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離頷首,「嗯。」
她當然相信伯爵先生了,就是有點擔憂父親的身體,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
很快,路嚴爵就帶著團隊,進了江文豪的醫療室。
江若離則是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
她緊握雙手,直盯著醫療室內,神色憂慮。
這時候,唐棠恰巧來電話。
「離離,聽我爸說,江氏發生了巨大變故,你沒事兒吧?」
江若離聽到對方的急切語氣和關心,回了回神,連忙說:「沒事,都已經處理完了,你不要擔心。」
唐棠爆脾氣上來,忍不住大罵,「江萱這白眼狼,怎麼敢帶人去搶奪公司的,真是不要臉,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無恥的人,我聽完都嚇壞了!」
江若離淡定糾正道:「她不姓江了,今后姓蘇,叫蘇萱。」
「啊?」
唐棠就很懵逼,連忙問道:「什麼情況?」
雖然這事兒是家醜,但棠棠是自己人,她家的事也知道不少。
江若離也就沒隱瞞,將整件事來龍去脈,簡單的跟她說了下。
唐棠聽完,吃驚了半天,都說不出話。
許久後,才又出聲罵道:「靠,還真是無恥一窩啊!柯嵐也太噁心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沒有下限的女人!」
江若離內心沒有任何波瀾,只是譏諷道:「不管怎麼樣,以後我家看不到這些人了,我該高興。」
唐棠應承道:「對,是該高興,真活該,貪心不足蛇吞象,還想帶著兩個野種,占領你們的家產,現在全部送進去,真是解氣!!!」
江若離淡淡說:「做了惡事,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們也算是得到了報應。」
唐棠贊同,隨後很激動地說道:「啊……我當時沒在現場,否則,能看到他們落魄的嘴臉!!!」
江若離好笑,「這種事有什麼好湊熱鬧的,而且,當時公司全是股東,場面很混亂……」
唐棠頓了一下說:「我倒也不是去看熱鬧,主要是,當時若我在場,絕對狠狠煽蘇萱幾巴掌,無恥小人!」
江若離失笑,覺得這還真是閨蜜的性子。
正義感爆棚,要是當時在場,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唐棠接著感慨道:「不過……有一說一,你家伯爵先生真的太帥了,當初撮合你倆,就知道他能護住你,這霸氣的手段,太殺我了!
我越來越崇拜他了,怎麼會有這麼帥氣的人!求求你,一定要和他百年好合,將來結婚,我當伴娘,出去能吹一輩子!!!」
江若離被逗笑,應了句,「你這話也太誇張了。」
「一點都不好嗎!」
唐棠反駁,隨後又問:「你心情有沒有好點?」
江若離意外,問道:「我心情不好嗎?」
唐棠語氣認真說道:「有啊!剛接電話的時候,聽著悶悶的。」
江若離莞爾,說:「我倒不是因為這個,是擔心我爸,伯爵先生這會兒在為他治療,我有點擔心。」
唐棠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啊!」
她接著安撫,道:「不用怕,伯爵先生那麼牛,醫術那麼好,叔叔絕對能甦醒、恢復,你要相信你老公啊!」
江若離聽到這話,當場就被口水嗆到了。
咳了大半天,臉都紅了,忍不住說:「你……在胡說什麼啊?什麼……老公!」
她跟伯爵先生,才哪兒到哪兒啊!!!
唐棠忍不住偷笑,打趣道:「哎呀!反應這麼大幹什麼?早晚都會是的,姐妹,別害羞啊,得提前適應起來。」
江若離心說:怎麼可能不害羞,下午告白都費了她老勁。
她可倒好,一個跨越,身份就上一個層次了。
知不知道對她來說,可比研究東西有難度多了。
江若離都沒耳朵再聽下去了,微惱,「你不許再說這事兒了,我正擔心我爸呢!」
唐棠知道閨蜜臉皮薄,也就沒再調侃,「行行行,不說了,那說點別的……對了,你家這個事兒,那兩個老傢伙知道了嗎?」
江若離頓了兩秒,才會意她說的兩個老傢伙是誰。
就是她那所謂的爺爺奶奶。
江若離譏諷道:「你不提,我都快忘了他們的存在了。
之前,兩人被我爸送到鄉下後,其中一個病倒,沒記錯的話,現在應該還在醫院?不過待了那麼長時間,估計也快出院了吧?」
唐棠不由嗤笑一聲,「你說,他們若是知道,他們拼命要保的孫子,不是親的,會不會當場厥過去?」
江若離眼神冷淡,淡淡回道:「或許吧,不過……這件事不正是他們一手造成的嗎?既然這樣,那任何後果,也都是自找的。」
她都懶得再和他們,有什麼接觸,也不想知道他們的事。
從小,他們就沒把她當孫女看待過,她也沒必要把他們,當自己爺爺奶奶對待。
他們,根本不配得到她一絲的憐憫。
唐棠也覺得他們自作自受,江家會這樣,都是兩個老傢伙作出來的。
「這世上,做錯事的人,都要付出代價的,他們拼命要護那大金孫,如今這個現實,也是給予他們最大的諷刺了。」
江若離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說話間,路嚴爵那邊倒是出來了。
原本就是進去用個藥而已,費不了多少時間。
江若離瞧見,當下和唐棠說道:「棠棠,我先不和你說了,伯爵先生出來了,我先問問情況。」
唐棠立馬說:「好,去吧去吧!不用管我,快去找你老公。」
最後兩個字,她故意揚高聲音,穿透力極強。
江若離噎了一下,眼睜睜看到路嚴爵已經來到面前,眉梢微微揚起。
那麼大聲,他都聽到了吧?
江若離又羞又惱,輕喝道:「唐棠!!!」
那邊的人「嘿嘿嘿」笑了一聲,火速掛斷電話。
江若離氣得想穿過手機,去打人。
這死丫頭,絕對是故意的!!!
「聊什麼呢?」
路嚴爵似笑非笑看著她問。
江若離窘迫收起手機,說:「沒……沒什麼!」
「是麼?」
路嚴不信,眯了眯眸子,探究地詢問了句,「我剛才,怎麼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稱呼?」
他彎身靠近,調侃道:「才確定關係,江小姐這麼迫不及待,要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