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聊了一會兒。閱讀
大多還是圍繞著什麼包啊,首飾之類的,偶爾夾雜著幾句四少。
「真羨慕沐舒羽,從一個小門小戶的千金,搖身一變成了風風光光陸四少的未婚妻了。」
「這可是陸四少啊,北城誰人不知道誰人不曉。」
「也不知道沐舒羽走了什麼狗屎運。」
「我聽說啊,她是救了陸四少,才跟陸四少在一起的。」
「我怎麼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啊。」
「整個北城,哪個女人不想嫁給陸四少。」
一道輕柔的女聲『嗤』了一聲,幾個女生側過頭,看著靠在欄杆處的藍裙女人,女人緩緩抬眸,她扶著欄杆,聲音沙啞,「陸卿寒啊,就是眼瞎唄。」
若不是眼睛瞎了,就是心瞎了。
「喂,你怎麼說話呢。」
「就是啊,好好的,罵人做什麼。」
「這個女人估計是喝醉了,我們走吧,別再這裡聊了。」
說著,幾個人千金挽著手走了。
溫惜扶著欄杆,偌大的甲板只有她一個人。
她張開手,海風吹拂而來。
似乎只有此刻,安靜短暫的幾秒,她才能自由起來,才能喘一口氣,思緒半混沌半清醒,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如果醉了,怎麼還沒有睡著,怎麼大腦還在運行著,還能讓她這樣清晰的感受到疼痛,如果沒醉,為什麼,她覺得胃部喉嚨都泛著辛辣的酒氣,為什麼頭時而沉沉的。
「我眼瞎?」伴隨著腳步聲,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響起來,「溫惜,你上學的時候,老師沒有說過,不能背後說人壞話嗎?」
溫惜緩緩的轉過身,她背脊靠在欄杆上,看著來人。
她眯了眯眼睛,似乎是看不清楚一般,伸手梳理了一下額前被海風吹亂的長髮,看著高大的男人走到自己面前,她打了一個酒嗝,「哦,沒有學過,你們不都說了嗎?我平時不上學,就知道出去找野……男人鬼混,還怎麼聽課啊。」
男人擰著眉,「溫惜!」
陸卿寒幾步走進,看著她此刻醉意迷離的樣子,「說,這是假的。」
他寧願相信是這些人故意編排她,故意污衊她的。
「什麼啊,什麼假的真的?」溫惜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哦,你說什麼啊?」
她推了一下男人的胸口,根本推不動,她背脊靠在欄杆上,一身酒氣的笑,「你是問,我有沒有墮過胎嗎??」她湊近了,看著陸卿寒,她的瞳仁依舊乾淨清澈,男人的黑眸深邃看不見底。
她距離他很近。
秀挺的鼻尖壓在了男人的鼻樑上。
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陸卿寒看著溫惜此刻醉酒的樣子。
「墮過啊,就,孩子都一個多月了。忽然就發現了,只能打了。」她說著,眼底帶著水光,仿佛夢囈一般,「我也不想打掉啊。」
「夠了!」他聽不下去了!
這竟然是真的!
這個女人,真的懷過其他男人的孩子,真的跟好幾個男人就差不清,他查到的那些資料裡面,竟然都是真的。
「你也覺得,我很噁心嗎?」溫惜垂下眸,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扯了一下男人的衣袖,「陸卿寒,你是不是,也這樣覺得啊?」
陸卿寒咬牙,看著這一張清純的臉,原來真的會有人,長著一張清純的臉,卻能做出這樣噁心的事情來,「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