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任看完照片,笑了起來:「邱剛!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剛才的狡辯還有意義嗎?我說你敢做不敢當錯了?」
邱剛的臉漲紅,就連脖子都是紅的,他很清楚,自己完蛋了。
在堂哥邱霍舉辦的公司周年慶典上算計他,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他都會被人唾棄。
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不能承認自己給邱霍下藥,一定不能。
只要承認了,那他後半輩子想在娛樂圈裡混,根本不可能。
誰會用一個忘恩負義,臭名昭著的人?
「撲通!」
邱剛跪在邱霍的面前,聲淚俱下地哀求:「哥!我沒有給你下藥,我那是捉弄別人用的。而且那裡頭下的也不是那種藥,只是一點巴豆粉,我就想捉弄一下陳清。」
陳清是他的好友,今天也來了。
他沒有給陳清下巴豆粉,他身上也沒帶什麼巴豆粉,不過是拿他來當擋箭牌而已。
邱剛話音剛落下,那位出示照片的記者頓時又開口了。
「不好意思,我早想到邱剛先生會狡辯,我還錄了影像。」
咬牙切齒回頭盯著那名記者,邱剛恨不得弄死他,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將他抽筋剝皮,挫骨揚灰。
為什麼總要跟他過不去?
為什麼?
他上輩子是不是掘了他家祖墳?
「哦!有影像,拿出來看看。」蔣大任對此很感興趣。
誰讓邱剛不承認他說的話呢?他說邱剛下藥害他,那癟犢子玩意兒竟然狡辯,死活不認。
就連拍到他下藥的畫面都不認,居然是說給什麼陳清下的巴豆粉。
實在可惡。
他一個堂堂知名導演,需要說謊話污衊他邱剛?
簡直不可理喻。
其他記者聽說有錄視頻,也十分感興趣,個個都睜大了眼睛,盯著數位相機的屏幕。
那位記者將視頻調出來,開始播放。
視頻很清晰地記錄了邱剛從服務生的托盤上拿了兩杯酒,來到一個十分隱蔽的角落,掏出口袋裡的紙包打開,將裡頭的東西倒入酒杯。
晃了晃,徑直朝著邱剛走去。
【哥!今天的周年慶舉辦的很成功。來來來!我敬你一杯,咱們兄弟很久沒在一起喝酒了。】
這時候,蔣大任站了起來,奪走了邱剛手裡的酒杯。
【邱剛!你可真沒勁,當著我的面都敢對我不敬,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杯酒,就當是敬我了。我今天是客人,你們兄弟倆什麼時候喝都可以,我先干為敬。】
蔣大任說完就將酒喝了個精光,之後邱霍推說有事,走了。邱剛被蔣大任拉著說話,臉色逐漸變紅。
邱剛帶著蔣大任去了二樓,進了203房間休息。
視頻最後定格在203房的門口。
看到這裡,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邱剛本來是要給邱霍下藥的,結果被不知情的蔣大任給截胡了。
最後他跑去將邱霍喊來,還故意讓記者們知道。
有照片都不足以說明什麼,有視頻,那就基本上板上釘釘了,邱剛知道,今天這事他逃脫不掉。
只是,何麗麗那邊為什麼會沒能成功?反倒自己喝下了那藥?
難道這個女人根本沒想著把顧一欣給他帶來,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睡了邱霍,才將那藥下在了自己身上?
他好恨呀!為什麼何麗麗要這麼算計他?為什麼不信守承諾?要生生違背了當初兩人商議的結果?
既然這女人不義,那也別怪他無情。
邱霍要鬧,那就把事情鬧大。
反正他已經沒有好日子過了,孤注一擲,再搏一把,能不能行,就看最後這一次機會了。
「哥!你知道這些事都是誰逼我這麼做的嗎?」事到如今,邱剛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他只能打苦情牌。
邱霍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坐在那裡,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都是何麗麗逼我這麼幹的,我如果不配合她,她就不停地折磨我們的女兒。
不給她飯吃,不給她穿暖,時常讓她凍病,要求我做這做那。不服從,就不停地折磨那個可憐的孩子。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娶了何麗麗。」
邱剛想方設法把自己樹立成一個為了女兒,什麼都豁的出去的慈父形象。今天有多家媒體記者在呢,他不怕沒人信。
記者們聽了他的話,都覺得匪夷所思。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別不是邱剛故意編造出來的吧!
拿出自己的手機,調開相冊,裡頭全都是女兒被虐待的照片。
小小的孩子骨瘦如柴,看人的眼神里永遠帶著驚恐,身上,腿上,手臂上,脖子上,甚至臉上,都遍布大大小小的傷痕。
在場的每個人看了都覺得不可思議,憤怒無比。這么小的孩子,為什麼要承受這麼多的磨難?
邱剛聲淚俱下,哭的不能自已:「我沒有辦法。真的,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何麗麗明明白白告訴我,她嫁給我,就是為了拿我當跳板,攀上你。
當年她那麼喜歡你,你卻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一直怨恨,說要想辦法將你奪回來。
我不知道你們有過一段,要是知道,打死我都不會碰她。這個女人,她不是人,她就是個魔鬼。」
好在何麗麗昏迷著,要不然肯定跳起來跟他對質。
她是迷戀邱霍,虐待女兒不假,可今天這事,也不是她完全逼迫的,邱剛也有他的野心。
他想將顧一欣強行拴在自己身邊,他要不是心甘情願,誰能逼的了他?
只是她此刻躺在地上毫無動靜,不管邱剛說了她什麼,她都沒辦法反駁。
記者們都沉默了下來,邱剛在心底盤算著他們相信了幾分。
為了讓所有人都相信他逼不得已,哭的更是賣力。
「我沒辦法,真的沒辦法。我曾想著要將女兒偷出來,送去給我父母養,可何麗麗看的很緊,抱出房門都不行。
不然就撒潑,大哭大鬧。我是個公眾人物,多少顧忌影響,她就是看中了我這點,肆無忌憚逼我就犯。」
蔣大任卻是不信,這種把戲,實在幼稚。
一個男人竟然被個女人吃的死死的?憑邱剛之前推卸責任,三番兩次狡辯的心機,地上的女人未必是他的對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