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陸塵你就是個瘋子

  溫染怔楞。

  柔嫩的唇瓣被男人強勢封住,熟悉的氣息男性氣息。

  是陸塵。

  「唔......你走開!」

  這個時候還未到深夜,正是九點左右的時間,萬一有人經過......

  溫染羞臊地抵住男人炙熱緊實的胸膛,試圖讓他停下。

  陸塵挑眉。

  他反手捉住溫染的雙手高舉起來,抵在頭頂的牆壁。

  右手接著往下,用力抓住那團柔軟。

  「讓我走開,換傅雲來麼。」陸塵輕輕在她耳邊說。

  溫染被撩得呼吸急促,身體逐漸燥熱,美眸微睜,水汽氤氳。

  越是怕有人路過,心裡也跟著升起一股刺激感。

  陸塵看她這幅模樣,嗤笑一聲。

  「溫小姐,剛才笑得挺騷......」

  溫染迷迷糊糊聽到陸塵說話。

  她有點反應不過來,他就是有本事輕易撩撥她,哪怕只是幾個手指,一點即燃。

  她睜開眼眸,看到陸塵一片泛紅的眼睛,無關情慾,只有憤怒和嘲弄。

  「像個妓1女!」

  低啞磁性的聲音,說著最低俗的話。

  陸塵忙完律所的事,便馬不停蹄地過來。

  碰見樓下那一幕。

  她居然對傅雲笑得那麼甜,如此戀戀不捨。

  他氣瘋了!

  溫染聽見這句話,如一盆冰水倒在頭上!

  空氣驟然冰冷。

  溫染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使勁掙扎,咬了咬唇,右手直接往前甩過去。

  「啪!」

  響亮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樓道。

  方才旖旎曖昧的氣息,蕩然無存。

  溫染仰起頭,眼眶熱熱的。

  胸口劇烈起伏,喉嚨像被人掐住,氣到失語。

  溫染緩和自己的呼吸,望向眼前的男人,聲音顫抖。

  「你大老遠跑來這裡,是為了侮辱我?」

  陸塵側過頭,舌頭頂住被打的那一邊口腔。

  似乎在回味剛才的力道。

  「這麼快,就喜歡上他了?」陸塵恍若未聞。

  溫染真覺得他瘋了,在這一刻。

  覺得自己似乎從未了解過他。

  「陸塵你就是個瘋子!我們分手了,我喜歡誰你管得著嗎?」

  「分手就不能做了?」

  像是為了證明。

  陸塵伸出剛才往下探的手指,一抹晶亮纏繞在指尖。

  溫染難堪極了。

  「我也可以和別人做這種事,不是只有你!」

  「你敢!」

  「怎麼不敢!我溫染不是只能跟著你,現在不過是你該死的自尊心,自己不娶的女人也不讓別人得到。『』

  「很好!你看看傅家在海市能待多久。」陸塵不怒反笑。

  溫染氣到發抖。

  真夠齷齪的!

  陸塵直勾勾地盯著她:「你好好考慮,回來跟我。」

  溫染顫抖著嘴唇,覺得眼前的男人就像個禽獸。

  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

  樓道響起腳步聲......

  溫染壓低聲音,一滴淚悄悄從眼角落下。

  「你滾吧!」

  話落,拿起鑰匙轉身打開門進屋,毫不客氣地在陸塵面前關上。

  樓道里上來個大媽。

  探頭探腦,看到陸塵吃了個閉門羹......

  十幾分鐘後。

  溫染走進門前的貓眼一看。

  沒人,走了?

  心裡空落落的,希望他在,又不希望他一直在。

  溫染搖搖頭,拿起換洗衣服打算去洗澡,感覺渾身難受。

  特別是下面,濕得不像樣。

  溫染洗完澡後給蕭淑蘭通過話,她回鄉下了。

  想著明天要去幾家機構面試,便拿出樂譜熟悉幾遍。

  熟悉完樂譜,伸手打開床邊的柜子。

  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箱子。

  打開,是一把略有些年歲的小提琴。

  這是爸爸在她十八歲生日,特意從國外定製,價格不菲。

  什麼時候,爸爸能醒來,溫染輕輕擦拭著琴身,將它放好。

  臨近聖誕的夜晚。

  凍得冷氣往身體裡鑽。

  溫染收拾好明天需要的物件。

  側過頭,看向窗外蕭瑟的樹枝。

  走到窗前,伸手關上窗戶,拉好窗簾。

  驟然發現,樓下一輛寶藍色布加迪。

  陸塵正倚靠著車門,低頭咬了一口煙。

  星火點點。

  他沒走,一直在樓下待到現在嗎?

  樓下的陸塵,抬頭看向這邊。

  溫染倏地側過身子躲在一邊。

  再用餘光看下去。

  還好,沒發現她。

  思忖幾秒。

  伸手按住牆上的開關,滅燈。

  不多久,便聽到樓下車子發動的聲音。

  溫染往樓下看去,他走了。

  溫染思緒複雜,輕輕摩挲自己的唇瓣。

  仿佛這樣就能感受,他停留在上面的氣息,伴著點點菸草味。

  ......

  隔天,溫染收到一個樂團的信息。

  說是讓她去面試。

  這家樂團是海市最負盛名的樂團,在國內排名前十的大樂團。

  大概九點,溫染出現在海市交響樂團大廳。

  前台小姐引導她到一間偌大的階梯演出大廳。

  推開門。

  赫然看見梁秋函先生,坐在辦公桌前笑望著她。

  旁邊還有好幾位看著像是教授級別的人物。

  梁秋函。

  京都音樂學院的教授。

  響徹國際的小提琴家。

  他曾被邀請到海市音樂學院講座,看上了溫染的天賦,極力想收溫染為徒。

  後因為家裡出事,溫染便沒答應,怕是這輩子也沒機會再好好進修。

  沒想到又見面。

  梁秋函望著眼前的女孩,笑意盎然。

  『溫染,好久不見!」

  溫染走上前,禮貌頷首:「梁教授,你好,各位老師好。」

  梁秋函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絡腮鬍,點點頭。

  「開始吧,讓我看看你的琴技有沒有退步。『

  周遭的人看梁老對女孩這麼特殊,開始翻動溫染的簡歷。

  4歲開始學琴

  16歲在金色維也納大廳開獨奏

  18歲梅鈕因國際小提琴比賽獲獎

  22歲以第一名的成績在海市音樂學院畢業。

  溫染脫下黑色毛呢大衣疊好。

  她今天穿了一套酒紅色絲絨連衣裙,黑亮的長髮柔順地披在身後。

  身姿婉約,容貌如月。

  溫染微微點頭示意,鋼琴伴奏緩緩響起。

  當她拿起小提琴的那一刻,眼裡儘是自信的光芒。

  今天面試的曲子是《卡農》。

  幾分鐘後。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結束。

  所有人被震撼了。

  曲子簡單,但最能考驗琴者的技術。

  她真正做到樂曲與人融為一體,像是無盡的傾訴。

  「好!」

  眾人朝後看去,是一個男人鼓掌稱讚。

  見他慵懶地走到梁秋函身旁,很熟稔地坐下。

  溫染放好琴,瞅著他,感覺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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