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宸緊了緊呼吸,眸底的冷意一閃而過。記住本站域名
時夏被他審視般的眼神嚇住,忙不迭地指著玄關櫃面上的那件外套,「我穿了那個的!」
陸亦宸掃了一眼,緩緩轉過頭來,目光沉沉地盯著她,「今天採訪穿的就是這身?」
「你沒看我的採訪?」
「別轉移話題。」
「……」
她哪裡敢回答,低頭盯著腳尖不動彈。
陸亦宸冷笑,伸手捏著她的鼻尖,「厲害啊,不怕冷是麼?」
他手勁大,時夏疼得直抽氣,抬頭見他橫眉豎目地等下來,氣biu得一下全消了,繼續低著頭不說話。
陸亦宸氣悶,抬手鬆了松領帶,一低頭才發現襯衫的幾個扣子被解開了,剛才兩人都熱情似火,到底誰解開的他也不知道。
側開頭吐了口鬱氣,陸亦宸把外套給她搭上,「穿著,別感冒了。」
稀奇了啊,居然不生氣。
時夏很不敢相信地瞅著他,招來男人一記冷眼,「怎麼,想我收拾你?」
「……」
她使勁搖頭,討好地撲進他懷裡,抱住他的腰,腦袋埋在他胸前蹭蹭,忽然抬起頭,皺著眉頭試探性地問:「你喝酒了?」
「才反應過來?」陸亦宸表情冷冷的,還有些不悅,可還是解釋了下,「喝了一點。」
話落,男人悶聲打了個酒嗝。
濃烈酒氣噴涌而出,怎麼可能一點。
怪不得這麼不正常,原來是酒意上頭了。
看到他伸手按壓太陽穴,神色有些痛苦,時夏眉頭擰得緊,鬆了手走進廚房。
等她出來的時候,男人坐在沙發上,單手支著額頭,拇指不停地在太陽穴的位置輕按,她將手上的蜂蜜水遞過去,「諾!」
陸亦宸接過,一飲而盡。
男人線條凌厲的下顎之下的喉結滾動,很有節奏的發出咕咚咕咚的響聲。
時夏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乾巴巴的唇瓣,驟然想起方才昏暗環境下兩人唇瓣糾纏在一起廝磨發出的「嘬嘬」聲音,臉上的紅暈一路蔓延至耳後。
只見男人將水杯扣在桌上,還是那個姿勢靠著沙發,慢慢抬起手放在額頭邊上按壓。
那手指修長勻稱,骨節分明,在明晃晃的燈光下映襯得有些蒼白,堪稱藝術品。
再抬眼看著面前的男人,兩腿分開坐在沙發上,姿態閒適,說不出的優雅,他只慵懶坐著便氣場炸裂,無形之中透著一股勝券在握的上位者姿態。
往下,被解了幾顆扣子的白襯衣松松垮垮,因他的坐姿隨意敞開,慢慢露出他緊實的腹部,腹肌飽滿,曲線分明,結實有力極了。
時夏看得眼睛一熱,輕咳了聲。
陸亦宸看見她的異樣,眉微蹙著,眼神深不見底,又透著一絲漫不經心。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過來坐。」
時夏一愣,隨即屁顛顛地坐了過去,十分主動地抬高手取代他的手。
陸亦宸閉目享受著她的按壓,臉色逐漸好轉。
時夏瞥他一眼,笑了,「你大晚上貓在這等我呢?」
陸亦宸勾了勾唇,「我也剛回來。」
進來剛想開燈就聽到外邊的剎車聲,他當時怔了怔,竟鬼使神差地沒開燈,站在客廳中央等她。
「你去哪兒了?」
「葉司湛明天的飛機,我們幾個聚一聚。」
「他要去哪兒?」
陸亦宸卻沒再回答,眉眼微斂,似有些疲憊。
時夏換了幾個姿勢給她按壓,不知持續了多久,男人始終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她停了動作,手悄悄地在他的面前揮了揮,沒反應。
真……睡著了?
聽說醉酒了的人都會睡得特別沉。
時夏盯著他仔細瞅了一會兒,嘴角漸漸咧開,伸出手捏住他側臉。男人的臉部輪廓深邃,她是費了勁才捏出一指尖的肉,她垂誕這樣捏他已經很久了,平日裡都是他伸手捏她,礙於身高懸殊以及氣場懸殊,她平時都不敢這樣作弄他。
可現在他沉睡過去了,換言之,自己完全將他拿捏在手裡,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只是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聽見男人懶懶的涼颼颼的聲音,「你想做什麼?」
時夏幾乎是反射性的立刻收回了手,「沒啊。」
陸亦宸垂眸凝著她,輕笑了聲,「你當我傻?」
「……」她上下打量他一眼,「想驗證一個事。」
「什麼?」
「我聽說醉了的人都睡得很沉。」
「我沒醉。」
「醉了的人都說自己沒醉。」時夏撇了撇嘴,忽然一臉興味地看著他,「所以你剛剛是在裝睡?」
陸亦宸敲了記她的額頭,「我沒你那麼無聊。」
時夏攀在他肩頭,湊近了距離看他的臉,約莫是醉了的緣故,臉有點紅。
他微醺的樣子很勾人,眼底似藏著一簇星火般,始終灼熱灼熱的,看過來的時候比平日裡多了幾分壓迫感,同時的也添了幾分深沉邪魅,又好像有幾分的漫不經心,總之特別有情緒成分在,不經意的一眼便勾人得緊。
時夏心跳如鼓,像有無數隻小鹿在亂撞,竟然開始懷念剛才在玄關里他的粗暴行為,那種帶著醉意逞凶的無理取鬧的動作,那鋪天蓋臉的狂野與不容拒絕的強勢,彼此換氣之間加重的呼吸聲,還有那湊在耳邊如酒釀般極致沙啞低沉的嗓音,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暗示性十足讓人臉紅心跳……每一樣都叫她心馳神往。
越回想越沒譜,時夏急忙剎住車,到最後,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就怕深陷進去無法自拔,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開始散熱。
「你在做什麼?」
「沒!」
陸亦宸唇角帶笑,「最近都是一天到晚盯著我看,嗯?」
「誰盯著你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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