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擎梟瞠著眼睛,望向她的背影里滿是錯愕。記住本站域名
白溪是時暖?!
她……真的是時暖?
此時,陸擎梟只覺得腦袋裡有些嗡嗡作響的。
陸老爺子悄無聲息的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眼底流轉的笑意逐漸變得深邃了……
外面,天色陰沉沉的。
烏雲壓頂,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
昏暗的路燈下,一身是血的冷喻抱著骨灰盒倚在車門上。
看著冷喻狼狽的樣子,時暖的眸子裡划過了一道詫異的光,「你……」
「我殺了向楚。」冷喻笑了笑,抱著齊夢的骨灰盒坐到了地上。
他低下頭,伸手想要去觸碰齊夢的照片。
但看著手指上已經乾涸的血跡,他吁了一口氣,生生停住了動作。
「時暖,你知道當年我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事嗎?」
聞言,時暖挑了挑眉,沒有搭腔。
冷喻好像也沒有指望她會說什麼,自顧自的解釋著,「我的家境不好,當年我是入贅齊家的。雖然我跟齊夢的感情好,但我一直都是自卑的。」
「每一次我們出去應酬的時候,總有人在背後說我是吃軟飯的。」
說到這裡,他仰頭看向了天空,胸口起伏,呼吸變得很是短促。
「那時候,我每次都安慰我自己,只要我跟齊夢的感情好,別人說什麼都沒有關係……」
時暖雙手抱胸,冷眼旁觀的看著他,嗤笑的質問,「冷喻,你真的覺得沒有關係嗎?」
「要是你真的覺得沒有關係?又怎麼會對齊夢和齊家下那樣的黑手?」
「那可是你的結髮妻子!你別告訴我,你是因愛生恨,所以買通監獄裡的人讓她生不如死?」
「買通監獄裡的人?」
驀地,冷喻的臉色大變了。
「我沒有……」他空茫著眼神,用力搖了搖頭,連聲辯解著,「我……確實是把齊夢送進了監獄,但我沒有買通任何人做任何事!」
話音未落,他用力蹙了下眉。
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猛地用手在大腿上拍了下,「我知道!這一定是向楚做的!當年,要不是向楚告訴我齊夢出軌了,甚至齊家都在算計著我淨身出戶,我根本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向楚?
時暖的眉梢用力往下壓了壓,眼底閃爍著一種叫人看不懂的情緒。
「算了,事情變成這樣……說再多也沒有意思了。」冷喻苦澀的笑著,有些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往前走了兩步,小心翼翼地把懷裡的骨灰盒交給了時暖,「時暖,我打算去自首了,齊夢的骨灰盒就交給你了。」
頓了下,他仰著頭,眼神裡帶著難以啟齒的道,「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可能過分了一點!我死了之後,麻煩你把我放到能夠看得到側齊夢的地方……」
「活著的時候,我違背了諾言。死了之後,我希望能夠看著她。」
「只要遠遠地看著,那就足夠了!」
「抱歉,我沒有辦法答應。」接過骨灰盒的同時,時暖往後倒退了一步,面無表情的答應著,「齊夢的臨終遺願是離開這裡,徹底斷絕了跟你的關係。」
剎那間,冷喻眼底最後一絲光都湮滅了。
「我明白了。」他苦笑著點了點頭,喃喃自語的道,「是我強求了……如果我是齊夢的話,我應該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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