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在心裡誇了顧若一番,在上樓前又給她發了個消息過去。
徐雅:【兩個小時後,務必要把陸夫人帶過來。】
消息發送過去沒一會兒,顧若回了個「好」。
徐雅收下手機,朝樓上走去。
顧若率先告訴過她,陸景炎的臥室是哪一間,她徑直朝那間房走去。
推開房門,發現窗簾已經被人提前拉上,室內一片昏暗。
借著房門外的光線,依稀能看見床上躺著一個男人。
看見喜歡這麼多年的陸景炎躺在那裡,徐雅心潮湧動,臉色緋紅。
雖然知道陸景炎喝下了那杯兌了藥的牛奶,但她還是怕被聽出來,故而放輕腳步,噤聲靠近他。
房門關上後,只能看見隱隱輪廓。
然而光是隱隱輪廓,就足以讓徐雅心神蕩漾。
她欺身而上,撫摸著陸景炎的臉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很快,由她主導的情慾,曖昧展開。
……
顧若跟著陸景鳴到了楊彬家。
楊彬下樓看見陸景鳴身後的顧若,皺眉道:「你怎麼把她帶來了?」
分明是嫌棄厭惡,可落進顧若的耳朵,卻是另一層意思。
她以為楊彬是礙於之前對她說了太多難聽又失禮的話,所以放不下面子,不好意思直接求她。
顧若搶在陸景鳴前面說道:「楊少爺,腿疼的毛病拖不得,還是先讓我去看看楊老爺子吧?」
她表現得格外溫婉大方,楊彬有些懵了:「你什麼意思?」
顧若眼裡閃過剎那茫然,隨即扯唇:「不是說,楊老爺子犯病了嗎?」
楊彬猛地起身,指著她怒聲道:「顧若,我警告你。我爺爺身體硬朗著,你要是再敢詛咒他老人家一句話,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顧若怔愣住了,反應過來後,面帶慍怒地看向陸景鳴:「你騙我?」
陸景鳴一臉無辜,聳了聳肩:「我可能是我聽錯了吧,抱歉啊。」
顧若臉色霎時漲紅,氣得發抖,指著他鼻子:「你!」
她算是明白了,陸景鳴怎麼可能對她態度轉變這麼快,不過就是故意拉她來,看她出醜罷了!
顧若怎麼會甘願當跳樑小丑?
她起身,頭也不回地氣沖沖跑出去。
看著顧若氣憤的背影,楊彬平復情緒,直覺不對勁。
他問陸景鳴:「什麼情況?你故意戲弄她?」
陸景鳴一副高深莫測臉,回他:「說來話長,以後慢慢跟你解釋。」
顧若憋著一股子怒氣無處發泄,本打算約幾個姐妹去喝酒,想到待會兒還要聯繫陸夫人,遂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找了家下午茶餐廳,吃了點甜品,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打車去了陸家別墅。
陸夫人正在做美容理療,聽見阿姨說顧若要見她,她一邊用美容儀按摩,一邊看著電視裡的節目,語氣稍顯嫌惡:「她找我做什麼?」
她對顧若本來就沒什麼好印象,現在加上顧清的原因,更加不待見她了。
阿姨恭聲道:「說是關於大少爺的。」
陸夫人眉頭一蹙:「景炎?」
雖然今天跟陸景炎鬧得不愉快,但到底是她的孩子,什麼捕風捉影的消息,做母親的都不想錯過。
況且,她知道顧若現在住在名苑。
萬一是景炎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頓了頓,她說道:「讓她進來吧。」
阿姨稍稍頷首:「是。」
不一會兒,顧若小跑著進來。
陸夫人斜睨了她一眼,冷聲道:「說吧,景炎怎麼了?」
顧若喘著氣,急聲道:「陸夫人,姐夫,姐夫跟徐雅……」
她故意說到一半停住,臉上表情很為難。
陸夫人停下手裡的動作,直了直身子:「景炎和徐雅怎麼了?」
顧若捏了捏手指,說道:「姐夫跟徐雅……躺在一張床上。」
「你說什麼?」
陸夫人猛地起身,雙眼瞪得渾圓,呆愣在原地。
她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忙問:「他們在名苑?」
顧若連連點頭:「對。」
話落,陸夫人從她身邊掠過,朝阿姨說道:「快備車。」
很快,車子在名苑門口停下。
陸夫人下車之後,幾乎是用跑的速度朝裡面走去。
上了二樓,她徑直朝主臥奔去。
「嘭」的一聲,她將門推開。
徐雅提前擺好了姿勢,整個人靠在陸景炎胸前,聽見動靜後,她表現得如受驚的小兔,柔聲道:「伯母,您千萬不要怪景炎,是我們情難自抑,所以才……」
陸夫人心裡複雜萬分,打開室內的燈:「陸景炎,你真是……」
嘴裡的話還沒吐完,她一頓,蹙眉道:「這個男人是誰?」
徐雅扯唇一笑:「伯母,您連景炎都不認識了嗎?」
說著,她抬起頭看向陸景炎,臉色頓時僵住。
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陸景炎!
所以說,她跟另一個男人睡了?
男人面無表情,一副完成任務的樣子。
安靜幾秒後,徐雅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
她快速裹緊被子,往後退。
「伯母,我明明是跟景炎在一起的!」徐雅連聲說道。
越說下去,徐雅的聲音越小。
陸景炎不可能讓別的男人躺在他和顧清的臥室裡面,發生這樣的事,絕對是有意安排,而且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她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伯母,這是景炎安排的人,是他騙了我!」
陸夫人臉色說不上好看,她問躺著的那個男人:「你是誰?」
男人胸前全是曖昧的顏色,他起身低著頭說道:「回夫人,我是大少爺的保鏢。」
陸夫人帶著怒氣問道:「所以你真的是陸景炎安排的人?」
保鏢還沒回話,門口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沒錯,是我安排的。」
陸夫人跟徐雅同時看過去。
看見陸景炎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門口,徐雅有些崩潰:「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陸夫人也跟著指責道:「景炎,你知不知道這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是有多大的傷害?你怎麼能這樣陷害小雅?」
「陷害?」陸景炎眸色冰冷,語氣更甚:「你身為我的母親,不弄清事情真相,就說我陷害她。那你有沒有想過,是她想陷害我,我只是以牙還牙罷了。」
陸夫人今天跟他吵了一架,現在看他還是一副冰冷的態度,心中積壓的怒火一點就著:「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用這種方式懲罰一個女孩子!你讓她以後怎麼面對外人?」
陸景炎冷哼一聲:「如果我不懲罰她,那麼現在躺在床上的人,就是我。那您讓我怎麼面對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