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深。」南溪喊。
不過,沒有人應她。
她又低頭,看了看身上,她很確定,這條毯子肯定是他給她蓋上的。
可是他人呢?
起了身,南溪打開門,剛要出去。
突然,門被打開,兩人迎面撞了個正著。
更戲劇的是,南溪的頭直接撞到了陸見深的鼻子。
她的頭自然是比鼻子要硬很多的,可想而知,某人的鼻子有多遭罪。
南溪立馬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子:「怎麼樣怎麼樣?疼不疼?是不是很疼?」
「還好,不疼。」
瞧她緊張的樣子,他如果說疼,她肯定更緊張了。
「既然醒了,那快換衣服。」陸見深把手中的衣服遞給她。
南溪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窗外,頗為意外:「換衣服幹什麼?天已經黑了。」
「帶你出去玩。」他說。
聽到這裡,南溪的雙眼立馬像小星星一樣,冒出閃閃的金光。
「好,那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好。」
「嗯,不急。」
換衣服時,南溪整個人都是興奮的。
原本以為今天一天都要在家裡度過了,沒想到他會帶她出去玩兒,她自然開心。
換好羽絨服,南溪看著鏡子前麵粉粉嫩嫩的自己,還有些不好意思。
這件衣服是她大學讀研的時候買的,總共也就穿了兩次。
因為顏色很粉嫩,穿上後格外像個小女孩,所以她只在校園裡才穿。
沒想到他會給她選這件衣服。
羽絨服上面比較修身,下面是個蓬蓬裙一樣的樣式,穿上後人就像仙女一樣,格外靈動飄逸。
不過,南溪還是覺得太粉嫩了。
想著已經開始工作了,她還有些不好意思打扮得這麼嫩。
所以,換好衣服後,她立馬到陸見深面前轉了一圈:「好看嗎?」
「嗯,好看。」
「不過,我柜子里那麼多衣服,你怎麼挑中了這件衣服?」南溪疑惑。
「因為很想看你穿這件衣服的樣子,一定很美。」陸見深說。
不得不說,他的誇獎,讓南溪心裡格外開心。
「可這件衣服太粉嫩了,你不會覺得不適合我嗎?畢竟我的身份應該穩重一點比較好。」
陸見深走上前,輕輕把手放在她肩膀上,認真的回答:「親愛的南溪小姐,你今天不是南醫生,你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我的女朋友。」
「而且,我覺得這件衣服非常適合南溪小姐,穿上去就像一個可愛的小仙子。」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是我的仙子。」
「好,那我就穿這件,你等下,我去化個妝。」南溪說著,又轉身往裡走。
不過,她剛轉身,就被陸見深拉回去了。
「我的溪溪不用化妝就很好看。」
嗯,南溪覺得她就是被這句話蠱惑了,所以才沒有化妝。
然後一個多小時後,當她哭得稀里嘩啦的時候,她就後悔了。
雖然帶了妝,哭起來也極大可能的會花掉。
但至少前幾分鐘可以保持美美的。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出門時,陸見深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呢?」南溪問。
「你等等我。」
他立馬轉身折回去,再出來時,手裡拿了一個帽子,認真的幫南溪戴上:「晚上天氣冷,風也有點大,戴著暖和一點。」
然後,兩人牽著往外走。
「溪溪……」
「嗯?」
「你會不會突然覺得和我談戀愛很沒有意思,當我女朋友也很辛苦?」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工作很忙,能陪著你的時間不多,陪你玩的時間也不多。」
南溪想了想,然後看向陸見深認真的點頭:「是啊,某人的確太忙了,這一個月就出了兩趟差,不能陪我,也不能時刻在我身邊。」
聽她這樣說,陸見深的心口瞬間就懸了起來。
「可是……」突然,南溪話鋒一轉:「誰讓我喜歡呢。」
「陸先生,我喜歡你啊,所以覺得哪怕你陪我的時間少了點兒,但我還是喜歡啊!再說了,我也有自己的工作,我又不是金絲雀,每天要被你養在家裡,翹首以盼的等著你回來。」
「還有……」南溪停下腳步,伸手捏了捏他的臉,笑著道:「我怎麼不知道陸先生什麼時候這麼不自信,竟然開始患得患失起來了。」
「嗯。」陸見深一把抱住南溪,把頭擱在她的頸窩:「南溪小姐,如果你知道我自從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就在患得患失,是不是會很開心?」
「對呀!」南溪點頭,立馬笑彎了眼。
「溪溪……」
「嗯?」
南溪發現,他今天總愛用這樣柔軟的,溫柔的要命的聲音喊她的名字。
喊得她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
「真想現在就把你娶回家,等你實習期結束了,我們結婚好嗎?」
結婚?
聽到這兩個字,南溪心口立馬砰砰砰的直跳。
她承認,她心動了。
雖然,他們的第一段婚姻並不美好,也發生了很多的不愉快。
可是,她愛他,她依然鼓足了勇氣想和他一起再次走進婚姻的殿堂,在那個充滿神聖的教堂說「我願意」。
她也相信,這次是不一樣的。
第一次的婚姻,他們的結合他是被迫的,是不情願的。
而這一次,是他們互訴了心意,是兩情相悅,是心有靈犀。
她相信,一定會不一樣。
不過,哪怕她願意,她才不會那麼快答應他呢!
他又沒有求婚,還什麼都沒做呢,就想把她娶回家。
「結婚啊!」南溪呢喃著,故意道:「我還沒想好呢!」
陸見深拿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認真的親了親,然後道:「我知道太突然了,可能把你嚇到了。」
「但是溪溪,我只是想把我的心意告訴你,讓你知道,我對你是認真的,認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也認真的想和你共度餘生。」
南溪突然感覺手指上一涼。
再一低頭,她的無名指上已經被他悄無聲息的套上了一枚戒指。
「見深,你……」
南溪望著他,努力的眨了眨眼睛。
幹什麼搞這種突然襲擊啊,她的心已經快繃不住了。
「溪溪,我給你時間,你還可以好好的想,認真的想,但是這枚戒指,我想看它戴在你的手上。」
南溪低頭,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心口漫過一層又一層的溫柔。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