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欣瀅的電話是隔天的下午打來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因為掌心有傷,時夏不能一直握著手機聊,於是就開了外放。
「我說小祖宗吶,兩天一小傷三天一大傷,天天往醫院跑,你也太能折騰了!」電話一接通,路欣瀅的聲音急切,語氣中透著顯而易見的擔憂和責備。
「哪有你說得那麼誇張!」印象中她除了胃痛和生理痛就沒什麼能往醫院跑的了,這些年在陸亦宸眼皮子底下,身體調養得當,小病小痛都鮮少頻率出現。
「到底怎麼回事呀?」路欣瀅有些急躁,聲音更大上了幾分。
時夏避重就輕說了幾句,本是輕鬆調侃的語氣在目及男人眼底的涼意是硬生生頓了一下。
男人在對面的沙發上坐著,正拿著紅蘋果削皮,期間聽到她不以為意的語氣,心底鬱悶,毫不客氣地將眼底的警告傳遞過去。
路欣瀅已經知道時夏的傷勢,更是知道了她已經被某人修理過了,這才換了心情和語氣,「你悠著點,身體是自己的,為了一場戲分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得不償失啊!」
時夏漫不經心聽著,等她叨叨絮絮說完,態度很是認真地說:「嗯!」
路欣瀅一聽就覺得奇了怪了,眼睛轉了半圈,「是不是你家哥哥在旁邊盯著你,你才這麼乖張安分呢?」
時夏:「……」
路欣瀅樂了,貼心地給出建議,「男人生氣嘛,睡一覺就好了!」
時夏:「……」
房間死寂死寂的,時夏條件反射般看向陸亦宸,猝不及防撞入了他漆黑的雙眸之中,看到了男人眼底掠過的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她心跳頓時漏了半拍。
路欣瀅不知這邊情況,還喜滋滋地繼續道:「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四次,總會把人睡服睡軟的!」
時夏憋不住了,她再不出聲估計這丫的會說得更雷人,「……你覺得我現在還能睡覺麼?」
話出,陸亦宸挑眉看了她一眼,眼神實在意味深長。
時夏虛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而且他現在沒有生氣了!」
還沒等路欣瀅說什麼,陸亦宸先發聲了,「有。」
時夏:「……」
這台拆的……
路欣瀅賊兮兮的笑聲從電話里傳來,時夏臉一陣紅,忽然想起什麼,「哎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網上都傳開了,你們劇組那邊大概是想藉此炒炒熱度。哎對了,你有空就去微博下回復一下那些著急刷屏的粉絲或者發條微博出來證明你還活著,順帶呢把我給互關了!」
時夏:「……」
她覺得後半句才是路欣瀅的重點!
不過仔細一想她的確很久沒有發微博了,以前就沒有常發微博的習慣,只是偶爾感性了就會發一條短小精簡的文字或是轉發一些心情語錄。而如今身份不一樣,微博粉絲多起來,一舉一動都會讓人揣測萬分,她也小心謹慎起來。
她在這邊思索著,路欣瀅已經換了話題:「我聽說吃哪補哪,要不你吃些豬蹄補補?」
時夏:「……」
她覺得這個電話可以掛斷了。
於是果斷掛了。
陸亦宸將從頭到尾未斷過的蘋果皮放入垃圾桶,捧著切成小塊的蘋果走過去餵她。
消滅了一整盤蘋果,護士就端著托盤進來,消毒上藥水這些活還是由陸亦宸代勞。
有了昨晚的經歷,時夏這次死活不肯再趴在他大腿上上藥。
陸亦宸也沒強求,只是不經意掃了眼她,「很疼?」
時夏熱了耳根子,「以後你不准再用這種方式……訓我!」
陸亦宸挑了挑眉,手上動作不停,只是略一點頭,「的確不該。」
時夏抬眼就看到了他眼底的另一層深意,頭皮隱隱發麻,果然——
「收拾你最好的方法,還是得在床上。」
時夏:「……」
剛想出聲反駁,對上他不冷不熱的眼神,時夏沒了半點兒底氣,「我認過錯了……」
「錯了是不是要罰?」
「你昨晚已經罰過了……」
「是麼,我怎麼感覺你似乎沒有意識到錯誤,嗯?」
時夏:「……」
「總之,這頓罰你逃不過,識相的話接下來幾天就給我乖一點,別再創造讓我收拾你的機會!」
目光落在她白皙美背的勒痕上,他的聲音更嚴厲了幾分。
時夏把敢怒不敢言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上完了藥,時夏想到應安還沒把她落在片場的手機帶過來,索性就用了陸亦宸帶過來辦公的筆記本電腦登微博。
微博上沒有路欣瀅說得那麼誇張都鬧開了,只是《宮略》的官方微博發了則說明出來,被娛記轉載報導出去而已。但掛在熱搜榜上,時夏多少有點受寵若驚。
回到個人主頁,看到粉絲的留言私信,她心下一暖,挑了些回復後再發了條微博跟粉絲報平安。
微博開始於她是個宣傳和營銷自己的平台渠道,但在這裡收穫到的感動,讓她覺得很珍貴,也讓她有了改觀——這個微博,是她和粉絲交流的橋樑。
一切做完,她合上電腦,打算還給他,他應該還要用來工作。邵之延給她安排的病房大得離別也奢華得離譜,男人坐在幾米外的沙發辦公,她張口剛想說話,話到嘴邊就頓住了,因為不知道怎麼喊他。
她似乎在某些情非得已的情況下喊他「哥哥」之外就是連名帶姓叫他了。此情此景,她如果連名帶姓喊他,她覺得他會……不高興。
她是真的不敢再創造能讓他收拾她的機會了……
可如果喊「哥哥」,莫名羞澀,她喊不出……
思忖片刻,她只好敲了敲桌子引起他的注意。
陸亦宸聽到聲音立刻就放了手邊的工作走過去,順手倒了一杯水給她,「怎麼了?」
時夏把筆記本電腦遞給他,叩叩的敲門聲就傳來。
邵之延推門而進時就看到兩人拉著手指在膩歪,窗外細碎的日光散在他們的身上,氣氛和畫面都十分唯美。
儘管溫情滿滿,邵之延還是上前打斷了,並且是毫無負罪感的。
把手邊的雜誌遞給時夏,邵之延頂著一聲鬱悶至極的臉,「我說,這種事什麼時候輪到我來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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