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有露面,就站在監控的死角,並沒有注意,身影被燈光折射出來。
而對方似乎也知道研究所里有監控,所以不敢輕易露面,在那個位置站了一會兒後,就轉身離開了……
確認了這件事後,帝釋景眸色發沉。
看來,是真有人試圖進來,一探究竟!
難道是察覺到什麼了嗎?
他注視著屏幕里的影子半晌,才抬頭看了看南知意。
這段時間,自己恐怕還要更謹慎點才行……
為了不引人注意,帝釋景覺得自己不能在這邊研究室待太久。
所以晚些時候,他就自動帶著進來時拿的那份數據,去了對面的研究室。
主動和南知意保持距離。
不會離得太近,但南知意那邊有點什麼動靜,他也能及時發現。
南知意的心神,都沉浸在工作里,帝釋景什麼時候走的,也沒有注意。
等到露亞阿姨來喊他們吃飯,她才發覺帝釋景已經出去了。
兩人都默契地保持距離,接下來一整天的時間,都態度生疏地相處著。
直到時間不早,南知意回了自己房間,剛洗完澡,就聽到一聲輕微的敲門聲。
她轉身去開門,帝釋景的身影,飛快地進來,而且主動把房門關上了。
南知意看著男人謹慎的舉動,忍不住有點想笑。
帝釋景挑了挑眉頭,捏著她的下巴,問,「笑什麼?」
南知意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我們倆現在這樣,有點像偷.情似的。」
說完,她自己都覺得忍俊不禁。
帝釋景長臂一攬,把人抱入懷裡,低頭看著她的眸色幽深,「偷什麼情?我們的情還需要偷嗎?我們,可是法律認證的!剛結了婚,家裡的小紅本還熱乎著……」
微涼的薄唇湊近,就要一親芳澤。
不過,被南知意躲開了。
帝釋景扣住她的腦袋,不由好笑,「又不給親啊?我都親過了……」
南知意盯著他那張Joker的臉,有些彆扭地皺了一下眉頭,「別了,我還是覺得怪……」
和一個『陌生人』接吻,她真的親不下去。
南知意的眼神里,寫滿了拒絕。
「唉。」
帝釋景嘆了一聲氣,表情有點無奈,「好吧,看來,我下次還是得卸了臉上的易容面具,才能過來了,不然光看不能碰,太折磨人了。」
雖然他的自制力是很好,但在面對她的時候,真的很難。
南知意發現他語氣里的小怨念,抿著唇笑了笑,心裡莫名又覺得這話挺心酸的。
帝釋景都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了,自己一再拒絕,的確有些不近人情。
更何況,這層面具皮,都是假的。
面具底下的人是他,沒什麼差別。
何必那麼矯情?
想著,南知意閉上眼睛,搭著他的肩膀,踮起腳尖,主動將唇送上,吻住了他。
微涼柔軟的觸感傳來,帝釋景有些訝異地揚起眉。
南知意已經親完了,睜開眼睛看著他,「你做了那麼多事,我也不想讓你失望。只要你開口,什麼都想依著你。」
她從來沒對他說過情話。
可這一句話,卻比任何情話都要撩人。
帝釋景眸色轉深,溫柔地凝視著她,「當真?」
「嗯……」南知意頷首。
「你說的話讓人很心動。」
他嗓音低啞,在她耳邊說話,「不過,就算是這樣,但我也不想頂著這臉,跟你做什麼。」
南知意疑惑地抬頭看他。
除了親吻,他還想做什麼?
「這樣,今晚早點睡,明早早起幫我易容,可不可以?」
帝釋景打著商量的語氣問她。
這意思,是今晚要留下來了?
南知意心裡一陣歡喜,彎了彎眼睛,「好!」
「那走,幫我卸掉!」
帝釋景拉著她的手,兩人往浴室走。
南知意自己卸過易容,所以有些經驗。
只是,在卸的過程里,她發現,帝釋景的易容面具,比自己的高級多了。
材質很薄,仿佛人的第二層皮膚一樣,南知意都忍不住感嘆,「這個面具也太好了吧?」
帝釋景沒否認,「這個是專門定製的,一個面具可以維持半個月,不會傷害皮膚。」
這話一下子就讓南知意想起,自己做的粗糙面具,差點把臉傷到了。
給帝釋景卸易容的時間,比她給自己卸的還快。
等易容面具完全從他臉上拿下來後,南知意又仔細地查看了一下他的臉。
確定沒有問題,注意力才又放到那張卸下來的面具上,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眼看著小女人的心思都被勾走了,帝釋景覺得不對味,「怎麼現在對這張假面,比對我還感興趣?」
他語氣不明,抬手就把那張面具拿開了。
「誒,等下,我還沒看仔細呢……」
南知意急忙伸手想拿回來。
帝釋景卻把手抬高,沒讓她碰到,另一條手臂,摟著小女人纖細的腰肢,低問:「你是想要這個面具,還是要我?選一個?」
撩人的嗓音,聽得南知意耳朵有些癢。
她是很想研究一下那個面具,但抬起頭,看著男人熟悉的面龐,深邃的眉眼,還有低沉的嗓音,又忍不住笑起來。
她手臂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當然是……要你!」
帝釋景聽到這個回答,心裡滿意了。
「這還差不多。」
他的手臂微一用力,就把人抱到洗手台上。
沒了那張『陌生』的臉,南知意也終於不再抗拒。
帝釋景低頭吻著她。
這段時間的壓抑,想念,兩人自然不再掩飾。
隨著他的吻一步步加深,不一會兒,浴室內的溫度就升高了。
帝釋景有意挑起她的情緒,所以一直在撩撥,卻又不肯輕易讓她得到,一直被釣著。
南知意整個人難受極了,下意識不斷朝他靠近。
帝釋景忍得辛苦,卻還是不讓她得逞。
南知意掙扎了幾次,到後面都有點急了,也有點不滿和生氣。
她扯著男人的衣領,不高興地質問道:「你躲什麼?」
帝釋景聲音微啞,掐著女主的腰,道:「南小姐的忍耐性不太行呢……」
這男人!
南知意氣得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惡狠狠地語氣說道:「你到底給不給?」
帝釋景安撫的大手,在她背上停住,眼眸深邃如墨,嗓音嘶啞得不像話,「給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