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嘆道:「王爺最好莫要抱太大希望,這人可不僅是能讓王爺吃癟,而且還是在您吃癟後仍不知道他是誰,手段非同一般。你要搞定他,只怕……」
益王臉上怒色大盛:「你是說本王無能?!」
陳言坦然道:「無能說不上,但也挑對手。軟柿子您沒問題,硬點的只怕會硌著手。」
啪!
益王一掌拍在桌上,喝道:「陳言你莫要以為救了本王,便可肆意侮辱於我!」
陳言毫不畏懼地道:「說實話便是侮辱的話,那王爺心胸也未免過於小了吧。」
益王氣得指著他:「你!」
他一向沉穩持重,從不輕易動怒,但不知為何,這傢伙卻能輕輕鬆鬆挑動他的怒火。
陳言看著他快氣炸的神情,心裡暗笑,補了兩句:「王爺,人貴有自知之明。您若自己有多少能耐也看不透,又談何對付這般厲害人物?」
益王霍然起身,猛地一把抓著桌邊,嘩啦一下將整張桌子掀翻在地,狂喝道:「滾出去!」
陳言早一步躲開,看著滿地的破碎碗碟和酒菜,啞然一笑:「只懂無能狂怒,看來下官對王爺的評判確實無誤。您早些休息,下官告退。」
到了外面,張大彪忍不住問道:「大人,卑職有個事想向您請教,益王也沒得罪您啊,為啥您剛才瘋狂懟他呢?」
他對自家這位大人太了解了,一向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重犯之。但益王和大人其實沒什麼矛盾,按說大人該不至於這麼做才對。
陳言拍拍他肩:「知道觀察了,行,有進步!原因很簡單,益王這個人心高氣傲,這次受挫這麼大,肯定不服氣。若不讓他認清現實,他必會想盡辦法報復對方,甚至有可能暴露他沒事的秘密。這對皇上和本官,都是大大不利!」
張大彪恍然道:「所以大人才不斷打擊他,想讓他冷靜下來?」
陳言搖頭道:「打擊不能讓人冷靜,只能讓他信心減弱。不過沒了信心,他便不敢貿然行事。不過益王這個人一看就是剛愎自用那類型,一次打擊只會讓他更加衝動,所以以後還得加大力度,同時還要做二手準備。」
張大彪心服口服地道:「大人真是考慮周全。」
陳言伸了個懶腰,懶懶地道:「有時候豬隊友比敵人更可怕,能讓他安分點就行。困死我了,先去補個覺,養足了精神,估摸著公孫城的答覆很快就會來了。」
公孫城他們計劃中的第一步是除去益王,以及帶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但現在這兩點都沒辦到。
即使不談此前說的拉攏他陳言的事,只是為了益王,這傢伙應該都會來找他。
畢竟,現在益王是在陳言手上。
等公孫城主動來找時,機會就來了。
一覺睡到天黑後,陳言正睡得酣熟,突然被人大力搖醒。
「別睡了!趕緊起來!」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嚷道。
「輕輕輕點!骨頭都快被你搖斷了!」陳言掙扎著睜開眼,抱怨道。
「誰叫你睡得跟死豬似的?叫也叫不醒!」鄭妍嘟著小嘴,理直氣壯地道,不過總算鬆了手。
「別鬧,我這正困得緊,讓我再睡會兒。」陳言打著呵欠轉了個身,又想繼續睡。
「不行!不替我想個法子,你不許睡!」鄭妍一把將他又翻轉過來。
「本官的法子都是金點子,你說給就給?」陳言翻了記白眼。
「你!」鄭妍捏緊了拳頭。
「想要也不是不行。」陳言見勢不妙,眼珠一轉,趕緊道,「除非你答應我個條件。」
「行,你說!」鄭妍登時露出喜色。怕的是他不肯幫忙,只要他肯,那就好辦了!
「陪我再睡會兒。」陳言笑嘻嘻地道。
「啊?你,你這個臭流氓!」鄭妍雙頰大紅,嗔道。
「不陪?那算了。」陳言又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鄭妍紅著頰看著他背影,咬唇半晌,猛地一跺腳。
「陪就陪!」說著直接甩掉靴子,側身倒在了陳言身旁。
「你還真陪了?」陳言意外地轉回頭看向她。
「哼,你以為姑奶奶怕你?」鄭妍見他這麼意外,反而有些得意。能讓自家這位大人意料不到,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切,躺下算什麼陪睡。」陳言一臉不屑,「你沒見平時卿兒是怎麼陪本官睡覺的嗎?你這樣頂多算是陪躺,作不得數。」
「你賴皮!」鄭妍想不到他居然這麼說,又羞又怒。
「辦不到你認輸就是了,我又不強迫你。」陳言又翻了記白眼。
「誰說我辦不到!」鄭妍最受不得他的激將,叫道,「你想像卿兒那樣是吧?姑奶奶可不會怕!」
但嘴裡說著不怕,人卻沒半點動靜。
陳言哈哈一笑,道:「全身上下就剩嘴最硬,不怕?不怕你倒是來啊!」
鄭妍臉上一畫畫紅潮湧動,見他眼裡全是嘲諷,貝齒一咬,猛地一個翻身,壓倒了他身上。
陳言笑容一僵,震驚道:「你居然來真的?!」
鄭妍硬撐道:「當然是!好了,我已經陪你睡過了,現在該你兌現你的承諾了!」說著便想下來。
陳言哪會給她下來的機會,雙手一把摟住她腰肢。
「你幹什麼!」
鄭妍驚呼道,想要掙扎,可不知道為何,身上力氣竟消減了不少,人也軟了下來。
上次念在陳言幫了大忙的份上,她任他輕薄了一回,除了最後一關沒過,其他的都經歷了。
不過雖然守住了最後的關卡,但她其實當時也被挑起了小火苗,逃離後在自個兒屋子裡緩了半晌才緩過勁兒。
陳言那雙手什麼能耐,她可是一清二楚,此刻再被他摸著腰,她登時條件反射般,一股小火苗涌了上來。
「卿兒陪本官,可沒這麼快就離開的。」陳言嬉皮笑臉地看著她近在咫尺的俏臉,「也從沒有離開時像你這麼衣衫整齊的。」
「你可別太過分!」鄭妍色厲內荏地顫聲道。
「男親女愛,天經地義,再怎樣都不算過分。」陳言隨口說著,雙手一上一下,滑進她衣裙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