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被他這句涼颼颼的話嚇得不輕,趕緊抬頭喝牛奶掩飾慌措。Google搜索
陸亦宸掃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繼續:「我才警告過你的事,又忘得一乾二淨了。」
如談論天氣一般雲淡風氣的話,時夏卻聽得心驚膽顫,艱難地咽下嘴裡的牛奶,「你想做什麼……」
「看來我得換個法子讓你長長記性才好。」
「……」
「還記得書房存放著的蛇鞭麼?」
「……」
時夏不鳥他,埋頭往嘴裡塞蝦仁,心裡祈求這一篇快點兒邁過去。
「不記得了?」陸亦宸不打算就此放過她,非要給她點教訓才好,「也是,沒給它發揮作用,你怎麼會會長記性——」
「咳咳——」
她這次真的噎到了,連著咳了好幾聲,臉漲得通紅。
陸亦宸面色一緊,「把牛奶都喝下去。」
同時不忘訓斥她,「叫你別吃這麼急!」
一杯牛奶下肚,總算緩了過來,時夏眼神不善地瞪他一眼,「明明是被你嚇的!」
「……」
這一篇總算翻過去了,時夏繼續大快朵頤地喝粥吃蝦仁,只不過不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塞,而是嚼完咽下一個再夾另一個往嘴裡送,吃相端莊優雅得不得了,徹底讓某人滿意了。
吃相端莊優雅的當然不止時夏一個。對面的男人每一個動作都是優雅、得體,舉手投足間都是貴氣十足,僅是抬手喝咖啡的動作,由他來做,卻是分外的別出一致,硬是將一杯咖啡喝出了高端紅酒的質感。
細碎的陽光透過鏤花窗簾拂在他那張俊美非凡的臉上,光線在上面投下深深淺淺的光影,他整個人像鍍了光似的,別具魅力。而隨著他慢條斯理又優雅十足的動作,他又像古希臘精雕細琢的雕像一樣,神聖不可侵犯。
男人上身只著一件單薄的純白襯衫,光從面料上來看便知質感柔軟細滑,領口向下的三顆紐扣一如既往的全部敞開,露出來的膚色比衣服面料還要漂亮惹眼。
白色,明明是禁慾的象徵色。
在他身上,分明就是扯淡。
禁慾……
昨夜各种放縱的畫面忽然在腦海里乍現,時夏不由地呼吸一滯。
禁慾什麼的,真的不能放在陸亦宸身上,違和感很重好麼!
「看我做什麼?」陸亦宸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他已經注意到她好久了,雖然他是很享受被她目不轉睛近乎痴迷地盯著看,但情況實在不對勁啊……她投過來的小眼神,跟她方才看到滿碟子蝦仁時垂涎欲滴的眼神是一樣的。
時夏回神很快,翹著嘴角笑得春風得意,「你秀色可餐唄!」
說完,她的臉很不爭氣地紅了。
陸亦宸:「……」
虛咳一聲,時夏立刻轉移了話題,「我下午要去一趟醫院。」
「去做什麼?」
「看看康康。」
《宮略》那邊已經殺青,她接下來的工作是付時允的那部電影,不過還有好幾天才開機,所有這幾天她都空閒著,與其在屋裡閒著,倒不如找些事情打發時間。
想到那小孩明媚又燦然的笑容,時夏忽的心頭一熱。
見男人眉頭輕輕皺著,時夏才想起他不知道康康是誰,她特意解釋了一下,「就是季晚晚的孩子,哎不對,也不是她的孩子,是她弟弟的孩子,只不過是她在養著。」
陸亦宸是知道她在想方設法幫助季晚晚的事的,不過也沒多問過她。
見到她空了的碗,他拿過來給她添了一碗粥,這才問,「為什麼這麼幫她?」
時夏喝了一口粥,才說,「幫人哪有理由的,不幫才有理由。」
頓了頓,她又補充,「我打算讓『瑞華』簽下她。」
她這句話說得有些沒有底氣,仔細聽的話不難聽出其中是在詢問他意見的意思。
陸亦宸只淡淡「嗯」了一聲。
不涉及他原則底線的事,他的態度一向都是縱容,她喜歡怎麼來就怎麼來,他能做的,就是在物質和財力方面滿足她。
時夏因他這個單字音而竊喜,他是無聲同意了!
一頓早飯風波不斷,總算結束了。
時夏問他拿了車鑰匙之後,見他往樓梯的方向走,問他,「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陸亦宸:「嗯,葉司湛回來了,很多事我都交給了他來處理。」
葉司湛替他分擔了一大部分的工作是真,但他沒有告訴她,他特意留在家中是打算陪她,正好她這幾天沒有工作安排。
時夏一愣,轉而笑笑,「那你今天就委屈一點,獨守空房吧!」
陸亦宸也笑,揉了揉她的發頂,「開車的時候小心點。回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去接你。今晚,我們出去吃。」
兩人已經好久沒有在外面吃飯了,時夏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好!」
時夏來到康康的個護病房時,邵之延也在,正給康康做身體檢查。
季晚晚見她手上還提了一盒小點心來,當即說道:「下次來就不要帶這些了,夏夏,你已經幫我們夠多的了。」
時夏笑笑,「康康喜歡吃嘛。」
見她一臉憂心忡忡的神色,時夏安慰道:「邵之延很厲害的,至少我還沒見過有他搞不定的病人。你要相信他,可以放鬆一些的。」
季晚晚笑著點點頭。
邵之延一字不落聽完聽全,「難得啊,小祖宗,你肯賞臉誇我一句!」
時夏轉頭對他說:「我可以次次都這麼賞臉的,關鍵在你。」
邵之延就知道這小祖宗不會這麼溫順,搖頭笑了笑,繼續手上的工作。
一系列檢查做完,季晚晚連忙倒了杯水給邵之延,後者喝完,才問時夏:「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時夏聳聳肩,誠實道:「舊的工作結束了,新的工作還沒開始唄!」
話剛說完就看見他高深莫測地打量著自己,時夏渾身一炸,「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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