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善意的謊言
說著，方正一拿起手銃高舉起來道：「以這手銃為例，這裡面每一個構建都是純手工打造。」
「每個部件要緊密結合，協同工作才能達到完美效果。任一環節出現問題，都會導致手銃失靈。」
「最早的時候平均下來，每造十支槍才能有一支被成功應用。造價可高達百兩以上。」
「永鎮山河炮更是異常昂貴，堪稱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圍觀群眾紛紛搖頭。
普通的手銃要百兩？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要是每一樣都是這個德行，那組成一支常備軍隊恐怕要天量的銀子，大景的國庫也不用干別的。
更不談後期的維護費用。
照這個說法，總體算下來還不如拿人命去填呢！
「那方大人剛才說有解決之法，如何解決呢？」有人問道。
「好問題！不過容我繼續講下去，大家聽過後便一切都懂了。」方正一開始左右踱步：「無論是永鎮山河還是長槍短銃，其實已經研製相當長的時間了。」
「可是諸位知道為何直至今日才能研製成功，送到各位面前嗎？」
「就是因為這裡面的結構工藝太過複雜，問題叢生！桃源縣的工匠，久克不下！可是就在近期，一樣東西打破了僵持已久的格局。」
「如今這樣東西，在座的各位每個人身上都有。」
戴國公宋輝反應的最快，立馬從懷中掏出一樣物件，高舉起問道：「懷表？莫非懷表與槍炮有關？」
「不錯！戴國公問的好，能造出槍炮的關鍵就在於懷表。」方正一道:「諸位可知懷表從何而來？」
「不是你們桃源縣造的嗎？」
「錯！大錯特錯！你們只知桃源縣造懷表，但卻不知這些東西皆是仿造而成。」方正一語氣忽然激動起來：「懷表乃是當初我從吳王手中所奪，後交給匠人研究。」
「此物之精巧，結構之奧妙，都是在大景罕見的！光是為了複製它，我桃源縣頂級的能工巧匠，耗幹了心血，日夜不停的趕工，以至於到最後手指不能屈伸。」
「那座鐘里的機巧就更加妙不可言，傾盡全縣的工匠之力才堪堪造出百台，短期內已經沒有再造之力。」
「所以你們說它賣一萬兩還...」
「咳咳咳！」景帝捂著嘴尷尬的咳了兩下：「方卿，說槍炮呢。」
什麼一萬兩不一萬兩的？你小子朕還不知道，在朕面前還要信口胡謅！
方正一臉一紅，道：「臣一時激動，不好意思。」
「其實我想說的是，這件懷表的妙用大家這段時間應該已經有了切身感受。沒有了它生活就像失去了掌控，你們說是也不是？」
群臣紛紛稱是，就連景帝也默默點頭。
方正一繼續道：「此物再往前追溯，乃是吳王從海外所得，據他所言懷表在海外不過是最尋常之物，就連普通百姓都買得起！」
「可反觀我大景呢？有幾人能買得起？」
「一人能用，和千百萬人都在用，那麼時間長了兩地效率要相差到何種地步，不知諸位想過沒有！」
「如果說我們要造十支手銃有一支才能用，那麼海外呢？恐怕是造一支就能用一支，我們的成本就要比人家高十倍！大家能明白麼？」
「所以要降低成本，必須要有著先進的工藝跟工匠才是關鍵！」
人群臉上紛紛顯出了幾分擔憂之色。
李岩松捋著鬍子皺眉道：「不對吧。老夫記得建江治水用的開山裂石的神物名為功德無量，剛才見裝填槍炮用的東西，如果沒有意外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功德無量吧。」
「海外也有此物麼？」
這玩意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私下裡也都在討論，景帝更是從沒藏著掖著。
方正一微笑道：「不錯，李公問的好，」
「槍炮是功德無量的載體，雖然其本身就威力巨大，但是缺乏載體並不好用。」
「而且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是...它誕生於一個煉丹師的意外，並沒有想像的那麼複雜。」
方正一語氣開始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吳王叛逃的時候，還有一個船隊接應。我上的那艘船已經有百業之人，若是船上有那麼一批煉丹師...再加上一個意外呢？」
「等他回來又是以一種什麼姿態？我不敢想。」
群臣默然，都低頭思忖起來，心中剛被新武器帶來的喜悅驟然間衝散了。
忽然有人反駁道：「方大人！你今日說來說去，這些東西誰也不知道，都是危言聳聽啊，連細節都沒有如何讓大家信服？」
細節？要細節給你細節！
方正一朗聲道：「別急，我還沒說完呢！」
「關於懷表的出處跟西方的歷史，我本人通過吳王跟他船上的文獻有一些粗淺的了解，是真是偽大家自行分析！」
「此懷表產自西方東部的一個小國，名為廣坎達！那裡盛產一種名為振金的礦石。廣坎達雖是彈丸之地但卻有能工巧匠無數，海貿發達，被無數西方國家譽為海上馬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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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日我講的不是他，而是凱撒大帝.....」
一篇魔改的西方玄幻史再次講出，這次還給他改進了！
為了防止景帝再次考自己，他連夜回家就給抄上了，又增加了不少細節。
什麼十字軍東征，黑死病，波士頓傾茶...記得稀碎的歷史能縫上是全縫上了！
再加以精心編排，要邏輯有邏輯，要細節有細節！
群臣聽完又傻眼了...
這麼波瀾壯闊，好像比大景歷史還牛逼啊...你要說挑毛病，好像還挑不出毛病，畢竟是異國文明。
方正一趁熱打鐵道：「當時我在船上還見到了番邦洋人，長得那是金髮碧眼，嚇人極了！」
「不過吳王那有譯官在，我還是學了兩句外語。下面我來給大家展示一下。」
「my name is....」
一串嘰里咕嚕的小學三年級英語念出，群臣再次傻眼了。
反正是一句聽不懂，但是能看出來，方正一好像真懂點，肯定不是瞎說！
在座的單一個拎出來都算是文學家，語言是講語感的，方正一信口胡謅第一時間就能被人發現！
磕磕絆絆整了幾句，方正一紅著臉道：「說了這麼多，大家心中應該有一個大概的了解了。」
「不過今日的展示還遠遠沒有結束，請陛下跟各位隨我一同再去一趟桃源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