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珏定定望著眼前泰然自若的小姑娘,張了張嘴正要說話。記住本站域名
便見小姑娘起身走到了中年男人身邊,握住了他的脈搏。
中年男人下意識要掙扎。
誰料她的手穩如鐵鉗。
他根本就掙脫不了。
「你經常頭疼,性格也會因此變得暴躁易怒,嚴重的時候還會暈倒,還有……你這些年幾乎都沒怎麼睡過好覺吧?」葉瓷嗓音清冷。
輕飄飄的話落下,中年男人也就是陳晨的父親陳尚臉色勃然大變。
「你怎麼知道?」陳尚詫異開口。
他手指微蜷,面上卻沒有表現異常來。
宋鈺冷笑,「肯定是看過表姐給的資料,這有什麼奇怪的。」
宋夫人疾步上前,踮腳朝他腦袋上拍去,「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你表姐跟姜醫生聯繫的時候,媽媽都在場,她沒有向姜醫生說過你舅舅頭疼的事。」
陳晨點頭,「對,我什麼都沒說過。其實我們也是偶然撞見了姜醫生,就交換了聯繫方式。」
她只說她父親病得很嚴重。
就連那則求姜醫生儘快治療她父親的簡訊。
她也沒具體提到父親的病情。
可見這位葉醫生是有真本事的。
「把脈就能看出來的事情,不需要別人告訴我。」葉瓷不以為然開口。
她一轉身,冷冽的眸光落在了宋鈺身上,「以貌取人,在什麼時候都不是好習慣。」
宋鈺冷哼一聲,倒也並未嘴硬,「剛才是我不對,但就算看出了我舅舅的病症,那也不代表你能治好他的病。」
「那你就睜大了眼睛看看,我能不能治好。」葉瓷朝著陳晨攤開了手,「麻煩把病歷給我看看,再去底下掛個號。」
「哦……好。」陳晨連忙將包里的文件袋遞了出去,便拿著證件走了出去。
宋夫人這下越發確信,他們並不是什麼騙子。
什麼樣的騙子能在京城第一醫院行騙啊。
更遑論還叫人去掛號了。
葉瓷將文件袋裡的資料仔細看了一遍後,擰眉道:
「看樣子,你的問題很嚴重。」
「你的身體曾經受過輻射,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治療方法,拖來拖去,就拖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陳尚手心一緊。
幾乎他每次見到的專家,都會這麼說。
不過這位葉醫生是真的厲害。
他還什麼都沒講。
她就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葉醫生,那我弟弟還有法子治嗎?」宋夫人很是焦急。
「有,我需要給他施針,不過就算治好了他,他也恢復不到從前的身體了。」葉瓷淡定開口。
陳尚用力點頭,「這些年我已經被折磨得夠慘了,這樣的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再過了。」
「就算恢復不到以前,也總比現在要好!」
似是情緒過於激動,他腦袋又隱約痛了起來。
那種蟲蟻啃噬的痛苦,令陳尚一下子血色全無倒在了椅子上。
「啊……」陳尚抱著頭,無意識地低吟。
「葉醫生,陳尚他病發了!」宋夫人著急不已。
陳尚每次病發,都會非常痛苦。
他有時候忍受不了,甚至會走極端傷害自己。
她是真的擔心啊!
葉瓷疾步上前,一手扣住他的脈門,另一隻手朝著姜晞攤開。
姜晞便把一個裹滿了銀針的針囊遞到了葉瓷面前。
她取出銀針來,將銀針刺入了陳尚周身大穴。
宋鈺看著被針紮成了刺蝟的陳尚,忍不住要開口,卻被宋夫人攔住。
「你別打擾葉醫生。」宋夫人語氣隱約帶著一絲喜悅之意。
她看得分明……
葉醫生為陳尚扎了針以後,陳尚的臉色就好了不少。
而且他好像沒剛才那麼痛苦了。
她原來以為西醫才能立竿見影的。
沒想到,中醫竟也有這樣的效果。
說不定,這一次葉醫生真的可以救下陳尚。
葉瓷輕捻銀針,見陳尚的脈象穩定下來後。
她便將銀針取了下來。
「好了。」葉瓷把銀針消毒後放入了針囊之中。
這個叫陳尚的人,果真是跟基地的人一樣的症狀。
這麼說來,他當年也在基地里?
看來,她還得先回去問問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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