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 11月 13日 凌晨
幾個小時前才快消失殆盡的二十四個貨架又被林曉菱一家填的滿滿登登的。🐤🍟 ➅➈ⓢнυ𝓧.℃ⓞ๓ 💘💜
林父眼神麻木的看著堆積在門口的還沒解開的麻袋,連嘆氣的力氣也沒有,默默地擠開林曉菱,躺在還有餘溫的瓷磚地板上。
有氣無力的說道:「不行了,乖女,你爸好像沒腰了,要不,咱娘仨就在這湊合一晚吧。」
林曉菱無語的看著擠著她在地上躺屍的老爸。打起精神喊道:「周蘭蘭女士你快來管管我爸啊...」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雙十一購物節的第三天。
快遞到了第一個爆發的臨界點。
林曉菱一家在小弟考上清北大學後,來學校開了一家校園驛站,占地一百平,整兩層,可容納近一萬個快遞。
也就是因為這,原本應該是安睡的時辰,林曉菱一家還在哼哧哼哧的做自己的社畜。
說回正題。
周蘭蘭女士在聽到女兒的呼喊後從衛生間出來,踢了踢躺屍的林裕國:「起來,休想靠這逃避明天的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嘛,自己身體怎麼樣自己不清楚,以為躺一躺瓷磚就能感冒了,曉菱,快把你爸拉起來。(-_-) ❻➈𝐒h𝓤𝓧.𝔠Ⓞ𝓜 (-_-)」
「我不起,我不起,別拉我,我寧願回老家種地,種地都沒有這麼辛苦,我們為什麼要搞這麼大啊,當初要是盤個三十平的......」
嘭!嘭嘭!!
還不等他抱怨完,突然像是跳閘了似的,整個店都咻的黑了下去。
等林曉菱醒來的時候,想抬起手使力稍微抬抬身子的時候,卻感覺自己動也動不了,她轉了轉眼珠,覺得哪裡有點不對,這動不了,怎麼不像是累的動不了,倒像是餓的動不了?」
怎麼回事?
她努力睜大眼睛,卻發現眼前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摸了摸躺著的地方。
嗯?這怎麼那麼像稻草?不是吧,幾個意思,老林同志不至於吧!
她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發現嘴巴乾的一張口就疼的厲害,她有些驚駭的閉上了眼睛。
突然,哐當一聲,外面傳來了一聲巨響!
「曉菱,曉菱,乖女,你在哪啊?蘭蘭,媳婦。」
接著就是亂糟糟的各種說話聲:「媽,老六醒了,
老六別急,曉菱在屋裡呢,
你媳婦也在,她看你暈了受了刺激也暈過去了,現在在床上躺著呢。😡💚 ➅➈𝕤𝕙ᵘⓍ.ℂσⓜ 🐊☜
你還記不記得,你和你大哥他們去外面找東西吃,回來的時候突然暈了,你大哥把你給背回來的。
行了,醒了就沒事了,快回屋躺著去吧...」
剩下的林曉菱就沒聽見了,眼前一黑,整個人又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老爸通紅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林曉菱頓時鬆了一口氣,自家老爸在就好,她無聲的張嘴叫了一聲爸。
林裕國頓時就忍不住落下淚來了。
現在大概是早上五點左右,天剛蒙蒙亮,林裕國知道林曉菱急切的想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只能趕緊收拾心情,組織了好幾次語言,最後,還是沒忍住委屈的脫口而出:「乖女,咱家好像穿越了啊!」
「什麼,咳咳!老爸,別開玩笑。」
林裕國似哭非笑的回道:「我也想是開玩笑啊,可是是真的啊,你媽也來了,你弟...應該是沒來的。」
「什麼!
林曉菱猛的起來又軟軟的倒了下去有些低落的說道:「也是...當時店裡只有我們三個人。」
她眼睛通紅的安慰老爸:「他沒來也好,不然就這環境,來了也是受罪。」
林裕國跟著點頭:「是啊,是啊。」但是看到自家像大頭娃娃的乖女,忍不住又是一酸。
強笑著說道:「哎,乖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年輕了好多嘿!」
「是嗎」林曉菱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年輕了二十歲呢!」
「什麼!咳咳咳!」
「嗯,你沒聽錯,聽你奶說你今年六歲呢,開不開心。」
林曉菱猛的低頭,看著自己小雞爪子似的手,再看著朦朧月光下和之前好像不差年紀的林裕國,有些驚疑。
林裕國翻了一個白眼:「我這看著老二十歲的樣子是活生生被生活摧殘的,你爸我今年啊才二十六,和你穿來之前的年紀一樣的呢。」
林曉菱無語凝噎的轉換話題:「我媽呢?」
「你媽在你奶那裡帶著孩子呢?」
林曉菱眼睛一亮!
林裕國苦笑一聲:「我也想那是你弟弟,但那孩子是個早產兒,都一歲六個月了還像個小貓崽子似的,從我醒來他就沒睜開過眼,現在就是吊著一口氣。我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是,你弟是穿了好還是不穿好。」
林曉菱壓下心裡想說的話,努力咽了咽唾沫。
「老爸,那你知道現在我們是在哪嗎?是現代還是...古代啊?」
「我也不太清楚,我一睜眼就一群不認識的人圍著我,七嘴八舌的叫我老六,嘰嘰哇哇的吵的我頭昏腦漲的,還好我這個腦子好像有條件反射似的看到人臉就能認出是誰。不然可能他們都會以為我瘋了。
乖女...你有這裡的記憶嗎?」
林曉菱皺眉想了想,沒想出來,心裡只有挨餓的記憶。
她就搖了搖頭,有些愁的看著林裕國。
林裕國嘆了口氣:「沒事,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等以後慢慢認。」
「老六,起來了嗎,快給你媳婦把這米湯端過去,小心點啊,這就是你家四口的口糧了。吃完趕緊和老大他們出去找找還有沒有什麼東西吃,老六媳婦你也過去吧,孩子放這裡就行。」
林裕國收拾心情,應了一聲開了門趕緊出去接過媳婦拿著的盆送到了房裡。
林曉菱也終於見到了臉色蠟黃,身形消瘦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周蘭蘭。
林曉菱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家原來白皙豐腴的周女士變成了像鹹菜乾似的模樣。
再看到放在床頭的那一盆清晰可照見人影的米湯頓時爆發了:「這也才欺負人了,這不就是水嗎,我們都這樣了,就只喝這個?還要你們出去找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