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深,你幹什麼?」
他的步伐好快,南溪都有點跟不上了。
而且,她完全沒有猜透他忽然拉著她上樓幹什麼。
「你走慢點,電視還沒關。」南溪說。
陸見深喊了一聲,電視立馬就關了。
剛到臥室,陸見深就關上門,然後拉著她的手,一把就把她按在了門上。
「我有點渴。」
他黑色的雙眸,幽深地望著南溪。
「那,我去給你倒水。」
「不用了。」
陸見深說完,就低下頭,直接吻了下去。
南溪睜大了雙眼,幾乎不可置信。
所以,他這麼急匆匆地拉著她上來,根本就不是為了其他事,只是想……想……親她。
如果不是抓著他衣服,不是背靠在門上,南溪嚴重懷疑她已經倒下去了。
從來沒見過這樣溫柔和瘋狂並存的他,幾次讓她承受不住。
但是,不管再沉淪,有些東西,她始終分得清楚。
分開時,陸見深的雙眸腥紅如血,滿含情慾,那麼直白的、熱切地希望,她不是二十歲的小姑娘了,哪能不懂呢?
「溪溪……」
他的頭抵著她的額頭,喊得那般柔情蜜意。
「你是不是還在害怕?」
他的手指,輕輕撩起她額間的碎發,夾在耳後。
而後,手指落在她的臉頰,輕輕地撫摸著。
他那麼溫柔,手上,眼裡,所有的一切都布滿了溫柔。
「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好,你放心,我一定會輕一點,溫柔一點。」
南溪低著頭,沒有說話。
但是她的臉已經紅成了一片彩雲。
她承認,她對他從來都沒有抵抗力。
哪怕在他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了她之後,她依然對眼前這個男人抱有了那麼多不切實際的幻想。
幻想過他們談戀愛會是怎樣?
幻想過他們舉辦婚禮會是怎樣?
幻想著他們一起帶寶寶旅遊會是怎樣?
總之,太多太多了……
明明應該放棄的,應該不再愛的,可為什麼就是學不會呢!
南溪啊南溪,你簡直無藥可救了,承認吧,你愛他,愛得簡直無可救藥,愛得沒有給自己任何退路。
初見時,她覺得陸見深是陽光,照亮了她的世界,溫暖了她的生活,給了她那麼明媚而燦爛的希望;
後來,他是她的救贖。
因為是這段婚姻,讓她擺脫了杜國坤,從以前風餐露宿,居無定所的生活,變得衣食無憂,甚至一躍成了人人羨慕的陸少夫人。
而現在,他是毒藥。
明明傷害了她的心,她的身體,甚至讓她的五臟六腑沒有一處完好。
可她還是上了癮,怎麼也學不乖,戒不掉。
「溪溪……」
他再次喊著她的名字,還是那麼柔情似水,南溪已經抵擋不住了。
「可是,我還沒有洗澡。」
「我們一起!」
陸見深說著,已經抱著她去了浴室。
浴室的水,嘩啦地響。
裡面熱氣蒸騰,煙霧繚繞。
呼吸聲,是滾燙的。
兩個人的心,也是滾燙的。
南溪從未覺得自己離他如此之近,但那一刻,很近,很近。
她的頭就貼著他心口的位置,能清晰聽見他胸腔里傳來的振動有力的跳動聲。
清晰,而熱烈。
最後,不記得是怎麼回到床上的。
總之,她一落到床上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全身酸軟無力,陸見深躺在身側。
他五官深刻如琢,高挺的鼻,深邃的眸,濃黑的眉,每一處都完美得幾乎無可挑剔。
南溪看著他忽然覺得這一刻真的很安寧。
她好像,也變得貪心了起來。
她開始想要更多,想要他的寵溺,想要他的溫柔,更想要他獨一無二的愛。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是她最想要的愛情,如果可以,她多麼想牽著他的手,陪他一起到老啊!
南溪的手,輕輕撫上他的眉,細細描著。
心裡忍不住想著:「傻瓜,大傻瓜。」
「陸見深,你個大傻瓜。」
「我喜歡的人就是你,你怎麼能感覺不到呢!真是笨死了。」
南溪正想得入神,突然,陸見深猛然睜開雙眼,性感的聲音緩緩道:「偷窺我?」
南溪立馬拿回手:「胡說,哪有偷窺,分明是光明正大的看。」
「是嗎?」他語音微挑。
「當然是。」
「哦?」陸見深抓住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那你倒是說說,我和電視劇那個男人,誰更帥?」
南溪剛張唇,要說答案。
陸見深故意威脅道:「想清楚了再說,不然為夫可是有懲罰的。」
南溪笑著回:「嗯,都帥,各有各的帥。」
果然,某人當即黑了臉。
陸見深的手,朝著南溪伸去,很快,南溪就笑著求饒:「你帥,你帥,你最帥了。」
「天下第一帥。」
「不行了陸見深,快停下,我肚子都笑疼了。」
南溪軟著聲音求饒,最後,陸見深才放過她。
吃完早飯,陸見深去上班了,離開前突然莫名其妙地問了她一句:「今天都待在家裡嗎?」
「嗯,對呀!」
當時,南溪還雲裡霧裡。
然而,一個小時後,當林宵站在門口時,南溪終於懂了。
原來是派了林宵來找她。
「少夫人,陸總讓我來的,他給你準備了一個小禮物。」林宵笑著恭敬道。
南溪看了看他身後幾個大大小小的箱子,疑惑地問:「你確定是小禮物?」
「嗯,陸總是這麼說的,不過少夫人,您還要稍等片刻,給我們布置一下。」
什麼禮物還需要布置一下。
弄得這麼神秘兮兮的。
「那你們需要多久?」
「一個小時左右。」
「好。」
然後,南溪就看著林宵吩咐人把一個接著一個的箱子抬到了二樓。
大大小小的箱子,她大概數了一下,嗯,得有一百來個了。
幸虧是人多,不然這箱子要搬到什麼時候啊!
南溪去書房看書了,因為沉浸在一個病例的分析中,時間過得也倒快。
很快,一個小時到了。
書房的門響了,南溪起身去開門。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上班去了嗎?」見到門外站著笑意淺淺,芝蘭玉樹的陸見深,南溪很是意外了一下。
「回來帶你親手拆禮物啊!」陸見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