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在她的心裡,只要有姐姐在,她就真的什麼都不用愁。姐姐還像小時候那樣寵著她,什麼都為她考慮好,打算周密,她坐著等就有了。
很欣慰有姐姐在,不然她的晚年生活沒有這麼幸福。
老二家的孫子于洋的房子就是件頭疼的事,加上老二夫妻倆工資不高,老二媳婦娘家媽跟她一樣沒有退休金,還得她拿出錢去貼補,日子也是過的緊巴巴。
哪裡有錢給孫子置辦房屋?姐姐回來能借錢給他們已經很好了,還教了他們怎麼做生意。四兒子回來說夫妻倆的生意不錯,她放下了心來。
四兒媳婦丹蘭這次來更是帶來了好消息。老二夫妻倆的生意做大了,已經租了鋪面,忙不過來,把于洋都叫去幫忙了。
正好于洋廠里不景氣,廠長鼓勵員工自謀出路,于洋二話沒說就響應號召出來了,跟著父母一起開店,生意好的很。
老三買的房子聽說要拆遷,已經規劃了,兩套都要拆,補償款肯定不少。老三和老三媳婦買了不少東西讓丹蘭帶來,說是感謝姐姐的。
老四來了京都照顧她,姐姐真是把每一步都給安排到位了,她這個老太太可不就等著享福。
聽說四女兒于濤離婚了,人跑了,她心裡有點不落忍,可一想她那死樣子,真的心疼不起來,也就丟開了。
男人是她自己選的,離婚也是她的決定,從小到大就沒聽過她一句,就算管了也不一定會聽。
兒大不由娘,由得她去吧!
想開了,老太太也就沒啥可煩心的,每天開開心心地過日子。加上于娜帶著久久回來了,一家人整整齊齊在一塊兒,樂樂呵呵的多好。
于娜轉業,落戶京都這邊也是吳仙仙的主意,久久姓了吳,她得替孩子打算。
怕韓玉心裡不好受,還特意跟她談心:「玉兒!外婆拿出這麼多錢來幫助你姨外婆一家,可有什麼想法?」
韓玉笑著搖頭:「我沒什麼想法,外婆的錢是外婆自己的,想幫助誰都可以。我自己有錢呢,就是不好拿出來。」
吳仙仙以為她開玩笑:「你哪兒來的錢?天天跟著我在店裡,還被肖長奇帶去囚禁了那麼多年,就算博遠有補發工資,不也差不多花完了。
給這個買房子,給那個買房子的,那點錢經得起造?玉兒!你是不是安慰外婆,故意說的反話?」
「真不是。」韓玉搖頭,看看店裡沒什麼人,趴在吳仙仙的耳朵邊,輕輕地告訴她,「肖長奇積攢了一輩子的財富都在我手裡,外婆您說我有沒有錢?」
「什麼?」吳仙仙高興了起來,吃驚地望著韓玉,「玉兒!你說的是真的?」
韓玉點頭:「真的。只是他的後人盯的緊,我不敢隨便把東西露出來。」
「都有些什麼?」吳仙仙好奇地問。
想都沒想,韓玉就告訴了她:「古董,黃金,寶石。現金已經被我花掉了,買房子的錢就是這麼來的。
需要變現的東西暫時不敢動,喬家人就跟狗似的,聞著味兒了一定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我倒無所謂,家裡的老人孩子不得不顧忌。喬家人一直在找肖長奇留下來的財富,我跟他們說,不知道,沒看見,別來問我。
要是我把古董拿出去變賣,就怕被他們認出來,一直就放在家裡不敢動。外婆!您不需要擔心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訝異地瞅著外孫女,吳仙仙臉上的笑容在一點一點地增大,眼眶逐漸濕潤。
「玉兒!好樣的。肖長奇害了我們大半輩子,拿走他點身外之物真不算什麼。外婆為你感到驕傲,總算是沒白白吃虧,討回了點便宜。
那些東西你千萬不能動,就放著,一樣都不要拿出來變現。需要花錢跟外婆說,外婆給你拿。」
「我家小如也這麼說,讓我不要動,說以後會更值錢。」韓玉把蘇如曾經給她的建議說了出來。
「小如是個有眼光的人,你聽她的沒錯。」
吳仙仙很喜歡蘇如,不說別的,就說她有能耐擔負起照顧蘇家一大家子的雄心壯志,就值得人佩服。
當年那麼艱苦的環境,她毅然決然照顧著家裡的孩子們,蘇百榮和王靜茹不知道有多感激,看重這個孫女。
要沒有孫女,說不定兒子兒媳婦,孫子,曾孫子都得遭殃。哪裡還有他們一大家子其樂融融生活在一塊兒的日子?
「我也這麼覺得。」
韓玉心想,她兒媳婦不但有眼光,還有能耐,那神秘地方實在好用,想藏什麼就能藏什麼,誰也找不著。
喬家人想從她手裡拿走肖長奇的所有東西?還是洗洗睡吧!夢裡什麼都有。要是喬家人再緊咬不放,她真的會下死手。
除非不要犯到她手裡,要真的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有兒媳婦那麼的好地方在,哪怕不弄死他們,打暈了丟進去,再帶去偏僻的地方一丟,神不知鬼不覺。
敢來找他們的麻煩,讓他們一個個有來無回。
「玉兒!」吳仙仙慈愛的臉上帶著笑容,「老天還是眷顧咱們的,雖然肖長奇害慘了我們祖孫三代,到了他也遭了報應。那些東西你好好收著,算是他囚禁你那些年的補償。」
提起肖長奇,韓玉也是怒不可遏,那個可惡的魔鬼,的確是害了她們祖孫三代。外婆被他強勢送出國自生自滅,媽媽被他殺了,自己被他抓去囚禁了大半輩子。
祖孫三代都被他攥在手心裡,可那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死在了她手裡。想弄死她兒子兒媳婦,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命。
要是他生前知道會死在自己手裡,還敢一直囚禁她,逼迫她嗎?
還敢用她兒子的性命來威脅她,折磨她嗎?
肯定不敢。
「我也是這麼想的,問題是他的子孫不停地來國內尋找,不停地來騷擾我,其實也很煩的。」韓玉無奈地嘆了口氣,「唉!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就是不死心,該說的早都已經跟他們說過了,還是那麼執著,也不知道他們那腦子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