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話開完了,時澤正經起來,「剛跟你開玩笑的,媽說得沒錯,你還小,孩子的事情不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要真喜歡小孩子,以後多點來我那兒串門。」
時夏忍俊不禁,「不小了呀,你可別總把我當小孩。對了哥,你現在管理公司還順利麼?」
她還記得顧修笙的手上握著時氏集團近乎一半的股權。
時澤知道她想知道些什麼,都是自家人他也不打算瞞著,「顧修笙在T市的公司之前遭到重擊,他因此迫不得已將手上持有的時氏集團的股份拋售一部分出去,這些都被我們買回來了,雖然目前他手上還有一部分集團的股份,但已經對我們構不成威脅。另外,顧修笙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染指A市了。」
時夏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心裡鬆了口氣。
這麼聊了一會兒,時域回來了。
「爸爸。」時夏上前給他遞拖鞋,叫了他一聲,也悄悄打量了他一下下,約莫是太久沒有管理公司事務,不需要嚴肅待人,這會兒神情都溫和了許多。
時域點點頭,「剛在聊什麼?」
「聊嫂子有了寶寶的事呢,你們瞞得我太緊了,我才知道呢!」
時域瞭然,也想起些什麼來,「你在外頭拍了兩個月的戲,完全的斷了聯繫,怎麼通知你?」
這話雖然是解釋,但到底是隱含了責備的意思,時夏著實理虧,拍攝《追兇者》期間她根本抽不開一點點的時間,再加上那邊信號不好,平時通信都成問題。
「我知道了,以後多點跟你們聯繫。爸爸你怎麼知道我拍了兩個月的戲?」
時域換好了鞋子,往客廳的方向走,聲音不疾不徐,「前陣子跟亦宸見了一面,聽他提起的。」
時夏吃驚,「爸爸你跟陸亦宸見面了?」
「嗯,聊聊婚禮的籌備。」時域坐在沙發上,看了她一眼,「也就是他才這麼縱容你胡來,都要結婚的人了還不知道消停一下。」
好呀,陸亦宸居然不告訴她!
時夏先記下了這一筆,等回去再跟他算帳。
時域跟她說:「把工作量減減,以後是成了家的人了,重心多放在家庭里。」
時夏受教,點頭說知道了。
飯後她留在這邊跟時域下了幾盤象棋,又幫著許嵐修理花園裡的花花草草,時間一晃而過。
五點三十分的時候,她從時家出來,直接驅車去陸氏集團。下班高峰期,路上都堵著車,時夏折騰了好久,到達陸亦宸公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她把車開進停車場,開了車門後立刻被冷得一哆嗦。
六月的天,已經逐漸開始熱起來,可近來,晝夜溫差也大,晚上出門還是得穿兩件才舒坦。她此刻身上就薄薄的一條裙子,還是雪紡面料,再加上停車場常年溫度低下,實在冷得發顫。
抖著肩膀快步往前走,正在這時,一聲喇叭聲響起,時夏通過車窗看出去,對面一輛黑色的賓利閃了大燈。
迎面走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時夏定眼一看,是溫染。
時夏跟她打招呼,「好巧!」
溫染說明了來意,「我來這邊跟你家那位談合作呢,沒想到在這碰到了你。」
時夏笑了笑,「我來找陸亦宸吃飯的。」
溫染微微一笑,「那你應該往那邊開一些,總裁有私人的停車場,前面右轉。」
時夏一愣,原來還有私人停車場,「我很少來這邊。」
她真的很少來這邊,以往來公司找陸亦宸都是他載著來或者家庭司機將她送到陸氏集團的大門口。其實剛剛進來的時候她還隱隱擔心停車場的保安會不放行,結果人家一看到這輛車就誠惶誠恐起來,恭恭敬敬地給她放行、問好。
溫染眯著眼睛對她笑,「那你以後得常來了,回頭要求他給你整個總裁夫人專座。」
時夏被她調侃得不好意思,往後瞄了一眼,瞬間找到反擊的機會,「容峻現在車都給你管了,看來離管人不遠了哦。」
溫染淡然解釋,「沒辦法只有開這輛車進來保安才放行。」
時夏挑了挑眉,「合作談得怎麼樣?」
溫染頓時吐了口鬱氣,「你家那位還記著我把你扣了兩個月的事,一點面子都不給我。」
時夏:「你可以找容峻來跟他談呀,他不給女人面子倒是會給兄弟面子的。」
溫染倒是笑了起來,「那我還不如找你,陸亦宸肯定看在你的面子上答應出資。」
時夏笑眯眯的,「前提是你得先答應當我伴娘。」
溫染:「成交!」
時夏愣在原地,「你認真的?」
伴娘的事她跟溫染提過許多次,每次都被婉拒,這次輕輕鬆鬆就答應了,時夏當場就傻眼了。
溫染笑著點頭,「其實我知道你在打什麼如意算盤,早前就想答應你的,只是不想那麼早讓容峻知道,白占了我的便宜。況且,現在答應也不遲,一舉兩得呢!」
頂樓的走廊空蕩蕩的,高跟鞋踩在上面,聲音被放大了好幾倍,入耳清晰。
走到緊閉的黑色大門前,時夏彎了彎嘴角,推門的時候大聲喊了一句,「Surprise!」
話音落下,門裡門外的人皆是一愣。
時夏看清楚了裡面的情況,渾身的血液都急急的往上涌,臉頰和耳根紅了一大片,這一瞬間她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一輩子不出來的那種。
她本意是想營造個驚喜的,卻不料裡面竟然在、開、會。
時夏羞恥到不行,站在原地走也不是進去也不是,就這樣和辦公室里一眾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面面相覷。
辦公室里唯一坐著的男人輕勾唇角,在一眾高管匪夷所思的表情下淡定從容地吐出兩個字,「散會。」
陸陸續續的人從面前經過,時夏頭垂得極低,臉燙得幾乎要燒起來。
這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
景容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他本想仗著關係熟絡調侃兩句,奈何身後那道死亡視線太過凌厲,他有心卻沒膽,強憋著笑恍若無事地從時夏面前走過。
人群散盡,時夏還杵在門口。
「還不過來?」陸亦宸低著頭簽文件,手上動作乾脆利落,頭也不抬。
時夏還是站著不動,抬頭,快哭了的表情,「你不是說已經結束工作了麼?」
陸亦宸輕笑一聲,抬起頭來笑看她,「你不是說堵在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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