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大人,民女當時被蒙了頭塞了嘴,掙扎不脫,實在是不知道被擄去了哪裡。」
「等歹人給民女鬆了綁,去了蒙頭之物,民女才發現自己是在一間臥房內。」
「然後,那惡人他出現了……」
「民女雖百般抵抗,可那惡人卻拳腳相加,聲稱若是不從他,便把民女賣入青樓,讓千人辱萬人騎。」
「民女無奈,只得……嗚嗚……只得從了他。」
「大人,您可千萬要為民女做主啊!」
那年輕女子鍾氏說著說著,淚水涌落,拜倒在地,嘶哭起來。
「不必擔心,此案既已呈交府尹大人處理,自當秉公處理,還你清白!那之後呢?」何惇溫聲再問。
「那之後,民女被那惡人關了三日,從日到夜,被逼著做盡羞恥之事,無一刻停歇。」鍾氏泣道。
「什麼?你是說,他連續辱了你三日?還一刻不停?這未免有些不實吧。」何惇錯愕道。
其他人也無不詫異,都是男子,自然明白何惇的疑問。
那事兒湯湯水水總起來,能不能持續個一刻鐘都成問題。
她居然說陳言連續進行了三天三夜?鐵人都辦不到吧!
何惇意外地轉頭上下打量了陳言一番,後者連忙道:「假的!下官豈有這等本事?」
那民女鍾氏趕緊說道:
「不不不!大人誤會了,民女不是這意思。」
「那惡人色心雖重,能耐卻淺,不中用得很。」
「但他著實古怪,用了很多民女聞所未聞之物,極盡奇詭之能事,讓民女連覺也睡不著,著實殘忍,嗚嗚……」
鍾氏雖仍哭著,可說到那些事時,像是憶起了當時情景,臉上紅霞大起。
何惇點點頭,說道:「你看看是否這些東西?」說著示意府衛將東西帶上來。
四名府衛立刻從後面抱進來大大小小的十多件東西,其中一件是一匹雕成驢狀的木器,可以容得一人,像尋常所玩的木馬。
只是有一點特別奇怪,在馬背上,有根豎起。
眾人只看一眼,哪怕沒見過的,也都瞬間反應過來,無不皺眉,暗罵無恥。
能想得這種東西來的,著實不是什么正經人!
再看看另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眾人不由得明白了過來,一個個面紅耳赤。
但事關官員,照規矩,證據必須一一列舉,記錄,眾人也只好記錄。
列完證據後,何惇看向那獵戶田閏:「獵戶田閏,事發當日,你曾親眼目睹惡行發生,可有此事?」
那獵戶惶然道:「是,小人不敢說謊,的確親眼所見。」
何惇追問道:「說清楚一些,你親眼見到了什麼?」
「事發之時,小人當時因為追捕一隻野兔,不慎扭傷了腳,山溪邊的林子裡休息。」
「不想突然聽到有求救聲,於是悄悄探頭看了看,看到兩名身著納撫營軍服的男子,正將一個年輕女子強行捆綁住,還拿布條塞住了她的嘴,拿布套套住了她的頭。」
「那指使之人,就站在旁邊,還提醒軍士不要太粗魯,莫要傷了他的美人。」
「小人見他們佩有軍刀,嚇壞了,想要離開,卻不曾想蹭在了一根樹枝上,弄出了動靜。」
「那惡人發現了小人,逼著小人說出姓名住址和家裡情況,說如果小人敢說出去,叫小人一家人都不得好死!」
「小人膽小,哪敢說出去?直到日前,知道惡人事露,才敢出面。」
那獵戶戰戰兢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