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欲哭無淚,教主進寨

  「這是誰?」

  任思思驚呼一聲。

  這才注意到女人大腿上的血跡和纏著的布條。

  「她受傷了?」

  說著,她就要去扶箱子裡的女人出來。

  「別動。」

  齊雲阻止,一把將箱子合上。

  「這女人不是普通人,很危險。」

  「啊?」任思思看著箱子出神。

  「你搶壓寨夫人回來,我不攔著你,但是她身上有傷,不趕快醫治,這麼關在箱子裡,有性命之危。」

  「你說什麼呢?」齊雲失笑。

  「少裝蒜,你搶回來就搶回來,我又沒怪你的意思。」任思思撇嘴,「我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女人。」

  「真不是什麼壓寨夫人,我留著她有別的用處。」齊雲說道。

  「她你就不用管了,我會親自安置她的。」

  「行吧,反正是搶的女人,你想怎樣隨你。」任思思說著,抬手在帳本上記上一筆。

  『一個看起來年紀二十出頭的女人。』

  「這個你也記帳?」齊雲看著帳本。

  「當然了,不然你多干幾次老本行,我都記不住有多少姐妹了。」

  「吃醋了?」

  「別亂講,我早說過,你養多少女人,那是你本事,我不管,反正內宅我做主就是了。」任思思俏臉微揚。

  「不過你不說實話,藏著掖著的,我心裡就很不暢快。」

  齊雲看著任思思的大眼睛,笑出了聲。

  「還說沒吃醋?你這小嘴都能掛油瓶了。」

  「哪裡有?」

  「還嘴硬?」

  齊雲將任思思抱起來,壓在牆上。

  庫房昏暗,燭火搖晃。

  氣氛有些曖昧。

  「你,你幹什麼?」

  「這裡就咱們,你還害羞?」

  「我…嗯……」

  「……」

  箱子裡。

  殊月清被繩索捆綁著,眼神中滿是屈辱。

  什麼叫就你們兩個?

  我不是人嗎?

  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越來越大,鑽進耳朵,殊月清臉色大變。

  那陰險的小子,她留著我。

  不會是見色起意吧?

  若是那樣,我為聖子守了二十年的清白,豈不是要被他玷污了?

  外面的聲音,越發熱烈。

  箱子裡殊月清臉色變幻,流下兩行清淚。

  正在這時。

  寨主小院外,傳來吆喝聲。

  「大當家,有人在外寨門求見。」

  「不見!」

  齊雲正在興頭上,高聲回了一句。

  「大當家,那人說他參加過您的什麼拍賣會,他說跟您說了,您一定會見他的!」院外,山匪大聲吆喝道。

  拍賣?!

  齊雲渾身一凜。

  有水聲響起。

  「怎麼了?」任思思滿臉通紅,眼神迷離。

  「有點麻煩事,我得親自解決下。」

  「麻煩事?」

  任思思清醒過來,眼中媚態迅速退去。

  「你回屋子裡,等我。」

  「好,你一切小心。」

  「嗯。」

  箱子裡的殊月清,聽著外面的聲音,咬牙切齒。

  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心中正想著。

  卡啦——

  箱子打開。

  光亮照進來,殊月清愣了一下,淚痕未乾的眸子對上了齊雲。

  「你還是太危險了,再多睡會吧!」

  齊雲話音未落。

  一記手刀落下。

  殊月提不起半點內力,受了齊雲一記掌刀,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昏迷之前,欲哭無淚。

  現在想起來砍暈我了?

  剛才,你們干好事,你怎麼不砍暈我……

  「她,她剛才也是清醒的?不是昏迷的嗎?」任思思抬手捂著嘴,臉頰滾燙。

  「我忘了敲暈她了。」

  齊雲提上褲子,出了庫房。

  「齊雲,你這個混蛋!」

  任思思捂著臉跑回了屋子……

  ……

  虎頭寨大堂。

  齊雲高坐主位。

  一隊虎頭衛拿著兵器,嚴陣以待,分列大堂兩側。

  「帶進來吧。」

  一聲吆喝。

  一個黑布蒙著雙眼的黝黑漢子,被兩個山匪帶進了大堂。

  齊雲打量著眼前之人。

  這人面色黝黑,皮膚粗糙,與田埂間常年勞作的老農無異。

  不過,他沒有半分輕視。

  這人不對勁。

  太淡定了。

  整個人都太淡定了。

  好似這裡是他家一樣。

  這種氣質,不可能是一個農戶。

  農戶也不可能參加安城那場兵器拍賣。

  「你說你參加過我的兵器拍賣會?」

  「不錯。」黝黑漢子點頭。

  「怎麼稱呼?」

  「閣下可以叫我陸八。」

  「陸八?」齊雲面色古怪,這什麼鬼名字?

  陸八……擼吧?

  「不錯,閣下呢,怎麼稱呼?」陸八雙眼被罩著黑布,但他還是精準的向齊雲拱了拱手。

  「齊雲。」

  「呵呵,原來是齊寨主。」陸八笑道。

  「陸某此番前來,是誠心談生意的,已經到了這,陸某可否摘下遮眼的黑布?」

  「嗯。」齊雲嗯了一聲,微微抬手。

  有虎頭衛上前,摘下了陸八的眼罩。

  「齊寨主,咱倆可以單獨聊聊嗎?」

  陸八打量著齊雲。

  這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齊雲。

  「大哥!」虎頭衛都看向齊雲。

  深深看了陸八一眼,齊雲擺了擺手。

  「你們出去吧。」

  「是。」

  虎頭衛出了大堂,把門帶上。

  「沒想到齊寨主竟然這麼痛快。」陸八有些詫異。

  「不痛快也不行了。」齊雲冷聲說道。

  「哦?」陸八饒有興致的看向齊雲。

  「你這種高手,已經走到我十步之內了,就算他們全在這,也改變不了什麼。」齊雲淡聲道。

  「你要取我性命,彈指之間。」

  「是我大意了,我猜到了你是高手,但沒想到是這樣的高手。」

  「哦?」陸八眼神一變,又多看了齊雲幾眼。

  我功力高出這小子不知凡幾。

  他不應該看出我深淺才對……

  這小子對內力的感知,敏感的過分了。

  壓下心頭的驚奇。

  陸八黝黑臉龐上露出幾分笑意。

  「那你不怕嗎?」

  「不怕!」

  「為何不怕?你也說了,十步之內,彈指間,我就能取你性命。」

  「你有求於我。」

  「呵呵呵……這話不假。」陸八笑出了聲。

  「不過,你我十步之內,你性命都在我股掌之間,我也不必求你了吧?」

  說著。

  大堂之內,有風聲響起。

  內力!

  好似海潮一般的內力。

  只是剎那。

  齊雲感覺自己置身大海狂潮之中。

  只要一個浪頭,就足以將自己拍的粉身碎骨!

  嗯?

  陸八輕咦一聲。

  這種生死危機下,眼前這小子,竟然穩如山嶽,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你小子是真不怕死?」

  「怕,生死間有大恐怖,螻蟻偷生,沒人不怕死。」

  「那你為何這般淡定?」

  「因為你不敢殺我。」

  「我不敢?」

  「不錯,我有依仗在身,我賭閣下不敢。」

  「你有什麼依仗?」

  齊雲微微一笑,雙眸炯炯,宛若火炬一般。

  「閣下,不會以為,我真是普通的山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