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讓你付出點代價

  屋內光線明亮,她長而卷翹的眼睫毛在眼底投出小半圈的陰影,模樣又乖又巧的,著實惹人憐愛。記住本站域名

  每每惹他不高興了,她就這樣乖巧地討好來補救。

  只是她不知道,她如此乖順的模樣讓男人更為……

  時夏好不容易給他解完了襯衫的紐扣,腳後跟踮得都酸了,一抬頭,發覺他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看,目光……甚是危險。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被他盯得心裡發毛,她哆哆嗦嗦地後退。

  「讓你付出點代價。」他挑挑眉,似笑非笑地單手拎住她的衣領,身體就傾了過來,唇瓣擦過她的耳側,「那天挑釁我,挺嘚瑟的,嗯?」

  終究是躲不過的……

  時夏認命地迎上那道危險的目光,巴巴地望著他。

  「委屈了?」

  她扁著嘴,悶聲悶氣,「我哪敢委屈。」

  陸亦宸低低一笑,摸摸她的腦袋,「知錯了嗎?」

  時夏哪裡敢說不,哼唧一聲,「錯了,錯了。」

  「還敢嗎?」

  「敢的!」她繼續哼唧,斜了一眼過去,「你不就喜歡我……那樣挑釁你麼!」

  陸亦宸又彈了她腦門一下,「你還有理了?」

  時夏抱頭,一遍遍在心底腹誹他。

  男人不要想都知道她在腹誹些什麼,這小野貓,就是不老實。

  欠收拾!

  時夏腹誹了一大通,心情順暢了不少,一抬頭,發現男人已經脫了上衣,曲線分明禁止結實的腹部肌肉就這樣毫無阻礙的展現在眼前。

  風景線實在惹眼,她沒骨氣地吞了吞口水。

  「你你要去洗澡了?」

  陸亦宸瞥了她一眼,「繼續。」

  繼繼續?

  時夏的臉一下爆紅。

  上衣解完了,就剩褲子了。

  她雖不是不經人事的小姑娘,可這種事她從來都沒有做過的。

  光是一想就面紅耳赤了。

  「你自己來!」她態度冷硬地別過臉去。

  「嗯?再說一遍。」

  她作勢要哭了,「你欺負人!你讓我做這種事,你不愛我了!」

  陸亦宸不為所動,摁住她的手不讓她逃離,「你欺負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後果,嗯?」

  時夏:「……」

  她慣了軟硬兼施,撓了撓他的掌心,小媳婦似的可憐巴巴道,「這個我真的做不來,你饒了我吧……我乖乖等你好了。」

  「你說的。」微微一頓,陸亦宸的眸色深沉如淵,「敢先睡的話——」

  時夏立刻把頭搖成撥浪鼓。

  男人勾起唇角,露出滿意的笑容。

  等他洗完澡出來,床上的人兒又把自己裹成了肉粽。

  陸亦宸輕輕掀開被子,上來,躺下,關燈,長臂一伸,把縮得遠遠的人兒撈過來。

  他的胸膛就貼著她的背,只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她分明感覺到男人滾燙的體溫。

  她本能地往前挪一下,不料一下就被他抓住了。

  「再躲一下試試看?」

  或許是憋得太久,又或許是男人聲音里的侵略意味太濃,她真的不敢再動一分。

  「嗚……」自知逃不過了,她委屈地攥著被子,「你待會兒……不要太殘暴,溫柔一點兒,行不行?」

  男人翹起唇角,聲音分外醉人,「這就要看你今晚乖不乖了。」

  時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乖,一定乖!」

  十分鐘後,時夏再也受不住他的攻勢,掙扎著要往床下跑。

  可哪有那麼容易,還未碰到床沿就被人給拽了回來。

  「你騙人!」

  「怎麼,這樣就怕了?那天亂來是想找死?」他輕笑,將人牢牢摁在床頭,讓她和自己面對面。

  「我錯了,我求饒!」

  「晚了。」

  「你能不能……不要留印子,我明天要拍那場戲……」

  男人的音量瞬間高了一倍,「你還敢跟我提?」

  「……」

  「卡!」

  導演喊停,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不錯不錯,感情非常到位。」

  時夏披上外套,笑了笑,「這一切都多虧導演你給我時間去調整狀態。」

  導演嘴邊的笑容更大了,指著剛剛的鏡頭,「說實話,昨天看你到那生澀的動作,我還擔心今天還會再卡幾遍,想不到你今天的狀態那麼好,一條就過了!」

  她當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導演你就別恭維我了。」

  「導演可沒有恭維你。」付時允補完妝走過來,毫不誇張地說道:「你今天的表現的確讓人刮目相看了。」

  「狀態找回來了而已。」她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逗留太久。

  導演鏡頭調試完畢,準備開拍下一場,時夏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攝像區。

  付時允也走了出來,他白體恤外邊套著黑外套,底下是黑色長褲,很簡約的裝扮,卻因為有那張能令廣大女性尖叫的俊容加持,一切都變得賞心悅目起來。

  他臉上明明沒有展露笑容,卻是讓人看了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時夏每次見到他,都能想到一句話——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兩人並肩走回休息區,付時允問她:「說說吧,有什麼秘訣?」

  時夏有點沒緩過來,「嗯?」

  付時允說:「昨天開拍的時候,我碰你一下,你全身都在抖。」

  「所以?」

  「所以你適應這麼快的秘訣是什麼?」

  時夏恍然,原來是這個意思。

  秘訣麼,的確是有。

  昨晚陸亦宸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個動作都叫她顫慄不已,一整晚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體驗,與付時允規規矩矩的動作比起來,她只覺得剛剛那場戲簡直不能更容易了。

  這樣的秘訣,怎麼能解釋給旁人聽。

  所以時夏只回答了他八個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下午三點,陸亦宸發了條信息來,「陸氏的形象代言人,你要不要?」

  時夏回:「就算你把整個陸氏集團劃到我名下,我都不會原諒你昨晚的禽獸行為的!」

  下一秒,他的電話打過來。

  時夏晾了他三十秒才接下。

  「還沒消氣?」

  他的聲音不大,像是可以壓低了些,低沉喑啞,時夏頓覺渾身都酥了一遍。

  時夏學著他一貫的口吻,冷漠得不近人情,「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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