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鳳翔飛和鳳美琪吃完飯回到招待所。
「醫生說你因為臉爛,心理壓力過大,精神恍惚,產生幻覺,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找男人,心痛,暈倒,口吐白沫,是這樣嗎?那你有沒有想過要怎麼克服這個問題?」
對上鳳翔飛那雙充滿算計的三角眼,鳳美琪心猛地一抽,後背發涼,她要是真的精神失常,她這些自私自利的娘家人,不止會讓她自生自滅,還會想方設法榨乾她的剩餘價值。
「她胡說八道,什麼庸醫,檢查不出什麼東西就知道信口胡謅。」
鳳翔飛摩挲著下巴思考了起來,其實他挺相信醫生說的話的,鳳美琪精神已經不正常了,否則怎麼可能一天一個症狀。
容貌不在,偶爾還精神失常,腦子又不夠用,實在不值得自己再花費時間精力去管她了。
「現在我們也沒有任何方法能證明鳳晶晶是我們家的人,你又把人家得罪了,想讓她治我們的臉,怕是困難了。」
「你現在身上還有多少錢?我們給軍區的領導,送點禮,看看能不能讓領導幫忙疏通一下。」
鳳翔飛拿出自己的公文包,開始數錢。
鳳美琪戒備地看著他,一動不動,這一年來,她為了治臉,錢已經快花沒了,潘家明也指望不上了,現在誰要想打她錢的主意,就是要她的命。
鳳翔飛看出她的想法,冷笑一聲。
「怎麼?不想付出?也可以啊!咱們各憑本事,希望到時候人家只治我的時候,你不要埋怨我,為什麼不幫你。」
「哥,你怎麼可以這樣,我這一年來,為了治這臉,花了很多錢了,現在潘家明又不管我,嗚嗚……」
鳳翔飛忍不住又翻了個大白眼,有付出才會有收穫不是嗎?他這個妹妹一直就跟菟絲花似的,從不靠自己努力,現在都三十多了,還指望別人為她鞍前馬後,真是一言難盡。
「行了,你不用跟我裝可憐,現在我們都成家了,有各自的小家,我沒有義務為你買單,要治不治,你自己看著辦吧!」
鳳美琪怨毒地看向鳳翔飛,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只顧自己,一點都不顧及自己這個妹妹,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她飛撲上前,一把奪過他的公文包,死死護住。
「哥,這錢先給我,你回頭再讓嫂子寄吧!反正嫂子家有錢,你是男人容貌對你也沒那麼重要,等我治好臉後,這錢我會還給你的。」
鳳翔飛萬萬沒想到這個妹妹竟然會這麼唯利是圖,自己不出錢,還想把他的錢占為己有,不由氣笑了。
「鳳美琪,你拿了這錢,又怎樣?辦得成事嗎?你有能力去疏通關係嗎?」
鳳美琪頓時一僵,非常懊悔,她還是太心急了,應該等鳳翔飛把關係打通後,她再動手的。
但這會子把錢還給他,也無濟於事,他肯定會有所防備的。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我自有辦法。」
鳳翔飛火氣上涌,她本來就不是個吃虧的主,也不廢話,拿起一邊的木凳子,直接砸過去。
「啊!救命啊!」
鳳美琪轉身跑的時候,被砸到了後背,本身就有些羸弱的身體,沒有力氣支撐,立馬摔了個狗吃屎,怎麼也起不來了。
鳳翔飛眼神冰冷刺骨,再也沒有以前的溫和,見鳳美琪摔倒了,還緊緊抱著他的公文包,直接上前一把將人踢了個個,一把搶過公文包。
語氣輕蔑,面帶嘲諷。
「鳳美琪,我這個當哥哥的好心提醒你一句,以後最好安分守己一點,興許還能多活幾年。」
「哥,哥,我錯了,對不起,你扶我起來好不好?」
黑省的秋天,早晚溫差還是有些大的,鳳美琪要在地上躺一個晚上,肯定會生病的。
鳳翔飛還是心軟了,將人扶到床上去,轉身正要走,鳳美琪突然拿起桌上的保溫瓶,朝他的頭砸了過去。
「嘭」
鳳翔飛瞬間頭破血流,倒地不起。
到點來查房的工作人員,聽到動靜,立馬過來敲門。
「207室的同志,發生什麼事了,請開門,我們要例行檢查。」
這年頭,男女作風抓得特別嚴,他們招待所一天要排查好幾次,只有出示結婚證明的男女才能住在一間屋裡。
鳳美琪慌得很,她想把鳳翔飛藏進床底,但她腰受傷了,身體又虛弱,根本拖不動他。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身體不好,起不來,實在沒辦法給你們開門了,你們放心,我是絕不會幹為違法亂紀的事情的,畢竟,畢竟,我的臉,都毀容了。」
她說完就嗚嗚地哭了起來,工作人員覺得她說得也有些道理,她那張臉都生瘡流膿了,隔得老遠都能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肯定沒人這麼飢不擇食,和她亂搞的。
正當工作人員轉身要走時,突然聽到有人大叫:
「嘎嘎,207室,有人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啊!」
工作人員嚇得頭皮發麻,但他是個非常有責任感的人,這個時候也沒跑,而是一腳將207室的門用力踹開了。
映入眼帘的一切,讓他氣血倒流,腳下像生了根一般。
「同,同志,你別誤會,這是我哥。」
工作人員根本聽不見她說的話,猛然回神,聲音都破音了。
「啊~殺人了,救命啊!快,快報警。」
見好多人都朝這邊過來了,小黑轉了轉小綠豆眼,做好事不留名,揮了揮翅膀飛走了。
「嘖嘖嘖,這鳳美琪還真是心狠手辣啊!連鳳翔飛她都下得去手。」
「就是,就是,最毒婦人心吶!」
「唉,本來還想讓他們兄妹倆,給我試藥來著,結果兩人自己起內訌了,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令人噓噓的是,鳳翔飛因為及時送到醫院,命是保住了,但他竟然狗血地失憶了。
鳳晶晶得到這個消息都懵了,遠在鳳家二房和潘家那邊得到消息,更是不敢置信。
「什麼?美琪差點殺死了翔飛,翔飛沒死,但是失憶了,這怎麼可能?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他們倆可是親兄妹,平常感情也不差的呀!」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鳳名揚不耐煩地制止妻子的碎碎念。
「行了,說這麼多廢話,做甚?趕緊去把人接回京都治病,黑省那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哪有什麼好醫生,可別被什麼赤腳醫生給治壞腦子了,我們就這麼個兒子,可別出什麼事才好。」
「那,那美琪呢?」
鳳名揚一聽她還在關心這個逆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甩了過去。
「鄒欣怡你她娘的有病吧!兒子現在被那個逆女害得丟了半條命,你竟然還想著那個逆女,你要實在捨不得那個逆女,這回去黑省,你乾脆陪她一起坐牢去算了,以後也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