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五章

  番外第五章

  琉璃二人並未直接去仙島,先是帶著四小隻去採摘了靈藥。煉製高級丹藥需要的極品靈藥極多,若是在下界,僅靠丹師一個人,只怕想要集齊一套靈藥都難。

  可是,在還沒有丹師的仙界,簡直就是丹師的福地。不過幾日,琉璃就收集了數量驚人的靈藥。而後尋了一處山川福地,將龍鳳鼎放在靈氣最濃郁的山峰上,擺上聚靈陣,開始煉丹。

  炎璽在旁邊搭了個臨時住所,守在旁邊為她護法,四小隻則繼續四處採集靈藥。

  飛升之後,琉璃的修為比下界時高了一倍不止,煉製神級丹藥於她來說,並非難事。之後一個月,荒無人煙的山峰上,每日都迎來不知多少次雷劫。好在仙界地廣人稀,一直無人過來。

  如此過了一個月,陡峭的山峰都被天雷劈成了平地,琉璃終於心滿意足地收起丹爐,與炎璽一起,飛往仙島。

  天馬飛了整整半月,才到了海邊,海邊碼頭上停著一艘數層高的海船,仙島就在大海的中央。

  四面八方不停有飛行法器過來,到了這裡,都收起飛行法器,上了船。

  二人跟著落下去,一問才知,仙島海域,是不能飛行通過的。仙島有結界,若是飛行而過,觸之即死。

  琉璃興致勃勃,她還未坐過船,炎璽看著好笑,牽著她上了船。見無人攔著,琉璃送悄悄鬆了口氣,好在通往仙島的船不收錢。

  二人走到船頂的甲板,上面已經站了不少人,好些也是第一次來,正談論著仙島的事情。

  從他們口中,琉璃對仙島有了更深的認識。

  仙島上,有仙界最優秀的人才,最大的城池,最好的酒樓,最大的戲樓,最頂級的拍賣場,什麼都是仙界最好的。吃喝玩樂,只要你想要的,這裡都能給你最好的享受。

  只要你足夠有錢,有足夠多的靈玉。

  在仙島,再多的錢都不夠用。同樣的,在仙島,你也能賺到最多的錢,只要你有能力。

  仙島上各界飛升上來的勢力數十個,魚龍混雜,還有許多隱秘勢力,傳聞還有從遠古傳承至今的存在。

  仙島並不禁止打鬥,但從來沒人明著動手。因為你不會知道,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對方,或許是你完全得罪不起的人。

  仙島不禁止飛行,卻從無人飛行,更無人喧譁。傳說有大能嗜睡,若是被吵醒,會很生氣,後果會很嚴重。曾有人不信邪,偏要跑到天上去鬧騰,突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掙扎不得。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琉璃聽得興致勃勃,湊到炎璽耳邊:「你說,咱們這樣的窮人上去,會不會連飯都吃不起?」

  溫熱的氣息吹到耳邊,炎璽耳朵動了動,眼中浮起笑意:「不會,你想把仙島買了都行。」

  琉璃也笑了,只以為他在說笑。

  二人模樣太過出眾,相視一笑的畫面太美,引來了不少注意。

  旁邊一個頗為出色的藍衣女子被一群人簇擁在中間,她的目光落在炎璽臉上,一臉驚艷,直直對著他走過來:「道友,你是哪家仙盟的?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琉璃愣住,炎璽沉下了臉。

  那女子目光更亮,只覺得他沉著臉的樣子更好看:「你有沒有道侶?你覺得我怎麼樣?」

  琉璃眨眼,她這是被人當著面挖牆腳了?

