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忽悠木昭,他是山匪?

  「很簡單,你給我方便,我在五逐郡的淨利潤,分你三成。」

  三成!

  木昭難掩驚色。

  他可沒覺得這三成少,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就看這次,就知道齊雲淨利潤的三成是何等巨款。

  真要是這麼分的話……

  那用不了幾年,自己這支邊軍,該壯大到何等境地?

  在木家,同輩人中,他的心性是最好,養氣功夫是最深。

  但此時,貪婪根本不受控制,瘋狂滋長。

  半晌之後。

  木昭長出了口氣。

  「不用三成,一成就夠了。」

  「嗯?」

  這次輪到齊雲驚詫了。

  「大司馬,你讓利兩成,你可知這是多大的利益?」

  「我知道,但是合作,講究誠意。」木昭清秀儒雅的俊臉,再次露出溫和笑容,「這就是我們木家的誠意。」

  誠意?

  齊雲怔怔看了木昭一會,嘴角微掀:「大司馬目光長遠,在下佩服。」

  「閣下謬讚了,若是閣下真覺得我有誠意,可否向我透露些令師的消息?」

  「這個……」齊雲似乎很是為難。

  「家師一向淡薄,不喜我們這些弟子在外人面前提起他老人家。」

  「不過,大司馬這麼有誠意,我會找機會跟師父請示,若是時機成熟,我會向家師引薦大司馬。」

  木昭聞言露出喜色。

  「若能見到墨家前輩,是我之幸。」

  「既然你我誠意合作,以後私下裡,你我二人就兄弟相稱吧。」

  「如此也好,木兄。」齊雲順坡下驢,沒露出半點怯意。

  見到齊雲泰然自若的神態,木昭暗自點頭,拱手一禮。

  「齊兄。」

  兩人又聊了一會。

  吃過晚飯後。

  齊雲乘著夕陽,出了邊軍大營,帶著車隊向虎頭山而去。

  官道旁。

  密林中。

  黝黑漢子與年輕人透過樹葉縫隙,密切注視著齊雲車隊。

  「教主,他還真出來了!」

  「他不是邊軍的人。」

  「教主,他們會不會就是邊軍的人,只是喬裝改扮,給邊軍牟利?」

  「不是,若是你說的那樣,他們那些財物,就會全留在軍營中,不會帶出來。」黝黑漢子雙眸炯炯,盯著車隊上的箱子。

  「而且,從軍營出來,少了幾口箱子。」

  「這小子應該是和邊軍有合作交易。」

  「據我所知,這處邊軍是木家人統領,能和木家人合作,這小子來頭必然不小。」

  「走,跟上!」

  「……」

  ……

  車隊星夜兼程。

  終於進了虎頭山。

  進山後,一路向虎頭寨而去。

  正值晌午。

  剛到虎頭寨最外圍,就聽到有吵鬧聲傳來。

  「我們大當家不見客。」

  「好大的架子,你們傳信,告訴你們大當家,就說有一位姓白的公子,要見他。」

  「說也不見,大當家早就放話了!」

  狹窄山道處,是一排拒馬,有十幾個虎頭寨山匪在此站崗。

  在他們對面,是一隊大戶人家護衛打扮的壯漢。

  領頭的是一個高個青年。

  眼看著虎頭寨山匪油鹽不進,他直接火了,抬手就給領頭的山匪一巴掌。

  「瞎了你的狗眼!」

  「要是知道我們的身份,嚇破你的膽!」

  「讓你去傳信,你就去,再推三阻四的,我砍了你!」

  罵聲一落。

  身後十幾人都是抽出了兵器。

  「大當家有令,誰也不見!」十幾個山匪也是抽出了兵器,寸步不讓。

  「麻得!」高個青年怒罵。

  「這個齊雲把自己當皇帝了?今天我還就要見他,抄傢伙,敢阻攔者,格殺勿論!」

  叫罵一聲。

  眾人揮刀就沖。

  十幾個山匪趕緊阻攔,但他們的身手顯然不是這些壯漢的對手。

  一個照面,沒堅持幾下,就都給砍傷。

  高個青年一腳踹翻領頭的山匪,將其踩在腳下。

  「一個山匪,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就是那齊雲在我面前,他也不過是個奴才罷了!」

  罵著,他眼中閃過殘忍神色,揮起長刀,照著山匪頭領脖子砍了下去。

  不見血,他氣順不了!

  「嗖!」

  破空聲傳來。

  「啊!」

  高個青年慘嚎,他手臂被射穿了,這箭頭有點不同,他的傷口被絞開了一個大洞,血流如注。

  「什麼人?」

  「有弓弩手?!」

  十幾個壯漢揮刀,將高個青年護住,向箭矢射來的方向看去。

  就見五十步之外。

  有車隊駛來。

  最先的馬車上,一個俊朗的青年,手持造型奇特的弓弩,站在馬車上。

  「大當家!」

  十幾個山匪高呼,喜極而泣,一個月了,大當家終於回來了!

  這時,齊雲帶著車隊行到了近前。

  「齊雲!」

  高個青年認出了齊雲。

  他是白澈的心腹邑從白朮。

  一個月前,在縣城食為天,他見過齊雲。

  「你好大的狗膽,敢對我放冷箭?!」

  「聒噪!」

  齊雲看了眼十幾個被砍傷的山匪,手中寒芒一閃。

  飛刀激射而出。

  高個青年與十幾個壯漢只覺得眼前一花,根本沒反應過來。

  白朮突然覺得耳朵一涼。

  抬手一摸。

  「啊!!」

  殺豬般的慘叫。

  他耳朵被飛刀削了下來。

  「你你你,你敢……」白朮臉色泛白,被鮮血染滿的手顫顫巍巍的指著齊雲。

  「少廢話,你們來這裡幹什麼?」齊雲臉色陰沉。

  白朮還想罵兩句,痛快下。

  但對上齊雲的眼神,後背一寒,把到嘴的話憋了回去。

  「是我家公子要見你,你還不趕緊隨我去縣城?」

  「他要見我,讓他自己來找我。」齊雲冷聲道,「我沒空進縣城。」

  說著,他招呼車隊過拒馬。

  「你說什麼?你竟然讓我家公子來見你?你以為你是……」白朮話未說完,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齊雲手中又出現了一把飛刀。

  直到齊雲帶著車隊過了拒馬,遠遠消失在山路拐角。

  高個青年才長出一口氣。

  「咱們走!」

  走出好遠,他才敢回頭,惡狠狠的看了眼齊雲消失的方向,沉聲咒罵。

  「麻得,一個山匪,神氣什麼?惹惱了公子,直接給你這破山寨踏平!」

  「把你那婆娘抓了,玩夠了,扔到軍營做軍姬!」

  罵著,他臉色愈加蒼白。

  手臂上的傷口,根本止不住血。

  「不好……快快,快帶我回縣城,給我治傷……」

  狹窄山道。

  拒馬處。

  已經有十幾個山匪換下了原來值崗的受傷山匪。

  山林中。

  年輕人眼神驚詫,看向黝黑漢子。

  「教主……那小子,他是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