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裕國故作姿態的作揖道:「得賢妻如此,夫婦何求啊?」
惹到周蘭蘭啐了他一口,臉有些紅道:「都多大人了,還這樣不著調,也不怕閨女和兒子看到。」
林裕國也沒反駁只嘿嘿的盯著自個媳婦笑的快活極了。
等林曉菱和林仁景回來的時候,他們身後就跟著一個眼睛紅的像兔子似的吳喻之。
吳喻之怕別人看到他的異樣之後會所以一路過來的時候都是低著頭,現在到了屋裡,他抬起通紅的雙眼顫抖的雙唇有些激動的問道:「叔,曉菱她們說的是真的嗎。」
林裕國欣喜的看著他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將一直抓在手裡的信遞給他,示意他看看。
吳喻之攥緊的拳頭微微鬆開,他有些顫抖的接過了自己眼前的信紙,然後小心的看了起來。
看到最後他忍不住蹲下身喜極而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林裕國一家就靜靜的看著他發泄著情緒,沒去打擾。
過了好一會兒,吳喻之站起身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他們說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嚇到你們了吧。」
林曉菱看著他微微有些紅腫的雙眼心裡泛起了一陣之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她按了按自己的心口,那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她也就沒有再在意。
笑著說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當時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比你還更激動呢,你這樣還算好的呢。」
說完她又認真的看著吳喻之道:「小鈴鐺,相信我,一切都會變得更好的,你爸他們很快也能夠回來的。」
吳喻之看著她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忍不住又擦了擦眼睛。
吳喻之連忙又低下了頭,林裕國看他這樣暗嘆一聲,上前將他抱住:「沒關係,想哭就哭吧,哭過後咱們可就要更好的生活了。」
嗯......
這天過後,吳喻之肉眼可見的變得更加開朗了一些,臉上的笑容看著也更加真切了。
村裡的人都偷偷說吳知青看著比以前更俊了,也不知以後會便宜哪家姑娘。
雖然這些流言都沒有並路過他的耳朵,但是他隱隱的覺得最近村里人對他的注目是多了許多。
吳喻之有些擔心的將自己的猜測和林裕國說了,林裕國聽完了之後一愣,然後頓時哈哈大笑道。§.•´¨'°÷•..×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喻之,你這腦洞也太大了吧,怎麼會這麼想?你放心吧,除了我們家和你,沒有其他人再知道那封信里的內容了,你這真是的。」說著又好笑著搖了搖頭。
吳喻之一時有些瑟然,然後又有些疑問的問道:「叔,腦洞是什麼意思呀?」
「呃...腦洞,我剛才說了腦洞嗎?」林裕國疑惑道。
「你說了。」
「沒有吧,你是不是聽錯了?那什麼我還有事呢,先走了啊,你也別老想東想西的了,以前怎麼過現在就怎麼過唄,難道多了這些目光你就過不了了?」林裕國留下這句話後就匆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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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原地的吳喻之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叫住他,他皺著眉頭努力想了想:「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他又感受到了幾束悄悄看著他的目光,等他轉過頭去的時候又不見了,只有幾個聚在一起說話的年輕姑娘站在不遠處背對著他說些什麼。
他搖了搖頭:「算了,你看一眼又不會怎樣,他還是趕緊去上工吧,不然工分也不夠,糧食都換了不來,被林爺爺知道了對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怎麼辦?」
想明白後,他趕緊大踏步的向著他們知青點工作的地方去了。
等人走後,原本背對著他的幾個姑娘頓時有些懊惱的跺了跺腳,嘰嘰喳喳的說著一些有關於吳喻之外貌的話語和抱怨某些人的目光太過於灼熱被發現了,弄得他這麼快就走了。
而另一邊已經高中畢業的林曉菱原本想留在家裡和家裡人一起做包子混過這兩年去的,但是她將自己這個想法說出來的時候,家裡所有人都不贊同的看著她。
華清秋對著她難得的冷下了臉:「曉菱,雖然說後面不能再繼續讀下去了,但是也不能一直待在家裡面跟著我們一起包包子呀,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是不能放棄讀書的,你要是這麼不務正業的話,那你爸媽這些年將你送去讀書是圖什麼。」
林宏恆也嚴肅地看著她道:「你奶說的沒錯,曉菱啊,讀了這麼多書,不說報效祖國,但是也得讓自己這十幾年的苦讀所學有所作用呀,而且你雖然已經畢業了,但是也不能荒廢了支持以後還是要繼續多讀書的,讀書明理知道嗎。」
林曉菱有些囧,沒想到她就隨口的一個建議進來,就遭到了家裡兩大巨頭的反對。
不過想想她是在上帝視角,知道兩年後會重開高考還能再讀大學,但是她家裡大部分人卻不知道,所以對於自己這種行為才會反對的這麼激烈,林曉菱就有些釋然了。
她眼中的疑惑散去看著兩人道:「爺奶,我知道了,是我想茬了,你們放心,我以後也會好好讀書的,不會因為畢業了就放鬆自己的學習。」
林宏恆和華清秋聽到他這麼說,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事情就此蓋棺定論。
李苗花看了這麼一遭,卻覺得有些可惜又有些慶幸。
少一個人分一杯羹肯定是好的,但是雖然說她這個小侄女是個高中生,但如果真要出去找事做的話,這一個月的工資可能還沒有他們做一個月的包子來的錢多呢。
爸媽他們就是老傳統,讀書人就不能包包子就不能做生意了嗎,這一天天的就讓小侄女待在家裡讀書,這又不知道要被村里人說成什麼樣了。
心裡雖然好一頓吐槽,但是她卻不敢說出口,畢竟一家人可是占了包子鋪快一半的收入了,她可不敢得罪了林裕國和周蘭蘭。
只是心裡略微有些泛酸,羨慕那丫頭命好,父母,兄弟都對她那麼放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