第1章 商家不是落水狗嗎

  「喲,這不是商家的大小姐嗎,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方了?」

  「商家?那商家現在就是個屁!還當是之前翻手雲覆手雨的時候?」

  「哪個商家,幾年前被滅門的那個唄!」

  ……

  月色的頂層包廂內,商稚垂著眸子半跪著倒酒,對於耳邊傳來的話置若罔聞。

  鯨城各大世家盤根錯節,商家曾以黑白通吃雷霆手段坐上世家之首的位置,只可惜因為一場大火,整個家族在一夕之間覆滅。

  所以在外界看來,商稚是商家唯一活下來的人。

  「各位老闆,酒倒好了,你們慢用。」

  商稚的聲音很輕,長而濃密的睫毛半垂著,半蹲著的時間有些久,雙腳發麻,她用手撐住桌面借了點力才站起來。

  周圍男人的目光灼灼,她習慣性的忽略。

  會所里服務生穿的旗袍是老闆親自改良過,腰部是大鏤空的設計,兩邊開叉的高度端站著時堪堪包住臀部。

  盈盈一握的小腰上端確實如高山般的凸起,冷白的皮膚在包廂燈光的加持下,像是被渡了層金光,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嘖,真不愧是臨城第一美人,看看那身段兒,那臉蛋兒,一想到她在我身下連連求饒的樣子……嘿嘿……哎喲!誰啊?亂扔東西!」

  男人猛地夾緊雙腿,護住自己後半生的幸福,低頭將砸自己的東西撿了起來。

  可下一秒,他變了臉色,燙手山芋似的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桌面上。

  湛藍色的錶盤在昏暗的環境中盈盈發著光,那是整塊藍寶石雕刻成的,整個臨城只有一隻。

  男人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密汗,訕訕道:「陸總,您的表沒磕著吧,都怪我沒接住……」

  陸妄輕笑一聲,身形懶散的靠著沙發靠背,黑色短髮梳的整齊,西服外套隨意的搭在一旁,身上穿著深灰色的馬甲,領帶松松垮垮的半系在領子上。

  修長的手指間點著一根未燃盡的香菸。

  氣質清冷又禁慾。

  「倒酒。」

  聽著那道熟悉的聲音,商稚背脊一僵。

  男人麻溜的站起身,拿起酒點頭哈腰的來到的陸妄身側,正要倒時,一隻棱骨分明的手掌覆住杯口。

  「我說的是她。」

  陸妄似笑非笑的掃向她,耐心的等著。

  商稚心下一沉,眼前這個男人,從底層拼殺出來一躍成為鯨城新貴,踩著商家的屍骨受萬人敬仰,即便與他曾同床共枕三載,她還是看不透陸妄。

  「好的陸少。」

  商稚溫順的走到陸妄面前,低眉順眼的倒酒,恭敬的態度讓人唏噓。

  「陸少請慢用。」

  斟完酒,商稚垂眸走到原地,只是靜靜的站在那,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陸妄冷笑。

  自打商稚進了包廂,他的眼神便一直在她的身上沒離開。

  看著她這副樣子,更是升起一股子無名火來,商家已經倒了,她哪裡來的底氣如此清高。

  「商小姐是不是忘了什麼?」

  陸妄低沉的嗓音中帶著濃濃戲謔。

  他是標準的桃花眼,正經看人的時候有些像眉目傳情,總會讓人高估在他心中的分量,商稚已經在這上面栽過一次跟頭了。

  「不敢忘。本想下班給您轉過去的,既然在這裡碰上,也是順手的事。」

  商稚岔開目光避免與陸妄有眼神上的互動,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放在桌上,往前一推停在了陸妄面前。

  「卡里有三萬元,是還您這個月的錢。」

  每月的債務是陸妄定下的。

  商氏集團的股份被他盡數收入囊中,宣告破產後,陸妄便成為了商稚唯一的債主。

  包廂里的人看著眼前的狀況,都是眼觀鼻鼻觀心,沒人想當殺雞儆猴裡面的雞。

  鯨城誰不知道二人幾年前的夫妻關係,之前的陸妄不過是商家的一條狗,得了商大小姐青睞才掌握一些實權。

  只不過現在早已經不是商家的鯨城了,商家落敗後,商稚急需用錢,找工作卻接連碰壁,月色偏偏這個時候拋出橄欖枝,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之前高傲驕縱的商大小姐,從來不屑踏足這個地方。

  可商稚也清楚得很,陸妄恨她,就是要藉此羞辱她。

  她可以接受,她需要錢。

  陸妄的笑消失,白皙而修長的手指捏住那張卡仔細端詳,眼神陰鷙臉色泛冷。

  「都滾。」

  包廂的人們一刻也不敢耽擱,一分鐘內就退了個乾淨。

  商稚剛轉過身要走,纖細的手腕被一張大掌包裹,蠻橫的力道將她拖拽到沙發上。

  不等她反應,陸妄就期身壓了上來。

  男人身材高大,寬肩窄腰,商稚一米七的身高在他的身下顯得格外嬌小。

  感受著男人某處地方探起頭,商稚小臉一緊,她儘可能讓自己聽上去平靜些:「陸少,請您自重。」

  陸妄哂笑著將商稚的手腕一把攥住,置於她頭頂。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商稚,現在的你,還配教我做事麼。」

  陸妄從未做過那種事,指尖動作卻熟練得過分,三兩下商稚便以最屈辱的姿態被壓在沙發。

  胸脯傳來冷氣,商稚一下下顫抖,她看著面前的男人,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於事無補。

  最後,她抿了抿唇,語氣晦暗不明。

  「陸總,睡我,很貴。」

  「我睡的起。」

  男人的屈辱如狂風驟雨,裹挾著巨大的力便來了。

  商稚感受著身體自然呈現的反應,拼命咬著牙,將那些羞恥的嚶嚀截在喉嚨處。

  儘管她已經將拳頭攥死,指尖甚至都掐進手心,眉眼卻仍不可控地浮起氤氳,隨之眼前的一切逐漸變得模糊。

  最終她慘澹笑了笑,任由自己被人隨便凌辱。

  兩人夫妻三年,陸妄沒動過她。

  在很多個夜裡,商稚小心地期盼地看著身邊人,希望他能靠近她一點。

  曾經她夢寐以求的事,如今是羞恥她的巴掌,是刺痛她的利刃,讓她喘不過氣,讓她浸泡在恥辱里。

  她的尊嚴是被剝離的一件一件,也在一下下撞擊中,被撞成碎片化在周遭的酒氣里。

  事成。

  包廂自帶的洗手間裡傳出嘩啦啦的淋浴聲,商稚破破爛爛躺在沙發上,整個人如水洗一般。

  商稚強忍著胯下的巨大撕裂感,將地面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掛在自己身上。

  這些衣服有的已經被撕壞了,輕而易舉就暴露出她剛剛經歷了什麼。

  「唰——」

  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打開,水汽傾瀉而出,一抹身影緩緩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