  炎璽目光冷凝,身上有戾氣浮現,琉璃已先擋在了他身前:「這位姑娘,不好意思,他有主了。」

  炎璽身上的戾氣瞬間消散,含笑看著身前的人。

  紅衣女子看到炎璽的笑,目光更加痴迷。打量琉璃片刻,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小妹妹,你才剛飛升上來吧。在仙界,雖說戀愛自由,但是,實力相差太多,是不會長遠的。」她指著炎璽,「你的實力,可配不上他。」

  琉璃雙手抱在身前,也不氣:「可惜,他就喜歡我這樣的。」

  紅衣女子對炎璽道:「外表只是一時的迷戀,只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才能與你並肩。」

  她的目光太過熱切,看得琉璃心中不快,笑容斂起:「他這人吧,什麼都好,就是眼瞎。從來看不到別人的內在和實力,只看得到外表,所以才能被我迷得暈頭轉向,是不是?」她看著炎璽問道,口中幾分咬牙切齒。

  炎璽輕笑:「嗯。」

  琉璃輕輕哼了哼,親密地靠在他懷中:「他還有個沒法治的病,除了我絕不讓人靠近自己三尺以內。」

  那紅衣女子臉上有些不信,揚起絕美的笑容,朝他們走近:「道友,我是第二仙盟流仙派的……」

  剛走近一步,炎璽便沉了眉,聲音冰冷刺骨:「滾。」

  那女子被嚇了一跳,被眾星捧月自信慣了,還從未有人這般跟她說話。激起了好勝心,腳步頓了一瞬,又繼續朝他們走去。

  炎璽已完全失了耐心,揮出一道靈力,女子化為一道殘影,飛了出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女子的同伴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落入海里。

  幾人衝過來,怒道:「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她是誰嗎?」

  炎璽眼眸微沉,手上已然再次運起靈力。對方有人發現後,忙道:「先救人,一會兒海獸來了就麻煩了。」

  幾人連忙飛下船去救人,這麼一會兒,海水已經開始撲騰。女子想起來,卻有奇怪的力量拉住她。有什麼龐大的白色物體從深處遊了上來,飛快朝女子衝去。

  女子嚇得花容失色,在白色怪我咬到她前的一瞬間,她被同門拉出了海水。白色怪物追了上來,咬到了她的裙擺。女子狼狽地被同門拖住,裙子應聲而破,白玉般的腿在露在空氣中。

  幾人落在船上,女子從空間裡取出衣服裹在身上,氣得臉色通紅,狠狠看了二人一眼,進船艙換衣服去了。

  琉璃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是告誡你,覬覦別人的人,是有報應的。」她看向炎璽,誇讚道,「表現得不錯。」

