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深的臉此刻已經黑的像炭了,別說是火,就是隨便來點兒火星兒,他都能立即點燃。
她說什麼?
小鮮肉?
大叔?
姐弟戀?
還說都喜歡,竟然要一個一個的試試。
如果不是站在她的床邊,親耳聽見她說這些,他簡直不敢相信。
「南溪,你暗戀的人呢?不是十年嗎?怎麼?說不愛就不愛了?」陸見深漆黑的雙眸緊鎖著她,冷聲質問。
雖然知道得不到答案,但他還是有種怒火中燒的感覺。
健忘的女人,說忘就忘了。
而且她明明才和他離婚兩天,這麼快就迫不及待的要找下一春了?
陸見深簡直是越想越不是滋味,他抓住南溪的手腕,一個向前,直接將自己修長的身子埋進床里。
一隻手,撐著自己;另一隻手抓著南溪的手腕壓至頭頂。
如此,南溪便不得不對著他。
她一張氤氳潤紅的小臉,瞬間就對上了自己。
直到現在真真切切的看著她,抱著她,陸見深心裡才有一點兒踏實感。
「南溪,你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剛離婚?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找男朋友?嗯?」陸見深壓著怒火,隱忍的問。
似是睜了一下眼,南溪又閉上,不滿的嘟囔著:「你是誰啊,憑什麼管我?」
「我是你老公。」陸見深咬牙切齒的說。
南溪嗤笑了一聲,就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騙人都騙的不專業,我跟你說哦……」
她說到一半,一隻手拽著陸見深的胳膊,弓起自己的身子湊到了他的耳邊,輕輕的呵著氣道:「我已經離婚了,只有前夫,哪來的老公?」
她本來就挨陸見深挨的極近,嘴唇已經觸到他的耳垂里。
那種溫溫軟軟的感覺,瘋狂的撕磨著陸見深的心,不斷的挑戰著他心裡承受能力的臨界點。
她不說話,他就已經承受不住了。
她一說話,尤其還呵著氣,用那種性感又可愛的語調,他愈發招架不住了。
轟隆一聲,陸見深只覺得心裡一直繃著的弦兒斷了,裂成兩半。
「真是個笨蛋!」
南溪吐槽完,想要離開。
但是,陸見深眼疾手快,他一隻手迅速的扣住了南溪的腰身,將她往自己身上猛然一帶。
他明白,此時此刻,他已經是無論如何都放不開她了。
薄唇下壓,再也沒有任何猶豫,他徑直吻上去。
然後,幾乎貪婪的奪取屬於她的味道。
整個過程,猶如狂風暴雨。
「嗚……嗚嗚嗚……」南溪捏著拳頭,瘋狂的掙扎著,反抗著。
終於,一隻手得了空,她沒有任何猶豫,揚起手,一把打在陸見深的臉上。
這一巴掌,很用力。
而陸見深,也像是驟然清醒了一樣。
他鬆開手,把南溪身上的衣服攏好,同時疼惜的看著她:「溪溪,對不起,是我沒有控制住自己。」
他一直自詡自己有超強的自制力,然而剛剛那一刻,他的思緒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只想占有她,讓她屬於自己。
「陸見深,你真是該死!」他捏著拳頭,一把砸在桌子上。
同時撥通了內線:「我這裡有位喝醉酒的女性,請派兩個人上來幫下忙。」
「好的陸先生,請您稍等,我們馬上就安排人過去。」
畢竟是五星級酒店,的確很快,從打電話到人出現在門口總共不到五分鐘。
陸見深吩咐:「給她洗個熱水澡,換身乾淨的衣服。」
「陸先生,那這位小姐的睡衣在哪裡?」
「稍等,我去拿。」
說完,陸見深給霍司宴打了個電話,那邊,林念初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一到房間,見到霍司宴那張臉的時候,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一大半。
雖然還是醉著,但至少知道眼前對她摟摟抱抱的男人是霍司宴。
她雖然喝的多,但酒量還是比南溪好很多的,畢竟以前需要喝酒的場合不少,再加上回來的路上吹了一圈夜風,整個人也清醒了不少。
一見到霍司宴,想到溪溪,她頓時不爽了。
「霍司宴,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林念初醉意朦朧的指著他。
「你知道嗎?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想看見你,尤其是和陸見深有聯繫的。」
「念念,你醉了,我去給你洗澡,我們睡覺。」霍司宴拉住她。
但是,林念初就像有感應一樣,她迅速的一躲,水光瀲灩的笑著,然後躲在一個角落的地方蹲著。
隨即,伸手指著霍司宴,一臉不滿:「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吃著碗裡看著鍋里的,陸見深是,就連你也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找上我?」
見她嘴裡的胡話說的越來越過分。
霍司宴全身的氣勢冷了很多,他伸手,一把拽住林念初,強勢將她帶到自己懷裡:「去洗澡,然後睡覺。」
林念初知道他生氣了,若是平時,她還真不太會和他對著幹。
可是今天,她還就想趁著醉酒和他對著幹一次,也不求什麼,試試底線也是好的。
「不要。」她伸手,推開霍司宴:「我不要,你鬆開我。」
「我再說一遍,去洗澡。」霍司宴周身的氣勢又冷了幾分,聲音也低了許多。
說完,他根本不給林念初機會,直接把她往浴室里拉。
林念初不願意,她用力的抗拒著:「我不要,我又不困,我不想睡覺。」
「那也先洗澡,還是說讓我陪著你?嗯……?」他逼仄的光芒盯著她。
同時冷聲訓道:「一身的酒氣,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喝酒,你偏偏喝成這樣。」
正好這時,霍司宴的手機響了,趁著他拿手機接電話時,林念初賭著氣,一把推開他:「我自己去洗,不要你弄。」
知道房號,陸見深很快過去了。
霍司宴給他開的門,見到他,忍不住調侃:「這麼快,你們這前夫前妻同處一室,孤男寡女的,你就沒對她做點兒什麼解饞?」
陸見深冷冷的瞥過他,上下打量了一圈他身上的西服,冷聲反問:「你對林念初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