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做善事,你得功德值?」
以前他是系統,還沒啥感覺,現在同樣是人,鳳晶晶就心理不平衡了,這是給人做嫁衣的節奏啊!
「哎呀,我們有契約的嘛,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得了功德值,氣運變好,你不也一樣,不止氣運會慢慢變好,死了再投胎也能投個好胎。」
鳳晶晶這才滿意了,兩人像地下工作者一樣,神神秘秘地交流老半天,可把陳筱雅和文博宇嚇得不輕,以為孩子身體又出啥問題了,要不然咋這麼久都不出來?
他倆緊張了,就連肖如舒和小粽子,四蛋也跟著緊張了。
所以,當鳳晶晶把狗娃抱出來後,大家瞬間圍了上來。
「晶晶,狗娃沒事吧?」
「嗯,沒事,不過這孩子不能光吃母乳,給他餵點奶粉或者是麥乳精會好點。」
理由是什麼?鳳晶晶編不出來,反正她盡力了。
陳筱雅立馬點頭應下了,這幾天她明顯感覺到兒子飯量變小了,看著都瘦了一圈了。
陳筱雅很心疼,也很自責,以為是自己情緒大起大落,導致奶水不夠好,娃才不想喝的。
算了,大不了,多花些錢買麥乳精吧!總不能讓孩子餓死。
狗娃走的時候,還捨不得鳳晶晶,雙手指著她,嗷嗷的哭,還是陳筱雅說明天再帶他來鳳晶晶這個乾媽家裡,他才止住哭聲的。
「老一輩的人說得對,能招小娃兒喜歡的人,都是純善之人,我家晶晶可不就是這種嘛!」
鳳晶晶哭笑不得,肖如舒真的很會給人情緒價值,這都能夸。
院子裡,兩個孩子正在整理從山上采的草藥。
這段時間,兩個小傢伙,一有空就去山上採藥材回來,鳳晶晶每天都會給兩人五毛錢,以滋鼓勵。
「嗯,你們采的這些草藥品相都很不錯,而且這些草藥已經足夠多了,你們以後就不要上山了,要期末考試了吧!收收心,好好複習吧!」
「大姐,我們就算採藥,成績也沒有落下來,你不用擔心這個。」
鳳晶晶摸了摸小粽子的頭,看了一整個院子的草藥。
「小財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拿糖請小朋友幫忙採藥了,這山上蛇蟲鼠蟻太多,要是有人為了採藥,出了意外,可就不好了。」
有時候鳳晶晶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烏鴉嘴,中午吃完飯後,就有人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了。
這個腮幫大,三角眼的女人,鳳晶晶還是蠻有印象的。
「鳳團長家的,我家國棟為了給你採藥,從山上摔下來了,現在還在醫院裡,昏迷著吶,你自己說怎麼辦吧!」
「你說他上山給我採藥?」
鳳晶晶轉頭看向小粽子,見小粽子沖她搖頭,這才鬆了一口氣。
「是啊!就是給你採藥摔的,你別想賴帳。」
「嫂子,我連你家國棟都沒見過,你說他是為我採藥摔傷的,這這是憑空捏造啊!」
關秋田見鳳晶晶不認,氣得咬牙切齒,指著小粽子和四蛋兩人,大聲質問。
「你問問你家兩個兔崽子,是不是他們拿糖賄賂孩子們為你採藥的?」
她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要換成別的娃早就嚇哭了,但小粽子和四蛋都是見過世面的,一點都不怵。
「你家張國棟都十六歲了,我們兩個可沒那麼大本事,賄賂他幫忙幹活。」
「就是,你家張國棟天天欺負我們,我們和他關係又不好,他怎麼可能會幫我們採藥?」
關秋田氣得半死,這兩個小兔崽子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難怪和兒子關係不好。
「嫂子,我家孩子最是乖巧懂事了,從來不會撒謊,要不您還是回去再問問孩子吧!」
「你,你想賴帳?哼,沒門。」
關秋田說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
「大家快來看啊!肖團長家的,仗著家裡男人職位高,欺負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了。」
「我兒子給她採藥摔傷了,現在昏迷不醒,她竟然什麼表示也沒有,還讓不讓人活了?」
「大家給評評理啊!有人仗著職位高,家裡有點臭錢,就開始耍官威,一副資本家做派,欺負人啊!」
關秋田雖然是破囉嗓,但是聲音可不小,家屬區的好多人都被她引過來了。
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和一些嫉妒鳳晶晶的人,都紛紛指責起鳳晶晶來。
「哎呦,鳳醫生,你家又不缺錢,人家孩子還在醫院躺著吶,你可不要小氣,快給人家賠點吧!這可是用來救命的。」
「就是,就是,鳳醫生,別的先別說了,孩子救命要緊,聽說你醫術好,要不然你去醫院給孩子治療吧!」
「……」
鳳晶晶眼神銳利地盯著剛才為關秋田說話的幾個人,直到幾人受不住,率先移開視線,她這才收回目光。
「你們這麼有愛,幹嘛,不直接掏錢幫忙?來我家康他人之慨,做甚?」
鳳晶晶和肖如舒都是那種不會主動去結交朋友的性格,所以除了和左鄰右舍幾個比較合得來的軍嫂,偶爾會聊聊家長,其他人基本都是點頭之交,不怎麼熟。
而關秋田就不太一樣了,她雖然脾氣大,但是比較自來熟,又在軍區待了好幾年了,和大家相處得還是比較好的,所以大家自然向著她多一些。
「關嫂子,我今天出門只帶了五毛錢,你先拿著,我就算是再困難,也會幫你的。」
「我這裡有兩毛,你先拿著,給孩子看病重要。」
「我,我這裡有一毛五分錢,你拿著。」
不得不說,軍嫂們的思想覺悟還是比較高的,這會子大家你一毛我五分的,一下子就捐給關秋田好幾塊錢了。
大夥捐錢其實也是為了打臉鳳晶晶,但鳳晶晶不在乎,仍然無動於衷地站著絲毫沒一點表示。
「鳳醫生,我們都捐了,那你呢?是不是該表示一下了?」
鳳晶晶站累了,慢悠悠地找了木樁子坐了下來。
隨後才像看白痴一樣看著眾人。
「捐款呢!要捐給那種真正困難的同志才叫做善事,捐給比我們過得好的同志,那叫冤大頭。」
「你什麼意思?」
關秋田有些心慌,難道這賤人知道那件事?
「這位關嫂子,你自己說,你家真的困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