  炎璽挑眉:「然後呢?」

  琉璃歪頭想了想話本里的情形,臉頰微紅,咬了咬唇,湊近他飛快在他臉上碰了一下,聲音極小:「獎勵你的。」

  深眸第一次出現茫然的神色,好一陣,炎璽才回過神來,臉上滿是笑意:「這個獎勵很好。」

  眾目睽睽之下,琉璃一張老臉羞得通紅,背向眾人看向海里:「方才那是什麼?」

  炎璽看著她害羞的側顏好一陣,在她耳朵都紅了的時候,才轉開了眼:「應該是海里的一種神獸。」

  琉璃抬頭,前方出現一面紅色的牆:「咦,那是結界?」

  炎璽看去,深眸微動:「嗯。」

  琉璃看著半透明的赤紅結界,笑道:「不知是誰設的,還挺好看的。」

  炎璽深眸幽幽,沒有說話。

  二人站在船邊,直到船到達仙島碼頭,都沒人再來打擾他們。

  到達港口,二人跟在眾人身後下了船,前面,一個帳房先生模樣的人坐在碼頭出口,前面放了一張桌子,桌上一個乾坤袋,身後站了十人,個個一臉兇相,像是打手。

  從船上下來的人自覺排起了隊,每人將五十塊靈玉放進乾坤袋,得了一塊玉牌,上了島。

  琉璃一看便明白了,難怪沒有收船費,原來都等在這裡。

  看其他人的肉疼模樣,五十塊靈玉在仙界定然不是小數目。

  琉璃靠近炎璽,小聲道:「你有這麼多錢嗎?」

  炎璽抿唇不語。

  琉璃明白了,下界只有靈晶,一千塊靈晶才能換一塊靈玉,五十塊靈玉就是五萬塊靈晶,即便炎璽,只怕也沒這麼多收藏。果然如扶揚所說,他們連島都上不去。

  她小聲喃喃:「不知道可不可以賒帳。」

  很快,前面的人都順利上了島,馬頭上只剩下他們二人。

  二人手牽手走上前,帳房先生抬起頭,剛被兩人出色的外表驚艷到,就見面前的女子燦爛一笑:「那個,我們是來仙島賣東西的,來的時候沒帶錢,不知道可不可以先欠著,待換了靈玉再來補上?」

  帳房先生被琉璃燦爛的笑容晃了一下眼,也回以一笑,然後,瞬間斂起:「仙島概不賒帳。」

  他指著正要返航的大船:「歡迎來仙島一日游,怎麼來的怎麼回吧,坐船免費。」

  ……

  琉璃算是知道為什麼不要船費了。

  碼頭上,還沒有離開的人,看到這一幕,鄙夷嗤笑,尤其是方才的藍衣女子,輕蔑地看了炎璽一眼,眼中的興趣消失了。

  一個男人,如果連入仙島的靈玉都給不起,要來何用。

  琉璃沒有理會眾人,繼續笑眯眯問道:「那我們用別的東西抵行嗎?」

  帳房先生打量二人:「本來仙島沒有這樣的先例,不過,我看你們兩個還算順眼,就給你們破個例。你們有什麼東西可以抵的?」

  琉璃看向炎璽,炎璽瞅著她不語。琉璃無奈,正猶豫要不要用一顆丹藥抵入島門票。

  正在這時,琉璃袖中的小火忍不住好奇地探出了頭。

  被帳房先生看到,眼睛一亮:「就它吧。」

  琉璃低頭,眨了眨眼,她家小火在這裡竟然只抵一張入島門票?

  她挑了挑眉,將小火和炎龍都取出來,放到帳房先生桌上:「我們兩個人,兩條,夠不夠?」

  小火仰起頭看看琉璃,一臉懵懂,炎龍冷冷的看了帳房先生一眼,將小火圈住。

  帳房先生驚愕,他自然早就認出來這是龍,倒沒想到,連幾十塊靈玉都拿不出來的兩人,竟然有兩條上古神龍。其中一條還是幼龍,這樣的小龍最好收服。他看不出炎璽的深淺,二人都沒見過,也不會是島上什麼了不得的人物,琉璃明顯是剛飛升上來,恐怕也是偶然間才得了神龍,隨即放了心。

  他端著臉,點頭道:「兩條,倒是我占你們便宜了。這樣吧,我再找你們一條。」

  說完,他喚出一條黑色蛟龍,也是難得的神獸,與上古神獸自然是不能比。

  琉璃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敢要,轉眼間自家兩隻上古神獸給出去,就找零了一條蛟龍回來,仙島的人還真是會做生意!

  琉璃擺手,一臉財大氣粗:「不用找零了。」說完,拉著炎璽就走。

  小火趴在桌上,傻傻地看著頭也不回的兩人,脆生生叫了一聲:「嘰嘰?」這是不要它們了嗎?

