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跟這件事沒有關係,那最好不過,如果並非如此,時悅,我祝你——好自為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時悅不爽,揚高了聲音給自己助勢,「倪子綺那個暴脾氣,一向得罪人多稱呼人少,大把想要置她於死地的人,你憑什麼懷疑我?!」
時夏:「憑我了解你。」
時悅常年混跡在時尚圈,她又是名媛身份,人脈眾多。倪子綺先前是模特,同樣混時尚圈,時夏不能確定她們是否先前就認識,但同在一個圈子,裡面的信息基本都是能知情的。
時夏更了解的是,時悅睚眥必報的小心眼性子。以前念書的時候,班上一個同學跟她撞了衣服,爭執了幾句,時悅就聯同她玩開的朋友雇了私家偵探,把跟她撞衫的女孩的私生活曝光出來,那女孩儘管家裡有點錢,但也抵不過時悅的蠻橫,最後被迫退學了。
時悅被她盯得不自然,索性也不裝了,「就算是我做的又怎樣?她的公關團隊不是在處理了嗎?!我還給她暴增人氣,指不定她現在還得感謝我讓她掛在頭條上呢!!」
時夏嗤一聲笑,「你腦殘人家可不腦殘。」
時悅氣結,下意識就要反駁,時夏沒給她機會,先聲奪人,「時悅,你想陷害別人,也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本!」
「你什麼意思?」
「倪子綺不是你能惹的。」時夏直白告訴她,「你最好祈求這件事不要發酵得太厲害,否則,先被毀掉的不是倪子綺,而是你。」
倪子綺不好惹,邵之延更不好惹。
連她都對邵之延有所避忌,如果倪子綺和邵之延追究起來,別說時澤,就連時域也未必能救得了時悅。
時悅無所畏懼,且不怒反笑,「那也是我的事,與你何干,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教訓我?」
既然如此,時夏也不好再說什麼,還是那句話,「你好自為之。」
她有預感,時悅這次會倒大霉,所以才想著過來警醒一番,奈何好心被當驢肝肺。
事態的發展果然不出時夏所料,倪子綺的清純人設徹底崩塌,網上對倪子綺的議論不斷。
時夏中午登陸微博的時候,倪子綺的公關團隊已經作出了回應——只是朋友。
吃瓜群眾怎麼會消停於這種敷衍性回應,記者甚至借題發揮羅列了一堆緋聞男主出來,所以現在熱度仍在,頭條也仍是倪子綺。
晚上回到小公寓,時夏先前倪子綺家看望。
進門就是一片狼藉,啤酒罐橫七豎八地倒著,時夏皺了皺眉。
倪子綺對自己的傑作還是挺滿意的,揚了揚手中的啤酒罐,「要不要一起喝?」
說著,已經往時夏手裡塞了一罐了。
時夏眉蹙得更深,「還好吧?」
「你指網上那些事?」倪子綺未施脂粉的臉上紅撲撲的,顯然是有幾分醉意了,「我不在乎那些。」
時夏抽走她手上的啤酒罐,「所以你現在難受是因為邵之延?」
倪子綺踩著一地的碎玻璃,腳步不穩地跌入沙發上,並沒有回答她,而是話鋒一轉,「我知道是時悅把視頻交給記者的。」
時夏微微驚訝的下,為她突然提及這個。
倪子綺取了罐新的啤酒,沒開,就放在手心裡拋著玩,「所以你現在來是為時悅求情咯?」
時夏只覺得她醉得不輕,卻是饒有興致地問問她,「你想向時悅報復?」
倪子綺反問:「我本來想著今天去找我哥和好的,時悅給我整了這麼一出,你覺得我咽得下這口氣麼?」
時夏聳了聳肩,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所以邵之延到底什麼反應。」
倪子綺開了那罐啤酒,仰頭悶了一大口,大概是被酒的辛辣嗆到,她吐了吐舌頭,才道:「整個家族都問候我了,只有他,不聞不問。」
「邵之延等著你主動找他呢。」
倪子綺「切」了一聲,「誰不知道啊,關鍵是我得等他消氣才敢去找他呀!」
時夏:「……」
倪子綺卻在這時眯起了雙眸,眼神極為不善地盯著時夏,「你為什麼對我哥那麼了解?」
時夏挑了挑眉,「我不是了解你哥,是了解陸亦宸。」
倪子綺立刻鄙夷地瞪著她,「我都這樣了,你還在我面前秀!」
時夏笑了笑,再次奪走她手上的酒杯,「別喝了,不怕喝醉了我將你打包到邵之延那兒?」
「求之不得!」她作勢要把啤酒搶回來,敵不過時夏的手快,隻眼睜睜地看著那罐才喝了兩口的啤酒落入垃圾桶中。
時夏拍了拍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慪氣的人兒,「有問題就去解決,你在這借酒澆愁有什麼用。」
「要你管!」
時夏沒跟她計較,「要不要下去我那邊吃飯?」
倪子綺抱著枕頭,臉蛋深陷於沙發之中,「才不要看你們秀恩愛!」
時夏:「……」
她掏出手機點了外賣,看著一片的狼藉,無奈地搖了搖頭,又無奈地找來工具清理乾淨。
離開之前,她還特意提醒倪子綺:「網上的惡評,別去看,別在意,更別多想。」
娛樂圈複雜,朝夕之間,往往就是天差地別。
你可以一朝被捧上神壇,也可以一夕被推入萬丈深淵。
沉得住氣才是關鍵。
「回來了?」
時夏走過去,隔著沙發從背後抱住他,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我剛去了倪子綺那邊。」
陸亦宸淡淡「嗯」了聲,微微動了動身,示意她過來沙發這邊坐著。
時夏不依,腦袋拱在他頸窩裡蹭了蹭,深呼一口氣,「我覺得在倪子綺身上,找到很多共鳴的點。」
陸亦宸轉過頭去,與她視線相撞,她笑得眉眼彎彎的,他也目光柔柔的。
「先過來。」
這次時夏沒有拒絕,繞過來坐在她身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
「我跟倪子綺,是不是挺像的?」
同樣的心思敏感,處理事情的方式也一樣,最主要的是,她們身後都有一個性格相似的男人。
「這個問題你要我怎麼回答?」
時夏:「嗯?」
「我跟倪子綺不熟,不了解她。但——你就是你,獨一無二。」
時夏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陸亦宸撫了撫她瓷白的臉頰,微微地嘆了口氣,「不要替她操那麼多心,把心思都放我身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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