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七章威脅

  一方面,只要他把「瑞華」是陸亦宸所創告訴時夏,不管說出口時陸亦宸是否改了事實,依照時夏的性子,她一定會有所懷疑;另一方面,陸亦宸遲遲不把「瑞華」的事攤牌說出來,想必是要尋個合適的時機告訴時夏真相,畢竟這是他先幾年就準備好送出去的大禮,他怎甘心一直隱瞞到底?

  顧修笙慢條斯理地端詳著他的反應,眼尾蓄著幾分諱莫如深的笑,「陸總,做事之前先考慮後果的,是你。Google搜索」

  陸亦宸冷冷的笑,笑容好似寒冰利刃。

  「顧修笙,如果你讓她為此傷神皺眉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陸總這是在威脅我?」

  「的確如此。」

  換言之,他有絕對的能力做到讓他生不如死這一點。

  顧修笙站起身來,雙手插兜,微微的笑,「既然如此,那我很拭目以待,改天你喚我一聲大舅子的時候。」

  「在她肯認你之前,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捋輩分。」陸亦宸也站起來,覷他一眼,冷冷的笑,嘲諷之意分外明顯,「除了身上有點點的血緣聯繫,這二十幾年來根本沒有參與過她人生一分一毫的憑空出現的舅舅,你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自己會在她心中有分量一說?」

  「你對她了解幾分?就算你在她面前說出了一切,她知道的真相也只是沖我鬧幾下脾氣,我哄哄她就算過去了。你呢,你以為自己會占到什麼便宜?不要妄想她會站在你那邊,不存在的。她不傻,你也不配。」

  顧修笙不怒反笑,看了眼時間,提出有事要離開。

  景容這時上前,送兩人出去。

  到門口的時候,顧明誠對他微笑點頭,「勞煩景特助了。」

  景容也微微的笑,「你客氣了。」

  顧明誠還未發覺有任何的不妥,「景特助,不如我們交換張名片,日後方便聯繫?」

  景容點了點頭,「可以。」

  相互交換了名片,顧明誠主動伸出手,「謝謝,希望以後有機會合作!」

  景容眯著眼睛笑,握上,手裡卻暗暗使力,「顧特助,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說一下。」

  「請說。」

  「我們聽不慣生人直呼陸總大名,尤其是在陸總的名字前面加個定冠詞,格外的不禮貌。」

  顧明誠臉上堆著的笑還沒來得及收——一瞬僵裂了。

  景容話落,他微微一笑,把手抽開,還格外體貼入微地拍了拍顧明誠的肩膀,「希望你能謹、言、慎、行。」

  這話他沒斂低聲音,正常的音量,讓顧修笙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分明是絲毫都不忌憚。

  顧明誠的臉色立刻就綠了,好不難看。

  目送這兩人進了電梯,景容帶上門折返回到會議室,「陸總,需不需要在少夫人身邊安插個眼線,防一防顧修笙那隻老狐狸?」

  陸亦宸站在透明玻璃牆前面,凝著外邊的此起彼伏的高樓大廈,慢慢轉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陷入沉思,片刻之後,沉聲道:「不用。」

  自從《神秘筆記》殺青之後,時夏就很少有早起的時候了,偶爾有幾個活動要出席都是下午或者晚上的時間點。這樣自在的時間點倒是方便了某個男人行惡,不僅晚上樂此不疲地拉著她運動至深夜,就連晨起也要將她壓在身下里里外外吃了一遍才饜足地起床。

  今天她有個通告,是年前最後一個通告,難得是早上的時間點。她剛醒就被身旁的男人傾身壓了過來,「今天醒這麼早,嗯?」

  時夏毫不猶豫一腳將人踹開,「今天我有工作!」

  陸亦宸只好摟緊她親了又親,最後反應越來越強烈了,他強忍著起了床出門跑步,用清晨的冷風泄掉一身的火。

  早餐的時候,陸亦宸問了她幾句關於通告的事,聽見她說要自己開車去就立刻皺了眉頭。「去哪裡拍攝?我送你。」

  「你又不順路。」

  陸亦宸挑了挑眉,「我可以繞路。」

  「……」時夏真是拿他沒辦法,「不用,我還是自己開車去好了。」

  本來是應安和舒小滿過來接她的,但舒小滿早上感冒了又起晚了,況且從家裡出發到拍攝場地也不算遠,時夏就叫她們直接去拍攝場地等她就好,不用跑過來一趟。

  陸亦宸以她一大早起來精神不夠外加外邊霧大路況照明不清為由勸她,在時夏耳裡邊就轉化成他是不相信她開車的技術,立刻就夾了塊麵包堵住他的嘴,「請不要質疑我的車技,謝謝!」

  陸亦宸:「……」

  時夏是在家就化好了妝容的,一來到拍攝場地與GG方商議了幾句就正式開拍了。

  今天是拍攝幾組特寫照,每組的風格都不一樣,期間要換許多套衣服,且有兩組要與另一位藝人合拍。

  另一位藝人是岑子菲,時夏是先前就知道的。只是沒想到這麼一個小GG的合作拍攝她都要跟自己爭奇鬥豔,光是看到她那張抹了厚厚一層粉底液,時夏便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不過也不否認,她的妝容雖然厚重了些,倒是細緻到完全挑不出一絲的瑕疵來,除了表情較為僵硬外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了。

  儘管關係不怎麼樣,但兩人的業務能力都在線,合拍的時候也頗具默契,所以整個過程下來還算順利,臨近中午終於拍完了,時夏回到化妝間卸妝,剛把卸妝水按到化妝棉上就覺得手好不自然,愣了好久才想起缺了件東西。

  「小滿,我的戒指呢?」

  「在這呢!」舒小滿即刻拿來一個小盒子,雙手奉上,「你每次一結束拍攝就立刻問我拿戒指,可見你對它是多麼不舍了,所以我都護得緊緊的!」

  時夏將那枚小小的閃著光澤的戒指戴回手上,這才微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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