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上一張沒過就過了一半,我不知道出了啥問題!這是後半張)
「有,但是影響力極弱。他們信神,但是只有有需要的時候才去信...要是要求得不到滿足,還會咒罵抱怨神...」
什麼玩意,這些東方人在造物的本事上堪稱精巧,可是論起精神跟野蠻人好像沒有一點區別。
亞爾維斯公爵捂住額頭:「這是何等的愚昧啊!」
卡樂咪臉一垮,悄悄剜了他一眼。
你丫才愚昧,放血治病救人。
老子遇海難差點死在海上,還不是被大景的人給救了?
我他媽求神的時候,神在哪呢!
人家不信神,比這破地方過的好一萬倍,全是假的!
「公爵,沒什麼事的話我可以回去了吧?」
亞爾維斯公爵回過神,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微笑:「回去?你這個下賤的流氓、瀆神者,還有還想繼續給東方人當走狗?!」
「正因為你心思不純助長邪魔,害死了國王。大主教有命,將你綁在火刑柱上七日後公開處刑,來人啊,將他綁入牢中!」
......
次日,殺害國王的罪魁禍首的消息在民間街頭浮現。
一個下流的水手,在國王淨化身體之時當眾瀆神,導致了國王與邪魔鬥爭失敗。
兇手將在七日後,於市政廣場公開處刑!
一張張告示貼到街上,消息第一時間傳入大景的船隊。
賴狗兒拿著告示面色凝重的轉述著....鄭匯一臉懵懂的聽著。
「你說的這比勒爾是誰啊?」
「就是卡樂咪,這是他本名!」
「什麼?我草!這西洋小國是想跟咱們宣戰啊!」
鄭匯瞬間暴怒,卡樂咪雖是費卡人,但也是他的水兵手下,還不提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多少有點感情。
這幫狗日的洋人,明面上裝的像個人,一轉頭竟然要處死卡樂咪。
這種行為,不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嗎?還他媽找了個一個賊噁心人的理由。
鄭匯根本沒有多想,起身就準備搖人。
一個破港口,他帶著身經百戰的水兵完全有把握給他們掀了,然後出海回航!
至於建交?下次多帶點人來直把費卡滅掉,往裡走走再找一家。
賴狗兒開口阻攔道:「鄭大哥你別急, 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
「此地與我大景風土人情不同,八成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幾天咱們也見識過他們的文化,這裡人人信神。而且我了解他們治病崇尚放血治療。卡樂咪起初進宮回來也跟我們說過,前國王是放血而死。或許是卡樂咪他出言阻攔,這才把國王的死歸因到他身上。」
鄭匯怒道:「不可能,那他們當時就應該把人拿下,而不是拖延到我們已經進宮跟他們談話之後,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他們沒理由得罪我們。而且亞爾維斯公爵對我們禮遇有加,說不定還很重視...之所以沒第一時間將人拿下,恐怕是缺一個翻譯!」賴狗兒說著說著心裡開始有點不是滋味,「眼下發生這種事,可能發現我也能跟他們溝通,這翻譯...就沒有了價值。」
經賴狗兒這一分析,鄭匯冷靜了不少,思索一番,覺得越想越合理,便嘆道:「這是何等的愚昧啊!」
「眼下我們應該儘快入宮,將人撈出來才是正道。」賴狗兒道。
「好!你隨我去見亞爾維斯公爵問個清楚。」
......
宮殿內,亞爾維斯公爵早已久候多時。
當鄭匯帶著賴狗兒氣勢洶洶的前來,亞爾維斯公爵已經張開雙臂,滿臉笑容:「鄭大人,著急來見我有什麼大事麼?」
「有!你們在街頭上放出消息要處死的那個人,是我們的人。公爵,你這是幾個意思,給我一個交代。」鄭匯沉著臉道。
對方語氣很沖,亞爾維斯公爵倒也不怒,畢竟眼前這位,將來可能給他帶來數之不盡的財富。
「我的朋友,聽我解釋。這是教會下的決定,並非國王,或者我個人的意見。他觸犯了教會的律法,這都是當得的懲處。」
「但是我知道你們會因此生氣,更不想影響咱們之間的和氣,所以我私人特別準備了一些金銀作為補償,以及你們出海後,教會決定給你們增派二百教士,隨船回大景。」
鄭匯不為所動:「如果我執意要人呢?」
亞爾維斯公爵遺憾道:「恐怕這一點我無能為力,那水手確實犯了瀆神之罪。」
「不可能,他在我大景讀書習理,怎麼回到自己的國家就瀆神了?」
「他跟我們講什麼科學。」
鄭匯氣極:「科學?那是正經的好玩意,我們大景上下都在推行扶持科學!怎麼,跟你們的神有衝突麼?」
亞爾維斯公爵搖頭:「鄭大人,我不得不說一句。真正的好玩意,從來不需要推行扶持,人們歡迎都來不及呢。至於與科學與教會有沒有衝突,我並不了解。但是我想生意的歸生意,這些都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情感。」
「所以...就沒得談嘍?」鄭匯皺眉道。
亞爾維斯公爵輕嘆一聲,向賴狗兒走進了兩步,低聲道:「要人,我想不可能了。但還請二位想一想,只是死了一個人,還是我費卡國人。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就影響兩國的友誼,我們朋友之間的友誼,合適麼?」
鄭匯虎目圓睜:「小事?他是不是你們國家的人要由他自己決定,你可知他是什麼身份?他做過我大景的錦衣衛,你敢殺錦衣衛就是打我大景的臉面!」
「我不管你們教會還有什麼狗屁神鬼之類的玩意,最後警告你一次,趕緊把人給我還來!」
賴狗兒沉默不語。
鄭大哥氣昏頭了,就他們倆在人家地盤上撒潑...以一當百打起來也沖不去啊。
「翻譯啊!怎麼還不翻譯?!」鄭匯催促道。
賴狗兒翻譯道:「亞爾維斯公爵,如果教會決定非要殺他。希望貴國能將教會派給我們的隨行教士換成黃金,行刑當日,我們也想去觀禮。」
「還有,如果能有轉圜的餘地,希望你們能在未行刑前,派人聯繫我們,今日我們就先回去了,告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