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沒有車輛也沒有人,這裡的別墅,地下車庫基本就是一個擺設,上面設有停車位,一般在這個別墅區居住的人,都是把車子停在上面。
沐舒羽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呻吟,「江旭,江旭你輕一點。」
「輕一點,舒羽,是這樣嗎?」
沐舒羽雖然嘴上說著『輕點』但是身體卻極其迎合,兩個人在車內一陣糾纏,不遠處,一個圓柱子的遮擋下,一個年輕的女人,帶著口罩,她拿著手機,輕輕的拍攝到了全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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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惜坐在客廳裡面,小玲出來端了杯咖啡給她。
四處沒有人,張麗華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小玲忍不住問,「江阿姨怎麼樣了,我好久沒有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身體狀況如何了。」
「還好。」溫惜簡單說。
小玲知道,自己出賣過溫惜,她跟溫惜的關係不會再回到從前了。
小玲端著餐盤往廚房裡面走,她拿著清掃工具去了花園,修剪花枝,清理花盆,就看見張麗華站在花壇旁邊打電話,「夫人,對對對,溫惜來了,小姐不知道去哪裡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小玲見狀,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回到了客廳,「溫惜,你要不要現在就離開啊,張管家給夫人打電話了,夫人就在陳太太家打牌,估計幾分鐘就來了。」
陳太太也是住在這個別墅區,距離很近。
小玲怕歐荷回來會為難溫惜,畢竟以前在沐家,溫惜沒少受歐荷的欺辱,就特地過來通風報信。
溫惜喝了一口咖啡,黑咖啡的苦澀跟香醇都在喉嚨深處蔓延,她緩緩的抬眸,「我也想,見見沐夫人。」
她緊緊的捏住了咖啡杯,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溫惜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自己此刻內心的心情。
並沒有任何的欣喜,也沒有什麼委屈和苦澀,只是覺得可笑又可悲。
她甚至覺得,當這個真相衝破雲霄的時候,似乎,沒有人會高興的起來,歐荷得知自己才是她的親生女兒,估計,也不會感到欣喜高興吧。
因為,自己亦是。
果然,那端歐荷接到電話後就立刻放下手中的牌往家裡走,前後不過五六分鐘的時間,她走進客廳,就看見溫惜坐在沙發上,歐荷頓時眼中生了刺一般。
溫惜就是沐家最下賤的女傭人,此刻卻一身明麗的衣服,坐在沙發上,如同尊貴的客人一般。
溫惜身上這件連衣裙,就要小五位數,歐荷自然是認出來了。
「張管家告訴我家裡來了客人,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家裡最下賤的一個女傭人啊,怎麼就你過來了,你那個病死鬼一樣的媽媽呢?」
溫惜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她看著歐荷。
目光忽然有幾分模糊起來。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眼眶卻又脹又澀。
「沐夫人。」她咬著牙,才吐出這麼幾個字,胸腔卻翻湧如海,「我是來看望沐舒羽的,不知道,她的骨折好了嗎?」
「我的女兒,不需要你來看望。」
歐荷並沒有立刻下逐客令,她還想在羞辱溫惜一番,看著溫惜手腕上帶著的手鍊,「我就知道有江婉燕這樣下賤的母親,就有你這樣下賤不要臉的女兒,是不是又傍上什麼金主了,年齡應該有江德一樣大吧,都能當你爸爸的年齡了,果然是為了金錢不要尊嚴。」
溫惜聽著歐荷羞辱的話,唇瓣有些蒼白,但是她的唇角卻露出一絲笑容來,眼底更是露出幾分譏誚,「沐夫人,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