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前合作好好的,有什麼話不能談何必用這種方式呢?
賴狗兒也不是這樣的人啊?
霍普已經是徹底失了分寸,完全想像不到賴狗兒到底要幹什麼。
賴狗兒道:「霍普兄,有些事你我應該都心知肚明,只不過你不願意說對吧?」
「我有什麼不願意說的?」霍普咽了口唾沫。
「大景的貨物在西方暢銷,可是這麼大一塊肥肉,教會卻從中收不到一點好處。」賴狗兒緩緩講道,「憑藉教會貪婪的本性,他們早晚會有所行動,事實上他們已經派人來找過我了。」
「如果我沒猜錯,你在銷售大景的貨物,聖城那邊已經有人開始調查你了吧?我猜,你應該是通過你的關係暫時擺平了。」
霍普咬咬牙:「不錯,可我們私下交易,教會也找上了你,我又沒有什麼能出賣你的,你為何這麼對我!」
「你能擺平多久?」賴狗兒問道,「只怕最多也堅持不了幾個月吧,幾個月之後咱們的生意就斷了嗎?」
「再加上索爾傑神父在費卡獨立發展,想要將神父跟大景聯繫在一塊並非什麼難事,大景與教會的矛盾一直在積蓄,總有爆發的一天。」
「現在情況已經到了相當緊張的境地,就連亞爾維斯公爵也有意無意的暗示我去跟教會主動商談。」
「你說的都對,但你可以跟教會正面談判啊!我完全可以依舊當你的代理人甚至還能幫你爭取利益....這樣折騰我有什麼用?」霍普大叫冤屈。
賴狗兒呵呵一笑:「我想你忘了一件事。」
「我不是一個純粹的生意人,我背後還有一個強大的國家。」
「教會獅子大開口,想要分取大部分利潤,這在我大景看來是不可接受的。而當教會提出過分要求那一刻,它就永遠失去跟我大景談判的資格。」
「當下,大景唯一想做的,就是等教會挑起戰爭,我們再順手將其覆滅,然後繼續做生意,就這麼簡單。」
「而你,我的朋友,你去過聖殿,我需要你將聖殿的內部圖給我畫下來。等戰爭結束,你就是我大景的英雄,你可以堂堂正正的活著,甚至讓你得到一份官身也不無可能,而且我保證大景在海外的生意依然有你的一份!」
霍普眼珠亂轉,臉上已經是布滿驚恐。
戰爭!大景要的是戰爭!?
這一點是他從來沒想到的。
一個萬里之遙的國家,竟然敢對教會發動戰爭!
而且聽賴狗兒意思...似乎是要直取聖城,否則要聖殿內部圖有什麼用?
「你們瘋了!你們國家瘋了,誰給你們的膽子攻打教會,你們有多少兵力補給?」霍普大聲質問道,「我告訴你們,這是痴人說夢!你們或許在東方沒有對手,但這是教會!」
賴狗兒哈哈大笑,而後表情極度囂張的道:「霍普兄,等戰爭開打你就明白了。」
「我大景的字典里只有一個字,那就是,贏~!」
「等仗打完了,教會的字典里只會剩一個字,那就是,服~」
霍普痛苦的閉上眼,心中咒罵不止。
該死的大景人,哪來的這麼大自信?
正當他思考對策之時,賴狗兒高聲道:「來人,都進來吧。」
話音剛落,十幾個士兵推門而入。
賴狗兒小心翼翼的將留聲機給到士兵手中,交代道:「將它重兵把守,不能磕了碰了,再去皇宮通知亞爾維斯公爵,我今日有件極重要的事要與他私下商談,讓他單獨來我這一趟。」
「是!」士兵應了一聲,抱著留聲機離去。
賴狗兒從一旁的書柜上取來紙筆,掃開桌的酒菜將紙筆一鋪。
起身,雙手緩緩叉腰看著霍普道:「霍普兄,別怪我不仁義,我是送你一場天大的富貴,畫吧。」
霍普牙關緊咬,最終還是猛的搖頭。
畫了就是死!命根子給了別人。
如果不畫,他還能賭一下賴狗兒的人品...拖到教會派人來談判,萬一還有轉圜的餘地呢?
看他完全不配合的樣子,賴狗兒輕嘆一聲。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戰爭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但是教會這次面對的對手跟以前都不一樣。」
霍普剛要抬頭詢問。
只見賴狗兒一把從腰間抽出來一個奇形怪狀的鐵疙瘩,對準屋內的花瓶。
就聽砰的一聲炸響...花瓶爆碎。
一縷青煙從那鐵疙瘩頂端慢慢升起。
霍普長大了嘴,訥訥道:「那是什麼?」
賴狗兒淡淡道:「一種兵器,你可以把它看成是弓箭。但是這種兵器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能使用,威力甚至可以穿透鎧甲,任何未經訓練的人拿上他都能輕易殺死幾個訓練有素的精兵。」
「我大景的軍隊,裝配的正是這種武器。所以你明白...實力的差距有多懸殊麼?」
「我大景是個愛好和平的國家,只為合作而來。未來不得不戰,那大景希望能直接攻下聖城,扶持索爾傑神父上位,這樣也可以讓更多平民活命,生活保持安穩。」
賴狗兒說完,竟然倒轉槍口直接將左輪拋給了霍普。
霍普本能的伸手去接,出神的摩挲了兩下槍身。
這東西的威力他剛才見過了,聲音跟打雷一樣,宛如天罰降臨。
他腦中過往的回憶中沒有一種武器,能與手上這東西相媲美。
小巧精緻,攜帶方便。
如果大景的軍隊真的都裝備了這樣的武器...那說不定教會也難以匹敵啊...
霍普心念電轉。
回過神後,立刻將槍舉了起來,仿佛無師自通一般手指貼在了扳機上。
指著賴狗兒警惕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賴狗兒絲毫不慌,笑吟吟道:「你是個聰明人,再說殺了我也沒用。」
「這是大景定下的策略,我只是一個尋常的將領,殺了我會有新的人替代我。而你和你的家人還有教會,則會加倍遭到大景的報復。」
「霍普兄,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殺了我,二是配合我把圖畫下來,我們是朋友,我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就當是我對剛才對你不義的賠禮,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