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懶得跟她解釋,只道:「簡單說,就是你花點錢找幾十個人,把消息散播到周邊的城池。不出意外,這消息仍未傳到那裡,必能再掀起一波熱潮。」
鄭妍撅著嘴道:「別的地方還能有京城的文人多?這裡都不行了,指望別的地方怎麼可能!」
陳言精神一振,振起半身:「要不要打個賭?若是能成,便算本官贏,否則算你贏。你要是贏了,我輸你二千兩銀子!」
鄭妍本想拒絕,聽到最後,眼眸一亮:「這可是你說的!但輸贏也得有個標準,這樣,若是單日流水能上一萬兩銀子,便當你贏了!」
一萬兩,那就得有五千人補詩,比之前的單日最高人數還要高。
這個難度門檻,絕對夠高了!
但陳言心中有數,沒有跟她計較,道:「沒問題,但你要是輸了,也得給本官二千兩銀子。」
鄭妍立馬警惕起來:「我哪有那麼多錢!」
陳言眼珠一轉,神情曖昧起來:「不給錢也行,那就拿人來抵。」
鄭妍剛剛才消下去的紅暈頓時又起來了,罵道:「臭不要臉!」
陳言以退為進:「不樂意?那就不賭了。」
鄭妍紅著臉想了半晌,感覺這賭約自己應該是勝算大得多,終於道:「除非你輸了,給我三千兩!」
陳言斷然道:「一言為定!」
鄭妍看著他偷著樂的神情,總覺得像是踩進了某個陷阱,有些不安。
這傢伙不說逢賭必贏,也是十賭九贏,不會有什麼機關吧?
她心裡一轉,道:「不能無限期賭下去吧,咱們得立個時限,就五日之內吧。五日內,若沒有任何一天達到一萬兩的流水,便算你輸了!」
陳言贊道:「可以啊!連時限都想到了,有進步!成,依你!」
鄭妍左思右想,想不出他還有什麼算計,這才放下心來,道:「還有另一件事,就是……就是……」
突然神情窘迫起來,捏著衣角低著頭,後面的話像卡帶似地沒說出來。
陳言失笑道:「真是活久見,堂堂鄭大捕頭,居然也有這麼扭捏的一天?到底啥事,趕緊說吧,我還得再睡會兒。」
鄭妍沒轍,只得硬著頭皮道:「昨天你說的那個治療,今天什麼時候繼續啊?」
說話時聲音跟蚊蚋一般,不是靠得近,陳言都聽不清。
「治療?啥治療?」他一呆。
「我就知道你半點沒把我的事放在心上!」鄭妍氣道,「昨天你不是說,我這個傷得持續治療,每天都得治嗎!」
說著在自己胸口指了一指。
陳言呆看著她,神情漸漸扭曲起來,主要是憋笑敝的。
我勒個去!
她還當真了啊!
鄭妍見他神情不對勁,心中一緊,驚道:「難道是……你昨天在騙我?!」
陳言一震。
不好!
肯定是方才表情沒控制住,被這妞看出來了!
卻見鄭妍眼眶一紅,道:「你昨天說能治,其實根本治不好,只是在安慰我,對不對!」
陳言愣了一下:「啊?」
鄭妍眼眶內水光漸盈:「難怪我今日覺得這裡都麻木了,幾乎沒了感覺,我就知道你昨天是騙我的……我恨你!」
陳言如夢方醒,連忙道:「不不不!我豈會騙你,真有辦法治療!」
心裡長鬆一口氣。
還以為她識破自己只是想吃她豆腐,原來她說的「騙」是指這個!
鄭妍頓時露出喜色:「真的?那要怎麼治?」
陳言差點壓不下笑意,輕咳一聲,道:「首先你要明白,人身上分布著幾大脈絡和數以百計的穴位……」
將經脈穴位等一通天花亂墜地胡吹後,吹到鄭妍一臉茫然時,他才道:「簡單說,就是需要以特殊的辦法,為你打通受傷處堵塞的經脈,自然鬱積的傷氣就能盡散。」
鄭妍下意識道:「那要怎麼打通?」
陳言耐心解釋道:「咱們青山縣的下水道你還記得吧?當初剛建成時,不是堵過幾次嗎?」
鄭妍當然記得,當時還是陳言組織人手,親自去把那裡掏通的。
「但這個跟我的傷有何關係?」她不解道。
「類似的原理,你可以把經脈想像成管道,經脈堵了,就是靠外力來給通一通,讓它們恢復通暢。」陳言煞有介事地道,「而且全身經脈是相通的,你光打通傷處還不行,全身都得通一遍,避免淤氣積到其它地方,引來更嚴重的後果。」
「原來如此!」鄭妍聽著挺合理,連連點頭,「那到底要怎麼做呢?」
「本官昨兒的吮之法,便是打通經脈的經典治療方法之一。」陳言一本正經地道。
「啊?這……」鄭妍頓時羞紅了臉。
「本來此事甚為不雅,本官也是極不願意,太傷我清譽了!」陳言搶著道,「但為了你,本官就算聲譽盡毀,也要為你一試!」
鄭妍無語地看著他。
到底是傷誰的清譽啊!
怎麼自己被吃了豆腐,說得像是他反而還吃了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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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吮之外,還有推拿之法,這就得靠手了。說簡單點,就是本官以雙手為你推拿穴位,助你通脈。」陳言繼續道,「而且還有一點,要治療得趁早,拖得越久,越是難治!」
「這,這要治療多久?」鄭妍咬唇半晌,才說了一句。
「現在開始治療的話,通常七天一個療程,四個療程基本也就夠了。」陳言神情無比認真,仿佛真在說著什麼治療方案。
「那得一個月啊……」鄭妍頰上紅暈更是加深了幾分,有些猶豫。
「莫說是本官想占你便宜,治不治在你。」陳言以退為進,躺了回去,閉上雙眼,「反正你不治也影響不大,頂多就是那裡掉了,以後不能餵養孩子。」
「別!我沒說不治啊!」見他並不著急,鄭妍反而急了。看來這傢伙並不是想占自己便宜,而是真心想幫自己治療,否則肯定是催著自己開始。
「這可是你說的,本官沒逼你。」陳言睜開左眼,「那就先做個治療準備吧。」
「啊?這還要做什麼準備?」鄭妍愕然道。
「你穿著衣服,還怎麼治療?」陳言反問道。
鄭妍這才明白過來,雖然羞難自抑,但一咬牙,抬手摸上腰帶。
為了自己的未來,為了將來的子女,治了!
午後,陳言才神清氣爽地入了宮,去見唐韻。
唐韻早已在御書房等得不耐煩,一見到他,立刻問道:「如何?公孫城他們的底細探出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