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爹,對不起嘛。」陳雨對上陳佑急紅了的眼眶,也知道今天這件事情著實讓陳佑嚇到了,這才扁著嘴紅著眼眶跟陳佑道歉。
陳佑的臉色這才好了不少。
至於村長家,聽說村長回來之後,關起門來先是哭嚎了一陣,然後又傳出了打砸聲,隔天一早又恢復了平靜。等到大家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時候,那就是村長家的女兒和那個上門女婿不在家裡了,不知去了哪兒,問村長一家人也是三緘其口不說話。連平日裡最調皮話最多的陳大福在一夜之間變得成熟起來。
後來經過打聽才知道,村長的女兒女婿被趕回女婿老家去了,不讓他們留在陳家村了。
村長女婿本來就是上門女婿,自然沒有那麼好趕走,好說歹說拿出了全部的家底才送走了這對瘟神。
隔天一早去了學校,陳雨就看見了跟霜打了茄子似的陳大福。
如果是平日裡看見陳雨進教室,他要麼會好好的耍個寶,要麼就會手欠犯個賤什麼的,可是這次卻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第一節課本來是葉知秋的課,沒想到葉知秋人走到了門口就匆匆的離開了,搞的一群學生都莫名其妙的。不過葉知秋一直都是這個情況,大家也是習以為常了。
小村子的日子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原點,繼續該做什麼的做什麼。
要說真有什麼不同,就是在接下來的幾年時間裡,陸陸續續的又來了不少的知青。
許多第一批跟葉知秋一起過來的知青都已經在村子裡安家了,基本上都是知青嫁給知青,那種知青跟村子裡的人結婚卻是少之又少。因為這些知青是看不上村里人的。
隨著知青越來越多,住的地方自然是需要有的,所以大家會一起幫忙給知青蓋房子。
現在的陳雨已經從當年那個跟豆芽菜般可憐的年紀長成了大姑娘,有了空間食物的加持,十八歲的年紀出落的亭亭玉立,為了不引起別人的關注,她還特意抹黑了自己的皮膚,讓自己的皮膚看起來是健康的小麥膚色。
至於葉知秋從之前一天很少見到人,到現在根本就是不見蹤影的節奏。
別人不知道葉知秋的去處,但是陳雨知道,因為她經常偷偷的等著葉知秋進鎮上。
葉知秋這兩年明顯看起來滄桑了不少,明明二十七歲的年紀,卻看起來像個中年大叔。長滿了胡茬不說,眼睛也總是通紅的,這也讓他一下子從知青點的香饃饃變成了眾人都嫌棄的對象。☜🍪 ➅❾ѕн𝓤Ж.Cσ๓ ♣💝
陳雨將一切看在眼裡,心裡卻隱隱刺痛。
不知為何,看見 葉知秋這般,內心很是心疼。
「出來吧。」陳雨一路跟著葉知秋從鎮上回村,卻在半路上聽見了這麼一句話。
陳雨一驚,還以為對方說的是自己。左右環顧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卻見一個身影從後面竄了出來,不過對方沒有注意到自己,而是直接奔著葉知秋去了。
「你跟了我一路,到底想幹嘛?」葉知秋不耐煩的轉過頭,對上對方。
「葉知青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總是做上山打豬草的活?不應該將輕鬆的活交給我們這些女知青來做嗎?」來者是知青點新來的一個女知青,很是不客氣的衝著葉知秋說道。
葉知秋上下打量了對方一下,隨即嗤笑一聲,「跟我說這個有用嗎?一切都是大隊長安排的,你卻找大隊長。」葉知秋說完就要走,對方一聽怒了,想要再上去跟葉知秋理論。
「打住!」葉知秋耐心耗盡,卻還停下腳步衝著對方呵斥一聲,「你一個小姑娘家家要不要臉?對工作上安排有意見的去找大隊長,你纏著我有什麼用?做什麼工作是我能決定嗎?再跟著我,擔心我去告你耍LM!」葉知秋的一番話,成功的勸退了對方的腳步。
對方一臉惱怒的看著葉知秋的背影直跺腳。
陳雨認識對方,她算是現在知青點裡長得最好看的女知青了。
眼界很高,誰也看不上, 總是自詡是城裡來的,剛來的時候就將他們隊裡大隊長給氣得不輕。
不過大隊長到底是過來人,有的是辦法對付對方,不過多久就將對方給收拾的老老實實了。
這情景原路是不通了,不然該讓人發現自己跟蹤葉知秋了。
所以陳雨換了一條小路走,沒想到自己因為太過關注葉知秋,沒有注意到還有人跟著。幸虧那傢伙也是個眼瞎,沒有注意到自己。
陳雨從小路直接繞回到了村子裡,卻剛好對上了同樣剛好進村的葉知秋。
他直接回了知青點,一直到下午上工才從屋子裡出來。
出來之後,臉色更加難看了不少,眼眶也濃濃的都是猩紅的神色。
感覺整個人都要隨時暈倒一般。
陳雨時刻關注著對方,一直到晚上回了家,才注意到家裡的氣氛也好不到哪兒去。
因為沒有黑市食物的供應,一家人不得不節衣縮食,不止是陳雨家,現在整個村子都是如此。
每天上工掙來的工分和肉票糧票都剛好僅供一家人開銷的。
「你說這日子到底什麼是個頭啊!」這兩年黑市都不開放了,陳家就算有錢也弄不到肉票糧票的,自然是弄不到好吃的。
其實不止是陳佑,陳家村的每個村民家過的都不富裕,大家也都是靠山吃山靠河吃河的。
一開始誰都不適應,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村民和村長大隊長之間都形成了一個默契,只要是小獵物比如一隻山雞一條魚之類就不用上交集體了,自己留著吃可以。村民們也不會自找不痛快的去舉報這件事情。
畢竟再這樣過下去,日子就沒法過了。
不過這情況也是那件事發生了兩年後的,一轉眼的功夫,陳雨已經到了大齡剩女的年紀。
看了看桌上寡淡到沒有什麼油水的東西,一家人都提不起精神來。
「淳兒,你爹娘那裡怎麼樣了?」陳佑是自己日子過得不舒坦還要記掛著兄弟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