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睜開狗眼,看清楚了

  「還不滾?」胡碩呵斥。

  「弟兄們,這些傢伙阻撓辦差,把他們抓回去,交由縣尊大人發落!」

  一聲大吼。

  縣衛兵們抽出兵器,就把青銅面具人圍了起來,有幾人上前擒拿她。

  「混帳!」

  青銅面具人暴怒,瞬間出手,快若閃電。

  幾個縣衛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被打飛出去數丈,落在地上,痛苦呻吟。

  「要不是看你們都是給朝廷效力,我直接殺了你們!」

  「你敢襲擊官兵,想造反嗎?兄弟們沖,拿下他們!」胡碩大吼。

  縣衛兵紛紛上前,沖了過來。

  「繳了他們的武器,不要殺人。」青銅面具人冷喝一聲。

  「是!」二十名飛羽衛身形晃動,衝進縣衛兵人群中。

  雖然百名縣衛兵,人數是他們的五倍。

  但雙方差距太大了。

  只是略懂些拳腳的縣衛兵,面對人人練出內力的飛羽衛,跟翅膀上綁著刀的小雞仔差不了多少。

  就算翅膀上綁著刀,但小雞仔就是小雞仔。

  雙方差距太大了。

  沒一會。

  縣衛兵人仰馬翻,全都被繳了械,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

  這是飛羽衛有青銅面具人的命令,都留了手,沒有下殺手,不然這些縣衛兵,現在已經都成屍體了。

  胡碩一邊眼眶被打成了熊貓眼,流著鼻血,但他依舊橫道。

  「你們敢動我?」

  「我是縣尊大人的親信,你們敢動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閉嘴!」青銅面具人顯然氣到了極點。

  懶得再跟胡碩口舌之厲,直接抬手封了他的啞穴。

  「現在我就跟你去一趟縣衙,倒要看看你們的縣尊大人怎麼讓我吃不了兜著走的?」

  說著,她看向那些飛羽衛。

  「你們在這搜尋挖掘!」

  「我去一趟縣衙!」

  青銅面具人單手押著胡碩,向礦山外走去。

  她僅有一人,但百名縣衛兵,都是不敢造次。

  不僅是因為身為百戶的胡碩被擒拿,更主要的是剛才他們被飛羽衛揍得太慘了,已經產生本能的畏懼。

  山林中,齊雲將礦山內的情景盡收眼底。

  見青銅面具人,押著胡碩動身去縣城。

  他轉身消失在山林間,穿梭在山間小路,向縣城而去。

  青銅面具人的脾氣,比他預料的還要爆。

  效果出奇的好。

  黃昏,天色漸晚。

  齊雲在縣城門口,跟縣令的親信對了接頭,被帶進縣衙後堂。

  「你們麼自己回來了?」錢弘蹙眉。

  「大人,出事了!」齊雲說道。

  「出什麼事了?」

  「在礦山,我們遇到了一群黑衣人,他們把胡百戶擒住了,一百多縣衛兵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嗯?」錢弘的煩躁,「那些黑衣人是什麼來頭?」

  「我不知道啊,我因為在林子裡出恭,才躲了過去,不然我也得被拿住,哪裡還能趕回來報信。」

  「廢物!」錢弘怒罵,似乎想到了什麼,沉聲問道,「那些黑衣人有多少?」

  「二十一個人,為首的戴著青銅面具。」

  二十一人?

  就打的百名縣衛兵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錢弘心裡咯噔一下,隱有猜測。

  正在這時。

  「大人,不好了!」門口響起師爺的叫喊聲。

  錢弘本就煩躁的心,更煩躁了。

  「慌什麼,有什麼事,進來說話!」

  師爺進了屋子,神色慌張,湊到錢弘似乎身邊,一陣耳語。

  「什麼?」

  錢弘臉色驟變,有些慌了神。

  半晌才回過神來,看向齊雲,「你先到偏房去待著。」

  「是。」

  齊雲剛進偏房,合上門。

  就聽後堂門口傳來呵斥聲。

  「臨泉縣令,滾出來見我!」

  齊雲順著門縫向外看去,就見青銅面具人押著胡碩進了後堂。

  「你就是臨泉縣令錢弘?」青銅面具人質問。

  「正是。」錢弘應道。

  剛才師爺已經跟他說了,青銅面具人在城門已經跟守城官展示了飛羽衛令牌,他已經知道了眼前這人的身份。

  平日裡的強橫頓時收斂了些,言語間客氣不少。

  「不知閣下來臨泉縣,有何貴幹?」

  「飛羽衛辦事,輪的到你過問?」青銅面具人聲音冷冽。

  錢弘被這一聲嗆的有些語塞。

  他不敢對青銅面具人發脾氣,把怒火發泄到胡碩身上。

  「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得罪的飛羽衛大人?」

  「小人不知道她真是飛羽衛啊,我,我……」胡碩結巴,一副驚恐萬狀的樣子。

  「混帳,你還不趕緊跟飛羽衛大人賠罪?」錢弘罵道。

  「你少跟我來這套,別轉移話題!」青銅面具人手上發力,一把將胡碩扔到一旁,逼視錢弘。

  「他只是個幹活的,命令是你下的。」

  「你派這麼多縣衛兵到城西的礦山幹什麼?」

  錢弘微微一窒。

  自然不能說出實情,只能現編。

  「這個……廢棄的礦山,也畢竟是礦山,也要偶爾巡視,也是有可能再發現其他合適的開採路徑。」

  「況且現在青州戰事吃緊,大皇子總領戶部,也是為軍餉著急,特意傳下手諭,讓我們這些地方官都多花點心思,開源節流……」

  面對二皇子的飛羽衛,他趕緊把大皇子搬出來,給自己做後盾。

  豈料他不說大皇子還好,一提大皇子,青銅面具人直接動手,反手就是一巴掌。

  「我是給你臉了?!」

  「張口閉口拿大皇子出來壓我?」

  「一個小小的七品官,也敢跟我叫板?」

  「真把自己當成臨泉縣的土皇帝了?」

  「像你這種芝麻官,整個青州一巴掌打下去,出來的比京都護城河裡的王八還多!」

  錢弘被這一巴掌抽的整個人都轉了一圈,眼冒金星,半張臉高高腫起,大牙都鬆動了。

  在臨泉縣做了十幾年的縣令,作威作福慣了,何曾受過這等侮辱?

  「你是飛羽衛不假,但我也是朝廷命官!」

  「你竟然如此羞辱我?」

  「你就不怕給二皇子招惹麻煩?」

  「放屁!」青銅面具人喝罵,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這下錢弘整張臉徹底腫成了豬頭,嘴角滲出鮮血。

  「你一個七品小官,也敢威脅我?」

  「你要不是朝廷命官,我就不是打你兩個耳光這麼簡單了,你早已經身首異處!」

  「你,你……你欺人太甚!」錢弘羞憤難當,指著青銅面具人怒斥。

  反正現在已經得罪了飛羽衛,那就不如硬鋼到底。

  再說,他也是給大皇子辦事才招惹的。

  而且對飛羽衛態度越強硬,對大皇子也越能表忠心。

  「你是飛羽衛不假,但也只是個沒有品階的小頭領,我可是朝廷的七品命官,你強闖縣衙在先,隨意毆打羞辱朝廷命官在後!」

  「這是不把大乾律法放在眼裡,不把朝廷顏面放在眼裡,本官若是上疏彈劾,二殿下也保不住你!」

  「狗東西,廢話真多!」青銅面具人。

  說著,她拿出一個牙牌,甩到錢弘臉上。

  「彈劾我?」

  「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