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球?
方正一臉上顯出鄙夷之色。
原來是賭狗,這算什麼賺銀子的正路?
「殿下,這賭博萬萬不能沾啊!你是沒見過那玩球的賭狗,賭紅眼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把自家娘們賣了的都有!」方正一語重心長道。
「你可千萬別沉迷其中,把自己搭進去!陛下知道了得抽死你。」
李元照嗤了一聲:「那是當然,狀元券不是咱倆一塊賣的?這賭不就是騙局麼?本宮心裡有數。」
「本宮前些日子在京城路過政通坊的時候聽到一高人,名為盧先生,此人對足球鑽研極深!深不可測!半山足球坊開展的球賽,五猜五中!」
「本宮小賭怡情玩了兩把,已經連續贏了兩千兩銀子了!」
方正一驚訝道:「那是不容易,竟然有此等神人,比分都能預測?不是賄賂了球員,操控比賽了吧?」
李元照搖頭:「不,我也這麼想過,所以專門派人去半山坊那邊打探過,一共十支球隊都沒有問題。而且那高人是不預測比分的,只猜輸贏。」
「往往這一場比賽一結束,他立刻就開始預測出了下兩場球隊的輸贏結果,百猜百中,這裡面有三次比賽都是難分伯仲的球隊呀,你說神不神?」
「嘶...」方正一倒吸一口冷氣。
這倒是有些邪乎了,此人對足球的鑽研到底是有多深厚能有這樣的準確率?
「有意思,那要請他預測得花多少錢,沒事我也玩兩局。」
李元照擺手道:「要不說人家是高人呢,他只給別人做預測,從來分文不取!」
「而且神龍見首不見尾,給出預測結果後立刻走人,絕不停留,多少人想找到都找不到人影,神秘至極!」
聽著倒是挺神的。
方正一撇撇嘴道:「既然找不到那就算了吧。殿下,先不說了,眼下西方來信,我們的船隊過不了多久要再返航,我得先做些安排。」
「好嘞,想賭球記得找我啊!」
......
咚!咚!咚!
一陣巨響在東郊大學宿舍樓內響起。
原本還在熟睡的大壯,被這一陣敲門聲驚醒。
看向還在砰砰作響的大門,起床氣上頭大吼道:「他媽的誰啊!睡覺呢!」
他一開口,門外敲門聲愈發激烈。
門框甚至開始隱隱晃動,大有不把門干碎不罷休的氣勢。
「佛伯樂!快把門打開!!!」
大壯猛地掀開被子,邊去開門邊罵罵咧咧道:「你他媽瘋了?今天放假,給你爹叫魂呢?」
大門打開,一臉焦急的佛伯樂出現在眼前。
也不等大壯開口,佛伯樂急切道:「趕緊收拾東西跟我走!」
「你沒事吧?我要睡覺,今天放假!」
佛伯樂急的跳腳:「睡個屁!我上午在街上看到錦衣衛帶了一大堆傳教士去衛所,我好奇跟上去才聽到,他們準備派人出海,還要帶上咱倆。」
「還幾把睡呢!收拾東西趕緊跑啊!把風頭避過去再出來。」
大壯愣神,而後咂咂嘴:「回家麼...說實話我倒是有點想家了...」
佛伯樂聞言大怒,跳起來在他頭上來了個暴栗,怒吼道:「你特麼腦子讓門夾了!」
「咱倆上半個月在桃源新城買的房,剛貸款付的首付!這齣去一趟回來房子讓人收走了還得欠一股債,這一年年的咱白幹了?你是當苦力來的,還是享受生活來的!」
「對啊...首付都是借的。」
大壯渾身一顫,雙目失神。
想到那可怕的後果趕忙轉身回屋子收拾細軟。
不多時,收拾出了一個包裹,撿了個拖布棍挑了起來背在背上。
「快走,咱們去哪?」
「去金國!我聯繫好客商了,咱倆到那就冒充費卡使臣,先混吃混喝一段時間再回來。」
「草,出國?你不要命啦?再說咱們用什麼身份出去?」大壯驚了。
「大景暫時是不能待了,方大人不會放過咱們。而且到了金國咱倆會說大景話肯定沒問題,有人問身份就給點銀子賄賂一下,就說文書丟在路上了,剛拜訪完大景過來的....等這段時間混過去,回來編個瞎話就沒事了。」佛伯樂快速解釋道。
「我就不信他們為了專門送咱們倆回去,還能弄艘船!」
「你丫真是個天才!」大壯伸出大拇指,兩人並列向樓下逃跑。
剛跑至一樓,兩人同時愣在原地,如墜冰窟。
面前百十來號錦衣衛齊齊擎著繡春刀,呈半圓合圍了樓梯口。
為首的錦衣衛冷笑道:「二位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正好,錦衣衛辦案,跟我們走一趟吧。」
「......」
.....
鎮撫司內,看著跪在地上,面如土色的大壯跟佛伯樂二人。
方正一不屑一笑,呷了口茶水,道。
「就知道你們要跑,還敢跟蹤錦衣衛,你們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怎麼想的呢?」
「行了,既然你們都在這了,那我就開誠布公直接說吧,朝廷重用你們的時候到了!」
佛伯樂抬起頭,生無可戀的道:「方大人是想讓我們出海回費卡?我們也不是錦衣衛了呀...在東大打工打的好好的,這是強人所難...」
「你們現在又是了,國家正值用人之際,對你們自然另有安排。怎麼,你們就那麼不願意麼?」方正一淡淡道。
「費卡有什麼不好?那又不是地獄,正好回家看看,又不是不能回來。」
大壯勉強一笑:「方大人,我們就喜歡在大景生活,已經適應了!」
「在這過的日子多美啊,尿都是甜的....」
佛伯樂胸脯一挺,自豪道:「那這話不假!尿完螞蟻都來吃...我上次去桃源縣吃飯都甜暈過去了。」
方正一眉心跳個不停。
這不糖尿病麼,這倆二逼真是....
「你倆有病就趕緊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