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還不覺得什麼,但感冒發燒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旦出現症狀,那就晚了。
一時間,幾個女人都有些猶豫,畢竟當著我的面,當著面脫衣服。
「宋櫟,你確定要這樣做?」
蕭白雪低著頭,結結巴巴的說道。
張莉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嗯……還有別的辦法嗎?」
我揉了揉鼻子,當然知道女人們在想什麼,於是說道:「我也沒別的辦法了,不過你也別太緊張了。這樣吧,就像上次那樣,我先蒙住眼睛,你們趕緊把衣服弄乾,這樣總可以了吧?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出去了。」
聽到這裡,幾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張莉第一個不同意:「不不不,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出去。」
「是啊,外面下著大雨,電閃雷鳴,好危險啊!」
蕭白雪連忙說道。
顧之眠撇了撇嘴:「是啊!萬一我們不生病,你生病了怎麼辦?」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說著,都不同意我離開。
這讓我心中一動。
對自己有著絕對的信心。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蒙住眼睛好了。」
「那……那好吧!」
顧之眠俏臉一紅,將目光轉向其人,「你呢?你還有什麼建議嗎?」
陳玲玲搖了搖頭,「看來……是沒得選了,只能這樣了。」
張莉眨巴眨巴眼睛,道:「這個……我也沒問題。」
左看右看,最後問薛嘉:「這個……嘉嘉,你答應嗎?」
薛嘉一直低著頭,小臉紅撲撲的,聽這麼說,她頓時就不好意思了:「我、我、我、我都聽你們的。」
見所有人都同意了,我這才撕下一件T恤,用布條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嗯。趕緊的,幹了就穿上。」
「是,是,是……」
幾個女人也沒有多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開始脫衣服。
就像我所說的那樣,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濕了,就算是坐在篝火前,也會感覺到一股寒意,不過在這股寒意消失之後,兩人立刻就感覺到了一絲輕鬆。
蕭白雪呼出一口氣,說道:「是啊,真的,我感覺不到冷了。」
薛嘉點頭:「嗯……我覺得渾身都舒服了,暖暖的。」
幾個女人很快就把衣服放在了篝火上烤著,很快,一股淡淡的水汽就瀰漫開來。
衣服漸漸幹了,陳玲玲小心翼翼的從狼皮袋裡拿出了幾套換洗的衣服,還有剩下的狼皮,放在了篝火前。
畢竟當時雨下得很大,袋子裡的東西也沒能倖免。
就這樣,所有人都安靜的等待著衣服的乾燥,我則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低著頭,閉目養神。
山洞外,雷電交加。
淅淅瀝瀝的雨聲不斷拍打著地面,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狂風呼嘯,不時有冷風吹進山洞,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嗖!嗖!嗖!
火光在山洞裡跳躍著,將山洞裡的影子都映照得忽明忽暗。
在這樣詭異的情況下,幾人都有些鬱悶。
張莉焦急的說道:「這雨什麼時候才能停啊,太可怕了!」
我道:「放心吧,這種雷暴雨過一陣子就過去了。」
「可是,這雨已經下了一個小時了,難道今天晚上,我們就只能睡在洞裡了?」
「沒辦法了,總比在外面淋著雨好啊……」
顧之眠望著洞口外面的風沙,有些不自覺地朝火堆那邊靠了靠。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兩人身上的衣服才完全乾透。
就在這時,蕭白雪注意到我鼻子下面有一絲血跡,她忍不住問道:「宋櫟,你的鼻子是怎麼流血了?」
我皺了皺眉,連忙將手伸了過去。
臥槽,居然真的流鼻血了!?
「哎呦!就是你!有沒有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顧之眠一臉懵逼地看著我流鼻血的模樣,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可能。
我連忙說道:「不是不是,我是無辜的,你別誤會,我就是一時衝動,才會這麼做的。」
可這麼一說,其幾個女人頓時都緊張了起來。
「宋櫟,你是不是發燒了?」
蕭白雪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僅是她們,就連我也被淋成落湯雞,更別說我背著顧之眠跑了一下午,體力和精神都透支了,生病也是有可能的。
我心裡咯噔一聲,蕭白雪這麼一說,也不好多說什麼:「我……我也不知道。我身體好得很。」
總不能告訴她,我是因為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才流了鼻血吧?
不過……話是這麼說,眾女心裡卻是不以為然。
「我,開什麼玩笑?你可千萬別生病了……」
薛嘉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跟著附和。
「對,我,如果我們生病了,你可以想辦法治好我們,但是如果你倒下了,那我們該怎麼辦?」
張莉也說道。
我尷尬的擺了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真的沒……」
然而張莉卻是站了起來,走到了江晨的面前,伸手摸了摸的額頭:「什麼叫沒事?就是你額頭髮燙,一定是在發燒!快脫衣服!」
我特麼……燙?
此言一出,所有女人都相信了我是真的病了。殊不知,我發燒,根本就不是因為生病,而是因為太過緊張。
「那……那就算了。」
張莉臉色一紅,「這……這都不是問題,你有什麼好怕的?」
「對對對,宋櫟,快把衣服脫了啊!萬一她跟玲玲姐一樣得了肺病怎麼辦?」
蕭白雪緊張的說道。
陳玲玲也開口勸道:「對,我,這段時間有些事情,你也別往心裡去……」
幾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我往深淵裡推。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繼續撒謊了……
只見我深深地吸了口氣,以一種極其不自然的姿勢轉過身去,隨後鬆開了手,將身上的T恤脫了下來。
我皺了皺眉,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卻發現所有的女人都一臉震驚的看著,包括昨天見過的張莉、薛嘉、蕭白雪。
忽然明白過來,心想自己終究還是瞞不住。
「你背後……」
「宋櫟,你這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刻,四女的反應和昨天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