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一章她脾氣不好

  時夏著實一愣,昨晚七點?

  好像他是那時候告訴她要回去的,原來……

  她看了看手上的戒指,無聲笑了。記住本站域名

  不管哪種驚喜過程,最終她都答應了,這樣已經是最好的了。

  倫敦的一周取景後,《神秘筆記》的拍攝已經接近尾聲,大多數的演員和工作人員此刻還在倫敦,考慮到辛苦了這麼多天,劇組貼心地大家放兩天假。

  趁著這兩天的休息時間,時夏把陸亦宸帶回了時家,正兒八經地見一回家長。

  時家對於陸亦宸的到來,顯然有所安排的。

  時家二老都不在,家裡只有時域、許嵐,以及時澤,一個傭人都不在。

  時夏牽著陸亦宸進門的時候,時域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前的檯面上擺著一盤黑白棋。

  許嵐匆匆從廚房走出來,幾個人在客廳里簡單的打過招呼後落座。

  時夏看著面前的棋盤,想起小時候經常和時域切磋,當即也手痒痒了,「爸爸,你想要下棋嗎?我陪你來一局好不好?」

  「的確是想下,也好久沒有跟你玩一局了。」話落,時域頓了頓,將目光落在陸亦宸身上,「不過今日家裡有客人到訪,總不能讓他來觀棋。」

  客人。

  陸亦宸聽到這兩個字是眸色沉了些,語氣卻是不矜不伐的,「伯父,不知我是否有機會能跟你切磋一下?」

  時域指著棋盤,示意道:「當然,夏夏,你來布棋。」

  布好了棋,時夏坐到了時域身邊,她和他們兩位都切磋過,她的技術自然是在兩位高深人士之下,但對於他們之間誰勝誰負她倒是摸不清了,當即也是興致滿滿地坐在一邊圍觀。

  兩人棋藝相當,起初時夏還以為陸亦宸在今天會故意敗幾盤好討時域歡心的,殊不知他全程不急不躁、不卑不吭、每走一步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沒有半點放水跡象。

  因而幾場下來都是平手。

  她轉念一想,也是,這種程度的討好,他並不需要做,時域想必也是不待見的。

  意料之中的,又是一場平局。

  許嵐重新換了一壺水,見狀,委婉地以品茶為由引開他們的注意,於是,這一局之後,棋盤被撤走,換上一套古色古香的煮茶工具。

  這是時域新添置的小玩意,出院之後他就把公司的事情全權交給了時澤打理,專心在家靜養,偶爾無聊的時候就到外邊淘些別致的小玩意。

  這些,都是時夏給他的建議。

  時域和陸亦宸在商場上有過無數次碰面的機會,但像現在這樣平靜坐下來不談公事只談私事的時候卻是第一次。

  時夏多少捏了把汗的。

  不料整個品茶的間隙,時域與陸亦宸的對話一直在線,談論的倒不是公事,而是一些時事問題。兩人在探討不同的見解,時澤偶爾還能插兩句話進去,許嵐和時夏兩個是完全插不進話題的。

  許嵐在接收到時夏擠眉弄眼的時,笑著點點頭,片刻之後,等他們話題聊得差不多了,才微笑道:「陸先生帶了這麼多的禮物過來,有心了。」

  一句話,把話題轉到了最為關鍵的地方。

  陸亦宸詫異了一下,頷首道:「應該的。」

  時域也將目光放在桌面幾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上,時夏立刻會意地將盒子掀開,捧出裡面的東西。是一副鎮紙,純玉材質,晶瑩剔透,上面雕刻著繁瑣的紋路。

  時域不動聲色掂量了一下,他平常就有書寫作畫的習慣,這一副玉質鎮紙,無疑正中他的下懷。

  時夏觀摩著時域的反應,垂眸微微笑了起來,雙手捧過去,「爸爸,您看喜歡嗎?」

  時域也是小心翼翼接過,觸手溫潤,定是上好的珍品,他暗暗的想,面上卻是不喜於色。他抬頭,只看著陸亦宸,什麼都不說,目光絕對是審視的。

  時夏心下一緊,手上倒水的動作都慢了不少。

  時域默了片刻才道:「夏夏這些年麻煩你了,她脾氣不是很好。」

  陸亦宸思忖了一下,「嗯,她脾氣不好,只好我受得了,也甘願受著。」

  時夏:「……」

  時澤是沒忍住笑出了聲音,順其自然地抬高手想要安撫一下心裡已經開始暴走的某個脾氣不好的人,只是手剛伸到她的頭頂上方,迎面傳來一道森冷的眸光。

  「……」時澤只好放下手。

  時域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裝作看不到這裡邊的小動作,沉吟了片刻,聲音緩和不少,「我前些天跟你爺爺見了一面,我們都是一樣的想法。後生的感情,大人一旦插手就變了味道。你們挑個時間把證領了,既是水到渠成,也好落個心安。」

  時夏霎時就傻眼了。

  節奏怎麼一下子就快起來了?

  她還以為這兩位還要再過幾招才開始聊他們的正事,卻不料一開口就定局了。

  陸亦宸波瀾不驚,眸光略過某個還沒能緩過來的人兒身上時,唇邊的笑容加深了些,「謝謝伯父認可。」

  時域始終的不動聲色,只道:「以後,夏夏就交給你了。」

  話題結束得突兀,卻又好像是在情理之中,根本挑不出一絲毛病來。

  後來又隨意地聊了些話題,晚飯是在時家吃的,因為傭人都被遣走了,所以飯後是有時夏和許嵐一同收拾桌面。時域則把陸亦宸叫上了書房,時澤尾隨他們身後也上了樓。

  許嵐看著對面收拾碗筷的人兒一臉的心不在焉,問道:「是不是在擔心你爸爸把他叫上書房的事?」

  時夏猶豫了下,點頭,「我不知道爸爸為什麼要把陸亦宸叫上書房。」

  許嵐把她疊好的碗筷捧了一半過手,笑道:「大男人之間有很多話是不方便女人旁聽的,況且在你們兩人的事上,說簡單也不算簡單,說複雜也不複雜,但的的確確有很多話當著你的面不好說出口,所以才把他叫上了書房。」

  時夏點點頭,一顆心還是懸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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