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菀淺淺一笑,仿佛整個人都生動了起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靠在椅子上,坐得極為隨意,卻氣勢凜然。
「這嫁妝是我跟老頭子給葉瓷的,跟君歡可沒有半點關係。」
巫菀毫不留情地利落開口:
「當年你們榮氏集團差點便沒了,要不是那塊地,你們怎麼可能發展到如今這個樣子。」
「要換人可以,嫁妝退來,或者簽下股份轉讓協議。」
君歡臉上血色褪盡,哭著問:
「奶奶,我知道您從小就喜歡阿瓷,如今她才回來,您自然要偏疼她幾分。可我也是您的孫女,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她倔強地抹了抹眼淚,削瘦的肩膀隨著哭泣聲抖動。
李順遇看得心疼,忍不住開口:
「媽,君歡也是您的孫女,您怎麼能為了一個外人,這樣對她?」
砰!巫菀端起面前的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
脆亮的響聲,震懾得李順遇渾身一震。
「誰是外人?」巫菀原本溫柔的嗓音里隱約帶著怒意,宛若火山下藏著磅礴岩漿,只需要一個口子便會噴涌而出。
李順遇有些心虛,「我……」
「我問你,你剛才說誰是外人?」巫菀不依不饒。
李順遇硬著頭皮開口:
「媽,我剛才只是口不擇言。」
「口不擇言。」一直安靜如斯的葉瓷意味不明地咀嚼著這四個字。
她秀眉微揚,冷漠道:
「只有心底一直念著的,才會在盛怒之下脫口而出。不過,君女士,你可以放心,如同你不把我當女兒,我也不會把你當做母親。」
李順遇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從她的生命中抽離。
她有些氣惱。
早知道葉瓷是這樣忤逆的人。
她當初就不該生她出來。
不,為了歡兒,葉瓷是一定要出生的。
巫菀凝眸看向身側的小姑娘。
她五官精緻,許是皮膚太白的緣故。
在燈光的照耀下,小姑娘就像是瓷娃娃,仿佛一碰就會碎。
她有些心疼地拍了拍小姑娘的手背,冷聲說:
「李順遇,你既然這麼說了。那就你去疼你的大女兒,我的孫子,孫女,自然有我疼。」
「奶奶,您這麼說,難道我不是您的孫女嗎?」君歡委屈地哭了起來。
巫菀沒有半點動容,淡漠道:
「我可不敢認你這孫女,你當初做的事情,你媽媽忘記了,難道你也忘記了!」
巫菀向來溫柔,此刻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語氣凌厲非常。
君歡像是被嚇住了一般,咬著下唇,不敢再哭泣。
巫菀溫柔不再,沉聲問:
「榮家既然已經說了要換人,沒道理還拿著我們給阿瓷的嫁妝吧。」
「媽,歡兒嫁進榮家,這嫁妝難道不給留給她嗎?」李順遇忿忿不平道。
她還真不知道,葉瓷居然有這麼豐厚的嫁妝。
憑什麼葉瓷有的東西,歡兒沒有?
反正她也要離開了,這些東西自然該是歡兒的!
巫菀不耐煩地扯了扯唇角,「這是我給阿瓷的,你的女兒要出嫁,自然要你跟君盛準備嫁妝。」
她不欲與李順遇多費口舌,擰眉看向榮源夫婦:
「你們也可以選擇不給,但我會按照當初簽訂的合同起訴你們。屆時長楓錦江那塊地的歸屬權可就不在你們身上了,想想你們榮氏集團要砸多少錢才能把這個窟窿填平。」
「伯母這是在威脅我們?」榮源語氣不善反問。
巫菀緩緩搖頭,「我不是威脅你們,只是在通知你們。我們家阿瓷不嫁了,難不成榮家還要把她的嫁妝都吞了。」
「我想你們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吧?」
他是真的不想給。
那可是百分之十的股份!
可若是不給,鬧大了的話,榮家豈不是顏面全無還要承受巨大的損失。
如今這君家還是老太太跟老爺子說了算。
那君歡看起來也不得他們的心。
倒不如,讓榮恆娶了葉瓷。
榮源眸光閃爍,厚著臉皮笑言:
「老太太,其實你們都誤會了,方才我們的話只是酒後戲言,當不得真的。」
「葉瓷跟榮恆從小就定下了婚約,這人選怎麼能說變就變呢。」
君歡的心猛地一沉。
榮伯父,這是不打算換人了。
這怎麼可以!
「榮源,你可別想糊弄我這老婆子。」巫菀冷笑,「沒有任何損失的時候,便將我們阿瓷棄如敝履。如今要退嫁妝了,你又不換人了。」
君懷氣得吹鬍子瞪眼,接著榮源的話叱罵:
「哪兒來那麼好的事情的!」
他怒極反笑,「榮源,要是你不能做主的話,我可就去找你父親去了。」
榮源臉色驟變,勉強笑了笑說:
「伯父,您何至於如此?」
雖說父親早就放了權,可是若是他真的生氣了,只怕榮家的天也得跟著變了。
榮源心頭憋屈至極。
但對上滿臉怒意的君懷,他只得放緩了態度說:
「葉瓷的嫁妝合該退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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