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瘋狂的想,入骨的念

  「夫人給了我兩萬塊,她說您的妻子去世了,您因為思念成疾,所以生了一場大病。她知道我長得很像您的妻子,所以讓我假裝成您的妻子,喚醒您,讓你早日康復。」

  果然,女人說出來的東西,和陸見深想像的幾乎一樣。

  而這,更篤定的了陸見深的猜測。

  「那我恢復之後呢?我媽怎麼說的?」

  「夫人說,只需要假裝這幾天,等您康復出院了,我就可以拿錢離開,回歸自己的身份。」

  聽到這話,陸見深直接怒了:「但是,你根本就沒有遵從和我媽之前的約定,你想一直冒充溪溪,甚至想讓我娶你,直接代替她,是這樣嗎?」

  女人點了點頭:「我見你對你的亡妻一往情深,十分思念,我又羨慕又嫉妒,而我又長得很像她,所以動了歪念。」

  因為這張和南溪太像的臉,陸見深無法對她做任何殘忍的事。

  但他心裡又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溪溪。

  她只是長得有點兒像溪溪罷了。

  閉上眼,他無奈的開口:「你走吧,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女人立馬感恩戴德,欣喜若狂道:「謝謝你,陸總,謝謝你饒過我。」

  話落,女人起身往門外走。

  就在她的腳步馬上就要離開病房時,突然,陸見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等一下!」

  女人很快轉過身去。

  陸見深一雙漆黑的眸子,平靜無波,情緒未辨的看向她:「把你住的地址留一個。」

  「我的地址?」

  女人有些意外,一時不知道陸見深到底要幹什麼。

  但她還是留下了自己的地址,然後離開了。

  自從留了自己的地址後,女人一直有些心驚膽戰,很怕自己被找麻煩。

  可是,她等啊等,眼看都快要一年了,也沒有被找麻煩。

  女人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然而,就在一個晚上,她剛剛回家,突然,出租屋的門被人瘋狂的敲著。

  因為有些害怕,她沒敢去開門。

  但是,門外的敲門聲卻更加瘋狂了。

  而且,持續不斷的響起。

  最後,她沒了辦法,只能鼓起勇氣透過貓眼看了看。

  雖然接近一年沒見了,又是黑夜,但只是一眼,她立馬就認出了站在外面的人是陸見深。

  立馬打開門,她有些意外的喊道:「陸總,您怎麼來了?」

  陸見深看了她一眼,然後徑直走進去,坐到客廳的椅子上。

  「陸總,您喝水!」小爽端了一杯溫水放在陸見深面前。

  陸見深看了看那杯水,卻並未喝。

  突然,他起身在房間裡轉了一圈。

  很快,房間裡最亮的燈關掉了,只留下幾盞小燈朦朦朧朧的照著。

  透著這樣的燈光,他看著對面的女人,簡直和溪溪就像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溪溪……」

  那一刻,他口中的稱呼差一點就喚了出來。

  但,硬生生的忍住了。

  「家裡有酒嗎?」陸見深開口問。

  「沒有,你要喝嗎?我現在下去給您買。」

  「嗯。」喉嚨里輕輕溢出一個簡短的音節,陸見深點頭。

  大概幾分鐘後,小爽拎了白酒和紅酒上來了。

  「要我給你倒上嗎?」

  她看向陸見深那張英俊如琢,俊逸無雙的臉頰,心口瘋狂的跳動著。

  幸好燈光不是那麼亮,否則她臉頰的紅暈根本就遮掩不住。

  「好。」

  很快,小爽就給陸見深倒上了白酒。

  這一次,陸見深接過,直接仰頭一飲而盡。

  緊接著,是第二杯,第三杯……

  「陸總,您喝太快了,這樣容易醉,我給您炒幾個下酒的菜,您稍微等一下好嗎?」小爽有些怯生生道。

  「不用。」

  話落,又是一杯酒入肚。

  然後,他抬起頭,看向小爽,聲音變得溫柔起來:「你什麼都不用做,就坐在我的對面,保持安靜別說話就行了。」

  小爽聽著,正要開口答「好。」

  但陸見深已經伸手放在了自己的嘴邊,輕輕的聲音格外低沉:「噓,從現在開始。」

  「別說話,千萬別說話,就這樣安靜的坐著就好。」他又重複了一遍。

  然後,就開始喝自己的白酒。

  這一頓酒,不記得喝了多久。

  全程,陸見深一句話都沒有說話。

  他只是喝一會兒,就看小爽一會兒。

  清醒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把眼前的女人看成溪溪的,雖然她們長得很像,但他太理智了。

  只有醉了。

  越醉越好。

  這個時候,思緒混亂,意識朦朧,想念最泛濫的時候。

  他才會把眼前的女人當成他的溪溪。

  果然,越喝到後面,陸見深的意識越模糊,他看向小爽的眼神也越溫柔。

  「溪溪,是你嗎?」

  「真的是你嗎?」

  「我就知道,你是捨不得離開我的,你知道嗎?我好想你,特別特別想,每一天都在想。」

  陸見深呢喃著,雙眸幾乎貪戀的看著對面的「南溪」。

  只有這個時候,他的心裡是有一絲痛快和開心的。

  只可惜,這份開心太短暫。

  因為,他很快就醉倒了。

  這時,林霄走進來。

  他帶了幾個人,看到趴在桌子上的陸見深後立馬吩咐:「動作輕點,把陸總帶回家。」

  然後,他看向小爽,把手中的一沓錢放到桌子上:「這是你今天陪陸總喝酒的報酬。」

  很快,幾個人就離開了。

  來也快,去也快。

  就像一陣風一樣的不可觸摸。

  接下來,又是一年。

  小爽剛下班回家不久,門就被敲響了,陸見深已經站在門外。

  他和上次一樣,關了最亮的燈,留了幾盞小燈,然後讓她坐在對面,一言不發。

  喝醉後,他就趴在桌子上,一遍一遍的呢喃著:「溪溪,你跑哪兒去了?」

  「為什麼非要整整一年你才肯出來見我一面?」

  「溪溪,我好想你!」

  說著說著,他就醉了。

  然後,林霄就帶著人進來了。

  唯一不同的是,陸見深被扶著快要出門時,他突然轉過身,有些踉蹌的走向小爽。

  低沉的聲音,格外溫柔:「溪溪,你的頭髮好像變短了,你剪了嗎?」

  「別剪,我喜歡你長發時的樣子,為我留長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