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可以改變策略,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套出實話就行。」
「好的!我記下了。」
掛了電話,喬金珠雙手撐住額頭,感覺腦袋隱隱脹痛。
爺爺交給她的這件事不好辦,非常棘手。
上次派人跟蹤她們,沒多會兒就被人發現了,帶著他們一直溜圈,要不是看情況不對先撤回來,說不定都得被人給抓住把柄。
吳仙仙和她的那位外孫女很警覺,真的不好下手。
可爺爺很想知道她們從國外的銀行保險柜里拿走了什麼,不找她們不行,別人根本不知道這事。
韓玉能拿到保險柜的鑰匙,說明太爺爺肖長奇的所有財富都掌握在她手裡。這個女人,竟然獨吞,實在是可惡。
但不能輕易跟她們鬧僵,還得想個辦法說服她們,把太爺爺的東西都交出來,大家平攤。 ✵
她也是肖長奇的後人,為什麼肖家的東西沒她一份?
想了好久,喬金珠才起身去洗漱,準備睡覺。
風投公司暫時沒有什麼事,每天就在辦公室里無聊喝茶看報紙。
她這種生意是輕易不開張,開張能吃半輩子。所以她一點都不急,慢慢等著。目前華國的情況很多人還不怎麼了解風投行業,得經過一段時間的宣傳,讓大家熟知後才能逐漸做起來。
這期間需要一個過程,急也急不來。
至於要怎麼讓韓玉跟她說實話,交代太爺爺財富的去向,倒是一個極具挑戰性的工作。
吳仙仙能在當年那麼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必定有自己的手段,韓玉和顧博遠也不是一般人。
太爺爺囚禁了他們夫妻倆大半輩子,結果什麼都沒套出來,一回到華國,立即就把那批東西交了出去。
可見他們夫妻倆心裡是很排斥太爺爺的,想以肖家後人的名義去要東西,恐怕不會有什麼效果。
那她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去要回屬於他們肖家的東西呢?
想了好久,想了好幾個方案都覺得沒什麼效果,喬金珠有點挫敗,決定好好睡一覺再說。
輾轉反側半夜,終於睡了幾個小時,次日起來去公司轉了一圈,還是沒想出好辦法。最後一咬牙,乾脆直接上,去跟她們見個面,掰扯一下這件事。
她到的時候,吳仙仙和韓玉,方偉銘三人在泡茶,顧博遠上班去了,沒來。
喬金珠進店一直在看酒柜上各式各樣的酒,有些認識,有些不認識,還有些在國外都不好買,吳仙仙的店裡竟然有。
這女人,弄酒的渠道不一般,連這麼頂尖的酒都能弄來,在國外一定有自己的勢力。
只是這麼貴,這麼頂級的酒,國內有市場嗎?不會是弄來沖門面的吧?
店裡沒有服務員,吳仙仙喜歡親自服務客人,來她店裡買酒的人不多,好不容易來一個,有跟外人閒聊天的機會,當然要留給自己。
韓玉跟在她的身後,像個小跟班一樣地站著,怕吳仙仙年紀大了摔倒。方偉銘在一旁擦拭酒櫃,整理貨架。
「這位小姐,需要什麼樣的酒?送人還是自己喝?」
喬金珠看了吳仙仙一眼,沒說話,眼睛依然停留在酒柜上,一瓶一瓶地看過去。她不是來看酒的,她就是來找她們談判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說服這兩個女人。
想過用極端的手段對付她們,比如綁架,那樣一來,警方容易查到她身上,損失會很慘重。
上次卡納德的事她已經感覺出來了,警察在關注她。礙於她是歸國華僑的身份,並沒有拿她怎麼樣。
這只是暫時的,一旦她敢做出違法行為,等待她的將會是牢獄之災,卡納德不就是前車之鑑?
他們是有國外護照,真觸犯了華國的刑罰,警察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她不敢使用罪惡的手段,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兩個女人對她來說很重要,太爺爺的下落還希望從她們嘴裡獲得。
使用別的手段逼迫,不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獲得她們認可,心甘情願告訴她的好。
心思念轉,喬金珠臉上的表情生動了起來,笑的一臉春風和煦:「我不是來買酒的,我姓喬,叫喬金珠。我爺爺是肖長奇的兒子,我奶奶是肖家大太太。」
她忽然報出自己的名號,讓吳仙仙和韓玉都愣住了,肖家人?就是上次跟蹤她們的人?暗的不來來明的了?
這女人想幹什麼?
吳仙仙臉色一凜,語氣不悅:「你說的人我們不認識,不買酒就請出去,我們不招待閒人。」
喬金珠眼底一暗,臉上的笑容差點掛不住:「吳夫人!您怎麼能說不認識?您可是給我太爺爺生了個女兒,要不您哪兒來的外孫女?」
「那又怎樣?」吳仙仙冷聲喝問,「肖長奇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過問?就算是你奶奶來了也沒用。如今都什麼年代了?誰還記得誰是誰?出去!」
韓玉怕外婆氣著,趕緊拉住她,對喬金珠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來的目的是什麼?想從我們身上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太爺爺去哪兒了?」喬金珠問。
「死了。」韓玉的臉色很平靜,「他不想被抓,自己跳進了海里,自殺了。」
反正當時肖長奇被她推下海沒有外人看見,她怎麼說都可以。喬家人有本事找人對峙去呀,她一點兒都不怕。
「那他留存的那些東西呢?」喬金珠又問。
吳仙仙挑眉:「嗬!原來喬家人關心的是他留下來的東西?還以為有多孝順,要給他報仇雪恨呢。」
知道自己問的太急迫,被吳仙仙嘲諷也是活該,喬金珠不敢說什麼,到底理虧。這是爺爺要問的結果,她也想搞清楚。
東西?韓玉雙眼冷厲,打量著眼前的女人,慢悠悠的回答:「我不知道你說的東西是什麼,如果是那枚開保險柜的鑰匙,已經被銀行收回了。
保險柜里都是些不值錢的地契,被我一把火燒了。裡頭還有份借據,是洪家人的,還沒出那個城市,就被人偷走了。
找人打聽,偷走我們借據的人叫秦木生,他有個姘頭叫馮霞霞。我們自知不是他們的對手,就回來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你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