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道遇到付時允,說不上巧合,倒也談不上是意外。記住本站域名
男人站在大樹底下,太陽的光圈穿過密密麻麻的枝葉落在他身上,細碎的陽光將他的身影都給勾勒出來,身姿挺拔,長身而立,是一道絕佳的風景線。
時夏微微抬起下顎,付時允正好看了過來。
路欣瀅看見付時允的走近,雙眸就是一眯,「夏夏,看來我並沒有多想哦!」
時夏沒有說話,站在原地等候他。
付時允也不失她所望,站立在時夏面前。路欣瀅還是第一次這麼靜距離接觸一線明星,雙眸晶亮晶亮的,反覆擦了幾遍手才敢伸出去,「付師兄,我絕對是你的忠實粉絲!」
付時允微笑,伸手握住面前那隻顫巍巍的手,「畢業快樂!」
「你是來找我們夏夏的吧?」
付時允點頭:「遇上了,過來打聲招呼。」
路欣瀅也笑吟吟的,頗有深意地點頭,轉身就把時夏給推了過去,「那你們聊,我給你們把風!」
時夏看著故作矜持將她拱手出賣的好友,一言難盡。
路欣瀅果真去把風了,站得遠遠的,給他們留足了空間,時夏不得不感嘆她夠「善良體貼」的眼見力。
風吹來,帶來一陣沁心的涼意。
時夏覺得痒痒,捋了捋額前的碎發,抬眼看過去,平靜地問,「找我有事?」
「沒事不能找你?」
還真是不好的開場白…
付時允笑得溫文爾雅人畜無害,「不好奇我為什麼出現在畢業典禮上?」
「哦?」時夏歪頭,有種一派天真的模樣,順著他的意思問,「為什麼你會出現呢?應該不是巧合吧。」
付時允驟然失笑,目光炯炯地看著她,「倘若我是為你而來呢?」
時夏淡淡一笑,懶得跟他深究,「有一種朋友叫做——君子之交淡如水,我覺得很適合我們之間的關係。」
付時允自以為不動聲色,自以為以一個玩笑的口吻說出,她也會只當作玩笑,卻不料她眼裡心裡早已恍然大悟,還拒絕得這麼幹脆利落。
酸澀涌在心頭,他是個專業演員,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於他而言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時夏自以為把話說得夠明白了,付時允卻一點都沒有被打擊到的樣子,雲淡風輕的語氣,「為什麼一直這麼抗拒我?」
時夏皺眉,「你是個流量人士,一舉一動都能讓記者捕風捉影,而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付時允笑了下,維持冷靜,「話不要說得太官方。你不知道,你越抗拒,我就對你越感興趣嗎?」
時夏沉默幾秒,還是忍不住回他兩個字——有病。
「夏夏——」
路欣瀅的聲音傳來,時夏偏頭,目光微微一滯。
不遠處,陸亦宸逆著光走來,距離逐漸拉近,他的五官輪廓逐漸清晰。他的步伐邁得很大,卻沒有急迫的感覺,幾步就走到了跟前。
時夏抬眸,日光微微刺眼,她虛眯著眼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挽在腰間的手的力道,很大。
果然,吃味了。
時夏有點想笑,手從背後繞過去,在他腰間擰了一下。陸亦宸本就皺著的眉此刻皺得更深了些,側目看過來,眼神暗含警告。
時夏笑得更歡,「這是付時允,我之前拍的那部劇的男一號。」
付時允彬彬有禮地主動伸手,「陸總,久仰了。」
「幸會。」陸亦宸握過他的手,客氣又生疏,「付先生,夏夏初出茅廬,之前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替她向你道歉。」
付時允唇角的笑容有一瞬的凝滯,很快恢復過來,「沒什麼,記者喜歡捕風捉影而已。」
陸亦宸扯出一抹笑,笑容涼薄,「記者那邊我給過警告了,日後絕對不會再有諸如此類的新聞曝光出來。」
付時允雲淡風輕一笑,「現下炒作才是明星大熱的途徑,陸總興許是多慮了。」
「我的夏夏有能力和資本,她不需要通過這種方式大熱。」陸亦宸宣示主權似的挽住她的腰身,更加用力。他比付時允高了些許,落下來的眼神無形之中帶著審視與壓迫,「多慮的怕是付先生了。」
時夏被他的大力道箍得生疼,卻又掙扎不得。
現場安靜至極,氣氛挺嚴肅,就像看不見倒計時的定時炸彈。
景容和路欣瀅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後者適時的把時夏喊走,「夏夏,我們在這拍一張好不好?」
時夏抬眸看向陸亦宸,男人瞳孔漆黑深邃,沒有一絲光亮透入,情緒神秘莫測,不過好在,箍在腰間的手鬆開了。
時夏給他理了理撇向一邊的領帶,心想他肯定是剛剛急匆匆趕過來的,領帶被甩到一邊都注意不到,大概是醋極攻心了。
「你們先聊,那邊風景不錯,我和欣瀅去拍幾張留念。」她柔柔地說。
親昵熟悉的動作讓陸亦宸神色一柔,捏著她的手指骨,「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付時允不動聲色地看著這一切,唇角的弧度未曾變化。
路欣瀅把單眼相機塞到景容懷裡,趁他調試相機的間隙拉著時夏到樹蔭底下,笑容玩味,「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兩虎相爭?」
時夏掀了掀眼皮,抬眼望向幾米外面對面看似在友好攀談實則硝煙四起的兩個男人,眉心緊緊一蹙。
路欣瀅搖頭連聲嘖嘖,「想不到一線大明星也有插足別人感情的時候。」
時夏捶了記她的腦門,附贈一枚白眼,「我和陸亦宸之間,沒有人能插足得了。」
「也是,你們之間一向是內部矛盾居多,外在因素不足以影響你們。」
時夏遙遙瞥了一眼陸亦宸的背影,彎唇一笑,「誰叫他愛吃乾醋呢!」
路欣瀅:「……」
景容調試好相機走過來,親自為兩位美女服務。時夏其實一直憂心陸亦宸和付時允那邊的情況,但也架不住解放了天性的路欣瀅的唆使,陪著她各種擺出各種搞怪瘋癲的姿勢拍照,好在這塊地兒僻靜,並沒有多少人經過,時夏和路欣瀅這瘋瘋癲癲的行為只落入了景容的眼裡,不足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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