  帳房先生狂喜,真是賺到了。怕琉璃二人後悔,他都沒讓他們解除契約,在仙界,強力解除契約的方法太多了。

  他運起靈力迫不及待想制住兩隻神龍,還未出手,炎龍尾巴微動,帳房先生的衣衫和頭髮突然燃了起來。帳房先生早有準備,運起水靈氣,身上的火滅了。

  他冷哼一聲:「到了我的地盤還敢反抗。」吩咐身後的十個打手將兩條龍抓住。

  十人聽命朝兩龍攻過來,炎龍圈住小火,閃身後退,盤旋而上,恢復本體,遮天蔽日地盤旋在碼頭上空,強大的威壓壓制下來,下方的人只覺身上一重。

  碼頭邊的人被這一幕驚呆了:「上古神龍!」看氣勢,絕非一般的神龍。

  炎龍仰頭憤怒地龍吟一聲,神龍咆哮,響徹九霄,整座仙島似乎都在龍吟中震了震。

  仙島中心最高的山峰,山上的杜鵑常年開盛開,從未敗落。曾有人說,那裡有了不得的寶物,才如此不凡,結伴尋寶,可不管如何飛,卻永遠飛不到那裡。

  此時,山頂,屹立著一棵萬年杜鵑樹,一隻朱紅色小鳥站在樹枝上打盹,被突然響起的聲音驚醒,似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傻傻往前邁了一步,從空中掉了下來,砰地一聲掉在地上。

  小鳥抬起頭,似還未睡醒:「喳喳?」

  樹下,膚白勝雪的男子舒服地靠在壯碩的白虎身上,將臉埋在白虎厚厚的皮毛中,黑色的長髮並未束起,隨性地鋪散在身下,赤紅的錦袍在白虎純白的皮毛襯托下,顯出幾分妖艷。

  男子幽幽睜開眼,棕色的狹長眼眸還帶著幾分朦朧睡意,許久,才慢慢恢復了清澈。他看向旁邊傻傻的小鳥,和一臉激動的白虎,比靈玉還通透幾分的白皙俊臉上,勾起一絲興味:「故人來,總算有幾分意思了,連你們都忍不住激動了嗎。」

  碼頭上,書生一臉駭然驚恐,他連忙抬頭呵斥:「別吼了!你找死別拉上我們。」他指著十個打手,「快快快,快把它拉下來,讓它閉嘴!」

  十一個人飛了上去,卻不敢飛太高,同時運起靈力,想把炎龍拉下去。

  炎龍憤怒,長長的龍尾朝眾人揮去,同時,口中吐出龍之真火。真火所過之處,十一人躲避不及,均成了火人,須臾之間,便被燒光了衣服和頭髮,光溜溜飛在空中。

  下方傳來驚呼,十一人回過神來,滿臉窘迫,嗖地躲進了海水裡。

  炎龍在海上盤旋,幾人不敢上來,神龍擺尾,將碼頭拍了個粉碎,才算出了氣,背著小火追上琉璃二人。

  碼頭上站了許多人,幸災樂禍地看著琉璃他們。

  仙島上高手無數,自有規矩,不是沒人鬧過,從來都沒有好結果。所有人等著執法者出來,等來等去,等到兩人都走遠了,仍沒看到半個人影。

  碼頭邊所有人不解地面面相覷,殊不知,他們等的人也跟他們一樣,在等著更可怕的存在站出來,最終,卻無半點反應。

  琉璃和炎璽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目光,進了城,手牽手逛街。

  仙界的街道與凡間一般無二,人來人往,很是繁華,街上賣的東西,與凡間更是一般不二,吃食,衣服,樂器,話本,手藝品,皆無半點靈氣,返璞歸真。相比之下,黑暗之都的街上,反而還更像仙界。

