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宸揉了揉她的腦袋,「我自己來就好,你剛下飛機不累?早點睡。Google搜索」
吻了吻她的眉心,他起身進了浴室洗漱。
時夏一直等他出來,等他鑽進被窩裡便自動自發地縮到他那邊,靠著他躺下。
陸亦宸緊了緊懷裡的人,低下頭來咬她小小的耳朵,「等我,嗯?」
「嗯……」她小小聲的回答,有點害羞,有點期待。
陸亦宸哪會不懂,手繞過去她的腦袋,輕輕一勾,將她綿軟的小身子放在了自己身上,他的手落在她的背部,輕輕拍著,「今晚不碰你,早點睡,明天一早要回爺爺那兒。」
「唔,好。」枕在他身上是真的舒服,她本就蓄著倦意,被他拍著哄著意識越來越模糊,竟這樣睡了過去。
第二天晨早,醒來的時候外邊大雪紛飛,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歲月靜好。
因為賴在臥室里看雪落,時夏比陸亦宸晚了十幾分鐘下樓。
陸亦宸看著她這一身的裝扮,不由失笑,「這麼紅?」
「爺爺喜歡我穿紅色!」她得意的說,今天她穿了件紅紅的羽絨服,頭頂一款同色毛線帽,耳邊垂下來兩個拳頭大小的毛線球,襯得她的臉更嬌俏動人了。
她在他面前轉了個圈,有點兒不滿意了,「是不是很臃腫,像球一樣?」
陸亦宸捏了下她帽子垂下來的毛線球,順手又捏了捏她的白裡透紅的面頰,「像只適合圈養的豬仔。」
時夏瞪了他一眼,「你才像豬,你才胖!」
陸亦宸笑,手上不停揉著她臉上的肉肉,「沒說你胖。」
時夏不買他的帳,打掉他的手,「再胖也是你家的豬仔!」
陸亦宸笑得不能自已,「好了,快過去吃早餐。」
她倒是乖乖應了聲,吃完之後兩人便驅車出門了。
到莊園的時候,雪已經下得很大了,悠悠的雪花從天而降,地面鋪了一層厚厚的雪,雪白無暇。
時夏一下車就直奔雪堆得最厚的地方,雙手捧起一手的雪,湊近聞了聞,即使沒有什麼味道她也脆聲笑了出來。
陸亦宸提著幾袋東西過來,空出一隻手拎了拎她的耳朵,「先進去給爺爺打招呼。」
她點點頭,把雪撒在地面上挽著他的胳膊就進門了。
老爺子一見到她就笑眯眯的,「來這麼早?」
時夏歪頭笑,「昨晚睡得早!」
老爺子樂呵呵地笑,把她叫過去一起寫對聯,時夏的毛筆字寫得算是可以的,但看到老爺子寫在紅紙上對那力透紙背的字來,頓感自己差了一大截,所以就站在一旁幫著磨墨。
「爺爺,今年的對聯都是您親手寫的嗎?」看著老爺子每次落筆的神采飛揚,她不由發問。
「閒著無事,就當練練書法了。」老爺子寫完一副,轉頭看向她,「我記得你也是學過書法的,要不也來寫幾個?」
她有些猶疑,老爺子卻執意把筆遞過去要她試著寫幾個,她便落筆寫了個「福」字。
老爺子拿起來仔細端詳一番,「字寫得很端正,時域教得不錯!」
時夏抿唇笑,想起以前時域教她書法時,時常教導她的一句——字如其人,落筆收筆都是馬虎不得。
老爺子放下這一張紅紙,重新拿起筆繼續書寫,邊問,「今年要帶啊宸回去拜年吧?」
時夏點點頭,「我們初二回去呢!」
按照習俗禮儀,年初二是回娘家的。
受到老爺子的鼓勵,時夏也不再害羞了,拿來幾張紅紙一筆一划地開始寫,一個上午就這麼過去了。
陸亦宸進來喊他們出去吃午飯,時夏得意洋洋地執氣剛寫好的「福」字,「快誇我!」
「寫得很漂亮。」他摸了摸她的頭,不由笑道:「下次寫另外一個字。」
「唔?」
「雙喜的囍字,婚禮的時候貼在床頭。」
時夏愣了愣,反應過來時嬌嗔地捶了捶他。
老爺子朗聲笑了出來,豎起大拇指,「這個提議好啊,就定了這麼辦!」
時夏的臉更紅了,陸亦宸把她攬緊了些,「老婆,你害羞什麼?」
「……你討厭!」
吃過午飯後,陸亦宸幫著管家一同貼對聯,時夏見幫不上什麼忙,趁陸亦宸沒留意的時候又偷溜出去院子裡玩雪。
陸亦宸其實是餘光瞥見她的,顧念著她穿得足夠厚實,就沒阻撓她。
時夏剛堆好了一個小雪人,陸亦宸也將全部的對聯貼好了,招招手讓她進屋歇一會兒,她不肯,繼續揉搓著手上的雪球,見他走過來笑嘻嘻地往他身上丟了一個雪球,又急忙跑開。
陸亦宸三兩步上前逮住她,「又使壞了,嗯?」
她嘻嘻地笑著,把藏在手心裡的雪往他臉上招呼過去,結果被他摁在腋下打了幾下屁股才老實。
「我還想玩。」她抱著他的腰身撒嬌。
陸亦宸看著她的鼻尖都凍紅了,心疼不已,搖了搖頭,「進去喝完湯暖暖身子。」
時夏不依,一手環著他的腰,繞在他身邊跑來跑去,似是撒嬌又似是撒潑,誰知一個不慎將自己好不容易堆好的雪人給踢碎了。
陸亦宸真是哭笑不得。
時夏著實委屈了,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堆好的雪人吶,就在這麼一秒間沒了。
她蹲在地上,滿目憂傷地看著被自己踢掉一半臉的雪人。
「你幾歲?」陸亦宸也蹲了下來,瞧見她手心手背都凍紅了,伸出手握住揉了揉,又拍了拍她棉靴上的雪。
「你前幾天才說我是嗷嗷待哺的小孩!」
「……」
「你要賠我一個雪人!」她整張臉都被凍得紅撲撲的,不知是裝的還是真情實感,眼眶也紅了起來,模樣倒是挺可憐。
陸亦宸拿她沒辦法,蹲下來捧了一掌心的雪,小心翼翼地將她那個殘缺的雪人給補回來。最後時夏看著他堆出來那個四不像雪人真是哭笑不得,坐在地上笑得直打滾,連鼻涕都抽了出來。
「快進屋裡去!」他一手牽起她一手抹掉她臉上的鼻涕,半點都不嫌棄。
恰好管家也走了出來,說是準備包餃子了,問時夏要不要加入。
時夏當然願意,撇下陸亦宸立刻就跑進了屋裡。
餃子餡分了三種,時夏不挑,每一種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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