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武伯府。
閨房內,衛菡除去外衫,看著自己鼓起的上臂肌肉,一臉黑線。
大意了!
最近一段時間,她天天做伏地挺身,確實效果不錯。
唯一缺陷,就是昨晚她沐浴時,突然發覺自己上臂居然比以前粗壯許多。
肌肉線索,非常明顯!
帶來的結果就是——胳膊看著跟個男人似的,美感下降了許多……
若是回頭跟陳言見面,被他看到,會不會影響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郡主!外面有人求見,說是什麼糧事郎中,戶部的官兒。」
門外傳來護衛的聲音。
「不見!」衛菡心情不佳,斷然回絕。
「是,我立刻讓那位陳大人離開。」那護衛答應著便要離開。
「等等!陳大人?他姓陳?叫什麼?」衛菡一驚,連忙喚住護衛。
「那位大人說他叫陳言。」那護衛有些莫名其妙,答了一句。
「什麼!」衛菡嬌軀劇震,猛地起身撲到門口,推門而出。
「郡主!您的衣裳!」那護衛看著她只穿著肚兜就出來了,頓時大驚叫道。
衛菡猛地反應過來,臉上一紅,連忙撲回屋內,匆忙穿上衣衫,這才再次朝外飛奔而去。
天啊!
這些日子她無時無刻不在想他,想不到他竟然真的來了!
英武伯府的前門外,陳言有些感嘆。
真是想不到,她竟然還有爵位!
大周的伯爵可不好封,以女子之身能得此封爵,必是立下過極為巨大的功勞。
與此同時,他也有些心虛。
想想當初在青山縣,以及在武陰城,他對她可沒少……
要是當時他知道她居然是個伯爵,怎也不敢對她那般。
正胡思亂想時,一道倩影猛地從前門撲了出來。
陳言定睛一看,連忙行禮:「下官戶部糧事郎中陳言,拜見英武伯。」
衛菡停在台階上,嬌軀輕顫,睜大雙眸看著他,眼眶漸漸紅了起來。
門口左右的護衛無不驚恐地看著自己主人。
不是吧!
從雍州開始跟了郡主這麼多年,難不成今兒將要破天荒第一次看到她當眾流淚?!
這個姓陳的什麼來頭,居然有本事見個面就讓郡主激動到落淚!
好在衛菡終於還是憋住了,吸了下鼻子:「你……你知道啦?」
陳言苦笑道:「下官已被陛下召入京中,這還不夠說明一切嗎?」
衛菡有些緊張起來:「你……不會怪我騙你吧?」
陳言搖搖頭:「這又不是英武伯想騙的,是陛下的旨意,怎能怪您?」
衛菡這才放下心,朝他招招手:「我不能下去,你上來些。」
陳言早就留意到她剛才本想衝下來,卻生生剎停在台階上,心念一轉,已是恍然。
她這死腦筋,唐韻禁她出府,她居然就真的一步也不敢出來。
旋即心中有些感動。
她對唐韻如此忠心,然而當初卻肯相信他的密信,放了公孫城,可見她做出了多麼大的犧牲。
他連忙快步走上台階,到了她身前,正要開口。
衛菡突然猛地一把將他抱住。
喀喀!
陳言大駭,感覺骨頭都快被抱散了,驚叫道:「英武伯,手手手下留情!」
臥槽!
這妞難道是想把他勒死?!
卻聽衛菡哽咽道:「你怎麼才來……」
陳言叫苦連天:「我要知道你下手這麼狠,會來得更晚些……哎喲!骨頭快斷了!救命啊!」
兩邊護衛這下是徹底懵了,張著嘴看著這幕,腦子裡一片混亂。
這都什麼狀況!
衛菡聽得陳言叫救命,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紅著臉鬆開了他。
陳言感覺像死裡逃生,扶著膝蓋重重咳了好幾下。
衛菡歉疚道:「你沒事吧?我剛才太激動……」
陳言苦笑道:「你這一激動就動武的毛病,還真是沒變。我看你以後的夫君還非得找個武功蓋世的,不然哪扛得住你這幾下。」
衛菡不禁想起上次的事,差點沒把他寶貝的折斷了,全部時羞得滿面通紅。
陳言直起身,道:「下官來拜見英武伯,不知道可否入內一談?」
衛菡反應過來,連忙道:「行,進去吧。」
陳言來找她,無論談哪一件事都不適合當眾說,還是得找個僻靜之處才行。
兩人進了宅子,徑直朝後院而去。
前院假山後卻閃出一人,驚異地望著他們背影。
赫然正是公孫城!
奇怪了,衛菡怎會和這個陳言如此熟悉,而且看方才那情形,似乎還不只是認識那麼簡單,反而像久別的情侶一般。
適才公孫城從後面經過,突然瞧見衛菡和一男子摟抱甚緊,再一細看,認出竟是陳言。
這些日子,他雖然住在英武伯府,但偶爾也會出去。
通元寺那天,公孫城知道皇帝要去那裡,也喬裝打扮混在人群中,上了山。
因此親眼目睹了陳言那天的表現,後來又暗中通過自己的關係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人頗受唐韻重視。
如今計劃將啟,不容有失,衛菡跟這個受唐韻重視的陳言混在一起,萬一橫生枝節,那就麻煩了!
得先探探此人的底,然後再看看是否要採取措施,總之絕不能讓計劃出錯!
到了後院的花廳內,陳言正要說話,卻見衛菡去將廳內關上,然後又將窗戶也關上了。
陳言不禁暗贊。
這妞辦事還真是小心,曉得他們要談的事關係重大,所以搞這麼謹慎。
卻見衛菡關上門之後,轉過身來,玉容之上暈色濃郁,雙眸之中情火綻放。
陳言感覺有些不對勁,愕然道:「你這是……」
衛菡一個箭步到了他身前,猛地又是一把將他抱住。
陳言駭然道:「又來?我這身子骨可經不得你這麼折……」
剛叫到這裡,一張柔軟濕潤的小嘴忽然貼了上來,瞬間封住了他的話。
陳言雙眼陡然睜圓。
我滴天!
原來她關門關窗不是為了商談密事,而是想非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