  二人逛了半條街,每到一個攤子前,琉璃都好奇問價格,次次震驚,最終化為一聲感嘆:「原來,上島的五十靈玉,真的是很良心了。」

  街上,最便宜的吃食,也不止五十靈玉。

  他們走到一座酒樓前,樓中賓客滿堂,價格牌子掛在門口,最便宜的小菜也是數百靈玉。琉璃總算是明白了扶揚消金窟的說法,在仙島,沒有錢的確什麼都做不了。

  琉璃笑嘻嘻對炎璽道:「這像不像我們在裴城的時候。」

  那時,她的空間法寶丟了,他打不開空間,二人身無分文,他背著她走過夜市,卻什麼也買不起。

  炎璽笑了:「想吃?」

  琉璃嗅了嗅空氣中傳來的香味,比他做的差多了,如實道:「不想,只是好奇。」幾百靈玉的菜是什麼味道。

  炎璽勾唇:「那就進去。」

  琉璃拉著他,噗嗤一笑:「我們現在窮成這樣,上霸王島就算了,若還吃霸王餐,怕真是要被扔出島去了。還是先去賺錢吧。」

  她神識強大,能感覺到酒樓前那幾個護衛的修為,絕對不在扶揚之下,酒樓背後的勢力只怕不小。她倒不是害怕,只是嫌麻煩。

  二人轉身要走,忽然,酒樓中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嗤笑鄙夷:「兩個連上島的靈玉都給不起的,竟然還想來酒樓吃飯,以為仙島的酒樓跟下界一般嗎。」她對門口的護衛道,「你們可千萬小心這兩人,他們可是付不起飯錢的。」

  酒樓的護衛顯然經過訓練,並未因為她的話有絲毫的變化。

  琉璃連看都懶得看藍衣女子,更未將她的話放在心裡,不在意地拉著炎璽走了。

  酒樓里,藍衣女子一臉憤怒,卻被旁邊的長輩攔住:「那女子旁邊的男子,不可輕易招惹。」

  藍衣女子不贊同:「連五十靈玉都沒有的人,能有多厲害。」

  「他的修為,連我都看不穿。此次我帶你們來仙島見見世面,一切小心為上,不可輕易招惹任何人,仙島不是流仙派。」

  藍衣女子們震驚,連老祖都看不穿修為,那個男子到底有多厲害。

  琉璃二人問路找到仙島拍賣樓,豪華的五層高樓,雕樑畫棟,比下界的皇宮還精緻。

  在船上時聽說,仙島的拍賣樓每個月只開一次,只拍賣仙界最珍貴的東西,來的都是各方仙家豪門。如此這般規模,也不奇怪了。

  樓前,站了兩個護衛,氣勢不凡,比方才酒樓的護衛強大了不知多少。

  護衛攔住琉璃二人。

  琉璃疑惑:「不讓進?」

  護衛指著旁邊的玉牌:入門五百靈玉。

  琉璃睜大眼:「五百!你們搶錢啊!」上島都才五十。

  兩個護衛面無表情。

  琉璃看了同樣面無表情的炎璽一眼:「那個,我們是來賣東西的,不是來買東西的。不如,你叫你們管事的出來,我們在外面跟他談。」

  兩護衛仍無動作。

  琉璃無奈,她也不是死纏爛打之人,對炎璽道:「看來,只有找別家了。」

  「嗯。」炎璽朝三樓某處看了一眼,二人相攜走了。

  三樓窗戶後,一個白髮老者心中一驚,對方顯然發現了他。在整個島上,大能者不少,但能這樣輕易發現他的,絕對不多於十個。

  琉璃二人剛走十步,後面傳來一個客氣的聲音:「二位請留步。」

  琉璃回頭,對上一雙睿智的目光,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家慈眉善目地看著他們。

  「老人家叫我們?」

  老人善意一笑:「吾乃拍賣行的管事方邢,方才護衛多有怠慢,還望二位貴客勿怪。」

  琉璃擺手:「不怪不怪,他們不過是講規矩罷了,是我們太窮,連門票都付不起。」

  見她如此豁達,老人笑容更真了幾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姑娘方才說,是來賣東西的,那便是本行的貴客,兩位請進。」

  「不用門票了?」

  老人眼裡都是笑意:「不用。」

  琉璃也不矯情,拉著炎璽就跟著他進去了。

  一個時辰後,老人親自將兩人送了出來,臉上難掩激動和興奮,恭敬地行了一禮,並目送兩人離開,態度比二人進去時尊敬了不知多少。

  不少暗中打量這裡的勢力震驚又好奇,老人雖說只是管事,但在仙島甚至整個修真界的地位都毋庸置疑,能得他如此對待的人,究竟是什麼人?他們去拍賣樓,又是要賣什麼?

  這些疑問,他們很快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