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還趴在地上沒有動靜。
方正一心中陣陣發緊。
輸了...難道張彪要輸了?
眼見著赤烈上前要去補刀,方正一剛要喊停,地上的張彪忽然動了。
直接來了個托馬斯全旋,一腿掃倒了赤烈。
下一秒便騎到了赤烈身上,緊接著如同雨點一般的拳頭連續砸下。
猝不及防下,赤烈招架不力,只能用單手擋住面部。
連中了數拳後才堪堪反應過來。
腰身猛的一挺企圖將張彪拱起,這一下力度之大直接將張彪挺了一個騰空。
不過下一秒又直直落下,化手為鞭,反手穩穩的抽在了赤烈褲襠上。
一聲悽厲的慘叫,瞬間響徹大殿...接著張彪便被甩飛了出去。
赤烈強忍著劇痛朝張彪跑去,張彪也快速起身。
兩人又戰至一團。
圍觀群眾也再次紛紛助陣。
這次雖然還是互毆,但是張彪顯然已經改換了策略,從全面進攻改成防守兼躲避。
赤烈已經打紅了眼,口中不停大叫呼喝,企圖讓張彪正面對抗。
張彪依舊不緊不慢的拉扯著,時不時還擊兩拳。
直到兩人僵持了三分鐘,張彪才悍然出手!
再次一改風格,積極進攻。
兩人拳影相錯,你來我往。
忽然張彪一記沖拳,打在在了赤烈肩膀之上。
赤烈晃了兩下,倒退一步。
方正一眨眨眼,疑問道:「赤烈的速度好像慢了?」
「是慢了,不過沒理由啊...那傢伙體力雖然應該不如張彪,但是應該也沒這麼快耗盡才對。」周鐵喃喃道。
兩句話的功夫,殿中的場面已經急轉直下!
兩人雖然還是呈對峙之勢,但是赤烈的動作已經明顯有些跟不上張彪。
烏圖騰的一下起身,虎目中滿是緊張,注視著赤烈,一動不動。
張彪好像不知疲倦一般繼續輸出著。
赤烈目眥欲裂的防守著。
手..手怎麼麻了?艹!
赤烈心中怒罵著,忽然一個破綻漏出,張彪竟一腿踢向赤烈的下巴。
他只感覺腦中一聲嗡鳴...眼前的人重影了。
還未恢復過來,瞬息之間就感覺頭又被人抱住,下巴再次遭受一次重擊!
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一記膝撞結束戰鬥,張彪抱著赤烈的腦袋,輕描淡寫的向身旁一拋。
赤烈如同推金山,倒玉柱般重重摔倒在地。
「我贏了。」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長大了嘴,目光在赤烈跟張彪之間來回反覆。
阿里白激動的滿臉通紅。
牛逼呀!那我指定也差不了了!
帕巴扼腕嘆息,低下了頭不忍再看。
張彪則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走到了方正一身後。
烏圖看著赤烈臉皮直抽抽。
這個沒用的東西!怎麼被人三拳兩腳就給放倒了?
丟人!敗興!廢物!
不過面子上的事起碼還要過的去,烏圖勉強扯起一分笑容,拍掌道:「張彪壯士果然厲害,今日讓朕大開眼界了,賜酒。」
「來人,將赤烈抬下去讓太醫診治。」
「張彪不太會說話,外臣待他謝過陛下了。」方正一拱了拱手。
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心中不安之感越發強烈。
對面那些人的眼神,簡直要吃了自己一般,就算打輸了也不用這樣吧。
張彪杯酒下肚,方正一又道:「陛下,外臣有個不情之請。今日張彪雖僥倖勝了赤烈,但也受了重傷。而且使團中人多有疲憊,尚未恢復過來。所以外臣懇請陛下准許我等回去先行休息,改日再敘,如何?」
烏圖面部表情的點了點頭:「也罷,既然貴使疲勞,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吧。來人,送外使回驛館。」
.....
一場晚宴,不歡而散。
使團一行被送出宮外,方正一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一晚上過的,太讓人彆扭了。
不過也只能等回到驛館再行商量。
等宮內送行之人離開,方正一走到張彪身前,問道:「怎麼樣了?傷情嚴不嚴重?」
「還行吧,都是外傷,養兩天就好了。少爺,你怎麼不多吃一會兒啊,免費的,不是你性格啊?」
「吃個屁,一個吐痰一個吃痰,老子哪有胃口!」方正一罵道。
一直默不作聲的周鐵忽然開口道:「張彪,赤烈他有點不對勁,你是不是做什麼手腳了?你牙掉了怎麼沒見血呢?」
張彪忽然笑了:「是做手腳了,想殺赤烈很簡單,但是空手打贏他有點麻煩。」
「做什麼手腳了?」方正一跟周鐵同時好奇的向他看過去。
「是毒,我在痰里下了毒。」
方正一驚呼:「痰里有毒?」
周鐵被噁心的面部扭曲:「我草,你怎麼知道他要吃痰?還有你牙呢?」
「我瞄的准,吐的深,他要是敢咳出來,我當場就能把他打暈。差點忘了,我好像咽下去一點。」張彪說著,從大衣里掏出一個小罐,上面寫著鹽。
打開罐口噸噸噸喝了下去,接著開始猛扣嗓子眼。
嘔的一聲吐了一地,抹了抹嘴道:「這毒丸雖不致命但藥性強,他全吃了,估計沒幾天緩不過來。」
「我牙也沒被他打掉,那是蠟封。」
說完,張彪從褲兜里掏出之前那個被打掉的『牙齒』,舉到方正一面前。
方正一仔細瞧了兩眼,欽佩道:「牛逼呀,還特意給咬成正方形了?」
赤烈那個勁頭可是生死搏殺啊?
沒想到彪哥跟人拼命還能用牙給蠟塑形...
「呵呵,練的。」
就在此時,馬成額頭汗津津的,從後面趕了上來,靠近方正一道:「大人,確實有問題啊方大人。」
「你知道剛才張彪與赤烈打鬥時喊的什麼嗎?他們說要打死張彪...我剛才沒敢說。」
「就算金國人再野蠻也不可能這樣啊!咱們是使團,他們還都是朝廷中人求著咱們來的,這太不合理了...要不咱們談完趕緊回去吧。」
「那些人真的在喊打死張彪?」方正一面色凝重。
「真的。」
方正一望著天,眉頭緊鎖。
馬成臉色蒼白的問道:「大人,不會有什麼事吧?你沒看張彪打贏了之後,那些人跟要殺了咱們一樣。天底下哪有這樣待客的。」
「知道了,回去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