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天氣很好。
溫染早上起床,跟蕭淑蘭到醫院陪溫施良。
晚飯時間,夏菲菲到醫院看望溫施良,聊了一會兒,蕭淑蘭開始催她們離開,說要有年輕人的生活。
坐上的士,夏菲菲偏頭朝溫染瞥一眼。
「昨晚說的好好打扮呢,今天怎麼穿這麼素。」
溫染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沒錯啊,挺好的,很保暖。『』
她知道是聯誼,非常抗拒,可不好抹了夏菲菲的好意,她是除了林思恬,第一個在樂團的朋友,還是很重視地穿了裙子。
男生定在一家法式餐廳見面。
夏菲菲下車,繞溫染轉了一圈。
上身短款迷霧灰羽絨服,內搭米色高領毛衣,下半身搭配深灰針織半裙,黑色短款馬丁靴。
這身打扮倒是低調,被溫染這麼一搭配,溫婉純淨。
夏菲菲個子小小的,打扮格外亮眼,鵝黃色菱格套頭毛衣,搭配黑色針織直筒裙,可可愛愛。
餐廳氛圍很好。
鮮花綠植,鋼琴悠揚。
布置得很有法國鄉村的感覺,溫馨又不失浪漫,很適合約會。
夏菲菲拉著溫染探頭尋了半天,只見最裡面那桌有個男人朝她們招手。
今天兩個男生,據夏菲菲說,是她家親戚七大姑八大姨介紹的。
男嘉賓1號活潑開朗,五官端正,在某公司擔任總裁特助。
男嘉賓2號有些靦腆,相貌平平,是夏菲菲的老鄉,在證券公司任職。
溫染在落座後,有些失神。
她看到陸塵了。
巧了!
就在前方隔著兩桌的距離,他和陸洋,還有一個女生。
昨晚不歡而散,沒想隔天就見面。
溫染知道,陸塵肯定看到她了。
陸洋她認識。
至於旁邊的女孩,陸塵正寵溺地看著她。
她很少見到陸塵用這種寵溺的眼神看別人,這女孩,很特殊嗎?
圓圓大大的杏眼,圓潤鵝蛋臉,下巴略短,笑起來露出兩顆虎牙,一身名牌。
眼眸里裝滿了浪漫天真,一看就是家裡養得很好的大小姐。
陸塵身邊,總是不缺各類美女。
不平凡的男人,永遠有更多選擇。
「溫染,發什麼呆呢!」
夏菲菲發現這小妮子從進餐廳開始,一直在神遊。
「哎,沒事兒。」
溫染覺得自己是個慢熱的人,不像夏菲菲,社牛的性子,跟初次見面的兩個男生,可以侃侃而談。
1號男嘉賓明顯被溫染的氣質吸引,不自覺地想要跟她找話題聊。
溫染為了禮貌也句句回復。
每說完一句話,空氣會突然安靜......
正巧服務員上菜,略略緩解尷尬。
溫染覺得自己可能是話題終結者。她拿起叉子,動作慢慢的,切著盤子裡的惠靈頓牛排。
1號男嘉賓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很美好的女孩,氣質優雅。
同樣拉小提琴,溫染和夏菲菲的性格卻南轅北轍。
他覺得溫染,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形容老套卻實用。
陸塵那桌。
這女人!
一個傅雲嫌不夠,還與別人相親。
陸塵看那兩個男人,哈喇子都要流到餐桌上了,惹得他很不爽!
陸洋正和女孩聊天,察覺到陸塵的目光,便看過去。
「哥,溫染不適合出門,很危險。」嘴角忍不住勾起,雙手抱胸,一副看戲的表情。
一邊的女孩聞言,也朝那邊看去,眼裡滿是驚艷,「她好美啊!」
陸塵摸出手機,低頭摁了幾個字。
他悠哉地把手機放在餐桌上,修長指尖輕輕敲著桌面。
眯起桃花眼,悠哉地說,「小兔子膽子大了。」。
溫染這邊。
包里的手機震動,她將手機放在餐桌上,點開屏幕。
陸塵:【野心不小。】
溫染心裡手一頓,抬眸朝陸塵看過去,迎上他嘲弄的眼神。
這世道,男人左擁右抱理所當然,女人只是正常異性社交,也會被冠上不守婦道的名聲。
他自己有前任、蘇曼曼、或許,還有其他她沒見過的紅顏知己。
真好意思!
更何況,他們這種非正常的關係。
她低頭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
陸塵見她拿起手機,大概率回信息了,點開屏幕。
溫染:【跟你學的。】
有意思,真是不知悔改!
夏菲菲再遲鈍,也發現溫染心不在焉的原因。
她抬頭,視線將餐廳掃了一圈,尋到陸塵那桌。
罪魁禍首正雙手抱胸,眯著眼眸,仿佛看著獵物似的盯著溫染。
完犢子,這該死的緣分!
夏菲菲心裡狠狠感嘆。
看著今晚被晾得干透的1號男嘉賓,夏菲菲不知道說什麼了。
2號男嘉賓倒是主動加她的微信。
1號男嘉賓完全變成溫染的頭號粉絲,活潑開朗的性子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傻盯著溫染,有一句沒一句的,微信也沒主動加。
夏菲菲搖了搖頭,沒戲......
吃得差不多,男嘉賓提議去看電影。
溫染有些意興闌珊,夏菲菲看她今晚沒心情,便婉拒了,改日再約。
1號男嘉賓看女生們準備回家,突然後知後覺,沒要溫染的聯繫方式。
他笑笑地看向溫染,鼓起勇氣。
「溫染,方便加個微信嗎?」
「不方便!」
驀地,一道磁性低沉的男聲出現。
男嘉賓們不由自主抬頭。
陸塵不知什麼時候出現,雙手插兜地站在餐桌旁。
身穿高定三件套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矜貴優雅,那雙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溫染。
男嘉賓們面面相覷,有點摸不著頭腦。
夏菲菲再傻也看得出來,陸塵眼裡的占有欲太過明顯。
1號男嘉賓禮貌開口:「請問你是?」
溫染默不作聲,聽男嘉賓問起,她怕陸塵說些不該說的話,有些著急。
「他是我們的朋友。」
「哦,原來是朋友啊!」
男嘉賓們點點頭。
陸塵挑眉,朋友?
溫染抬眸看他,「你自己說過的。」他如果忘了,她不介意翻開手機給他看聊天記錄,他曾說過。
陸塵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兒,去醫院見溫染父母的時候。
他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那天是朋友,現在不是。」
溫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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