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覺得喬國林的話很有道理,邱霍的眼底升起了希望。要是他也採用老林這一套,那明蘭是不是遲早也得被他拿下?
轉念一想,不行,就明蘭那性子,他敢跟她來硬的,她就敢打破他的頭。
到時候,吃虧受傷的還是自己。
一念至此,他眼底的光暗淡了下去,感覺老林的辦法用在他女人身上或許管用,用在明蘭的身上就未必了。
「對呀!我就是依靠死皮賴臉,死纏爛打追到我家明艷的。可惜······」
底下的話喬國林沒有說,臉上的笑瞬間消失,取代的是滿臉的落寞。
他和明艷好不容易克服了年齡這一關,卻沒想到會被家庭地位不對等,這種千百年來最無奈的話題給困擾住。
爺爺最愛面子,肯定不會讓他娶大院以外的女人。
他和明艷,只能在心裡思念對方,回憶過去恩愛甜蜜的時光打發日子。
不像邱霍,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去追明蘭。
明白喬國林心裡的苦,邱霍走過來,緊握他的雙肩:「老林!別急,等我將明蘭追到手,帶回大院,你爺爺或許會有所感觸,睜隻眼閉隻眼也說不定。」
「很難。」喬國林苦笑,「我爺爺跟你爺爺不同,明艷的情況跟明蘭也不一樣。她比我大了五歲,這是老頭子怎麼都沒辦法同意的關鍵點。」
聽言,邱霍也沉默了。
的確,女方比男方大這麼多,是個家長估計都不會容忍。
如果明蘭也比他大那麼多,爺爺肯定也是不樂意的吧?
何麗麗跟邱霍分開後,沒有回單位,也沒回家,隨便吃了點東西,打發了一下肚子。
去繁華的街道逛了一圈,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打車前往以前常去駐唱的「魅色」酒吧。
她在這裡工作過一段時間,認識裡面的一個酒保,叫冷清超。他的雞尾酒調的非常好,全京都找不出第二個,據說是國外聘請來的。
他還認識街面上的一些混混,魅色酒吧的老闆好像後台很硬,誰都不敢隨便來這裡鬧事。
要是用他的人去對付蘇明蘭,就算那女人再能打,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吧!
下午四點半,魅色酒吧雖然還沒開門營業,可員工們已經是陸陸續續到場。何麗麗在這裡有工作經驗,知道怎麼從進員工通道進入酒吧。
進去後,認識她的人都跟她打招呼,詫異她為什麼會這個時候來這裡。
何麗麗的解釋是想念大家了,來這裡看望大家。
冷清超已經到了,正在吧檯前仔仔細細地擦拭著各種各樣的玻璃酒杯,這是他的工作。如今的魅色,李子彤已經不怎麼管事了,交給了信得過的經理在管。
經過曲靖給她下藥一事,李老爺子不想讓她再待在酒吧里,怕被不懷好意的人算計。加上跟明遠訂婚了,就更不能拋頭露面。
李子彤自己也樂意,整天忙著談戀愛,忙著讀書,學習工商管理,哪兒有時間管酒吧。
冷清超是李老爺子從國外調過來的人,就怕經理一個人忙不過來,多個人幫襯著。他是個孤兒,從小跟著李老爺子長大,對李家人極為尊重,忠心耿耿。
要不是李老爺子,他哪兒有錢安葬父母,哪兒有錢讀書,學習各種各樣的生活技能。哪兒有機會娶妻生子,安居樂業。
李老爺子來了華國京都,一開始並沒有將他帶來,留在國外,監督兒子們的一舉一動。後來孫女出事,他就將冷清超給弄了來,幫忙管理酒吧。
表面上他就是個酒保,實際上整個酒吧的秩序都他在維持。這些年他的手底下也養了一批人,想幹什麼,吩咐一聲,自然有人忙前忙後。
何麗麗走到冷清超的吧檯前坐下,點了一杯雞尾酒,邊喝邊跟他閒聊。
「超哥!近來怎麼樣?酒吧生意還好嗎?」
「就那樣。」
冷清超哪裡會跟何麗麗透露這些,她敷衍地問,他敷衍地回答。
「有沒有誰來找麻煩?」
「沒有。」有也沒必要告訴你,就一小姑娘,告訴了你又能怎麼樣?
喝了一口手裡的酒,何麗麗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問:「超哥!幫我修理一個女人需要多少錢?」
「要看那女人的身份地位和其他。」冷清超抬眼看了看何麗麗,繼續低頭擦杯子,不動聲色地問,「你想修理誰?」
「我團里的一個女歌唱演員。」何麗麗輕描淡寫地回答。
冷清超繼續問:「叫什麼名字?」
「蘇明蘭!」
手一頓,冷清超挑眉:「姓蘇?」
「是呀!」何麗麗調侃,「姓蘇有什麼奇怪的嗎?難不成超哥也認識她?」
冷清超搖搖頭:「不認識。」可我們家小姐一定認識。
蘇家是小姐的夫家,那女人叫蘇明蘭!姑爺叫蘇明遠!二者之間一定有什麼關聯。何麗麗這女人想幹什麼?修理姑爺家的人?
「為什麼要修理那女人?」冷清超低下眼瞼,認認真真地擦拭著手裡的杯子。
「她搶了我的電影演唱權,還搶了我喜歡的男人,我要給她點教訓。」
何麗麗咬牙切齒地控訴,恨不得將明蘭踩在腳底不能動彈。
冷清超冷笑:「教訓到什麼程度?」
聽他這麼問,何麗麗感覺看到了希望:「我要她身敗名裂,找幾個混子睡了她。再弄點傷嗓子的藥,毀掉她的嗓子,讓她再不能登台唱歌。」
「你倒是狠毒。」冷清超嘴角帶著譏嘲,連看都不看何麗麗一眼,「打算出多少錢?」
提起錢,何麗麗的氣焰頓時萎靡,她知道找人做這種事,沒有錢是不行的,可她手裡根本沒錢。
於是她反問:「超哥覺得多少錢合適?」
「十萬。」
冷清超輕輕鬆鬆說出兩個字,嚇的何麗麗一口雞尾酒全嗆進了嗓子眼,嗆的眼淚都下來了,不停地劇烈咳嗽。
眼底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冷清超冷笑:「何麗麗!咱們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你想將人弄個半死,沒有錢是不行的。
你要只是將那女人打一頓,除此之外什麼都不做,兩萬就夠了。你想讓我的兄弟們去賣命,沒有十萬下不來。就看你怎麼選擇,想要什麼樣的效果。」
痛苦地急速咳嗽了一波過後,何麗麗蒼啞著聲音問:「就不能便宜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