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宸眼底已經覆上一層冷意,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緩緩勾著唇角笑,「她喜歡鬧,就隨她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陸總真是大方,不過還是謹慎為好,畢竟過幾日夏夏就是我的女主角了,我不想她出任何事。」
「夏夏的車技是我手把手教的,她是怎樣的技術,我一清二楚。況且——」陸亦宸動作溫柔地撫了撫時夏的頭髮,「有我在,她不會出事。」
時夏:「……」
她的車技是他教的,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付時允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轉了轉手上的戒指,「既是這樣,怕又是我多慮了。」
「無妨,畢竟付先生與我們夏夏不太熟。」陸亦宸嘴角勾出柔和的笑意,「夏夏不懂事,小脾氣也不少,都是被我慣開的,勞煩你日後多擔待。」
付時允轉著戒指的動作越來越慢,還是笑著,「一定。」
陸亦宸已經移開了視線,手覆上時夏的,握著她的手放下手剎,柔聲在她耳邊,「走了,回家。」
時夏彎唇笑了起來,「好,回家。」
兩車並排的原因,需要一輛車稍微挪一下位置才能往前開出去。
付時允往右打了半圈方向,兩車拉開了些距離。
時夏偏頭望過去,他只挑了挑眉,意思很明顯,讓她先開走。
時夏也不跟他客氣,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平穩且快速地駛出了停車場。
出了路面,她開得還算穩妥,心裡卻忐忑。
剛剛那一段插曲,本來以為一出來他就會借題發揮的,殊不知沒有,他只降下車窗透氣,除此之外隻字不語,她心底惴惴不安,不知他是否憋著一口氣等著回家才收拾她。
車子駛入一條平靜公路,時夏確認了前後很長一段距離都沒有車輛,降低了些車速,側頭看了他一眼,發覺他單手撐在車窗沿邊,閉眼或輕或重地揉著太陽穴。
「很難受麼?」她輕聲地問,想著他今晚應該喝了不少。
陸亦宸睜眼,目光涼涼地掃她一眼,「被你一氣更不好受了。」
時夏一臉的無辜,「我哪裡氣你了?」
明明是他跟付時允在較勁。
陸亦宸哼了一聲,「你沒有半點責任?」
「……」這個話題不宜繼續下去,時夏看著前方的十字路口,「哪邊才是回家的路?」
陸亦宸心底那股鬱悶因她柔柔問出的這一句撫平,消散無蹤。
回家的路。
他緩緩勾著唇角笑起來,指給她看,「右邊。」
等她轉了方向過去,他才說,「小傻子,回家的路都不記得。」
時夏目視前方,自然而然就回答了他的話,「不是還有你麼,你記得就好了。」
這次回來時家,難得是時悅給她開的門,時夏倍感受寵若驚。
時悅看見她就是一臉的不耐,「白眼狼!」
時夏睨視了她一眼,本不想搭理她的,但著實不想讓她占了上風,「你再說出一句讓我不高興的話,我一定不辜負你的期望——立刻化身為狼。」
她特意揚了揚手上的文件袋,是當年時域給她的時氏集團的股份。
時悅不屑地哼了一聲,隨即揚起了得意的笑容,「今天爺爺奶奶也在家裡,時夏,你能嘚瑟到哪裡去?!」
時夏心下一沉,居然在時家這麼人齊的時候把她叫回來,不見得是好事。
進了內屋,客廳的沙發上果然坐著兩位老人。
上一次見到這兩位還是幾年前的事了,可不管過了幾年,他們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依舊是不加修飾的凌厲又不屑。
時悅從時夏面前越過,快步走到了沙發那邊,低聲在二老耳邊說了些什麼,兩位老人雙雙朝時夏這邊看了過來。
鼴鼠一樣的眼神,明顯的不懷好意。
準確來說,他們的目光是看向她手裡的文件袋的。
「你回來這做什麼?」時老爺子發話,強勢的口吻,不善的語氣。
時夏的聲音比他的還冷,「還東西。」
時老爺子聽到她的話,目光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東西,臉色堪堪緩和了些,「我還以為你要胳膊往外拐!」
胳膊往外拐?
這話真是怎麼聽怎麼好笑。
這兩位的眼睛一向長在頭頂上,一向看不到她的存在,如今時氏集團生死存亡了才搭理她一句,還是這副高高在上的態度,時夏覺得無比可笑。
她冷冷一笑,「別把我想得那麼偉大,這份東西,我只是不屑要。」
時老夫人卻是冷冷覷了她一眼,「不屑要?你不還是把它攥在手裡那麼多年了!不知廉恥的東西,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擁有時氏集團的股份!」
時夏不怒反笑,「您們應該慶幸,若不是我將它攥在手裡這麼多年,時氏集團現在已經江山易主了,您老也不能像現在這樣雍容華貴地坐在這裡了。」
時老爺子立刻就怒了,大力拍了一下沙發,正要發作出來時被時老夫人勸住,「你跟一個沒教養的丫頭計較什麼!」
時悅也給時老爺子順氣,「就是啊,爺爺,咱犯不著動氣!」
說完,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時夏。
時夏已經抬步上了樓,完全沒看她一眼。
許嵐這時從樓下下來,看到時夏,不由地加快了腳步下來,「夏夏,我正想下來看看你到了沒有。」
時夏對她笑了笑,「爸爸是在書房嗎?」
許嵐笑著點頭,「在等你呢,你先上去吧,中午留下來一起吃個飯。」
時夏搖頭拒絕,「我待會兒還有事,見完爸爸就要回去了。」
許嵐面色滯了滯,望了眼樓下客廳,心下多少有些瞭然,也沒再勉強她。
書房裡不止時域一個,還有時毅,兩個男人面對面站著,空氣中硝煙瀰漫。
見到時夏進來,時毅沖她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時夏完全將他當空氣,走到時域旁邊,喚了聲,「爸爸。」
時域點了點頭,揚起下巴示意了一下,「叫人。」
還沒等時夏說什麼,時毅先陰陽怪氣地嗤笑一聲,「她如今翅膀硬到不行,眼裡哪裡還有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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