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兒質問,邱冬花臉上表情訕訕,邊上的獄警衝過來,要把蘇鳳帶回去關禁閉。她不服氣,一把推開獄警,對著邱冬花拳打腳踢。
罵聲震天:「都是你個不要臉的做了壞事,害的我爸也不要我了,老蘇家哪裡對不住你?既然知道我不是蘇家的種,為什麼還要把我生在蘇家?養大了為什麼要慫恿我去搶一個廢物男人?
如果不是聽了你的話,我犯得著去搶徐滿江嗎?徐家根本就是打定主意要把他留在我們村里,不然怎麼可能跟蘇如那個賤人訂婚?
要不是為了把這沒用的男人還給她,我怎麼會被蘇如那賤人算計的來了這鬼地方?邱冬花!你不配為人母,你就是個魔鬼,為了自己的野男人,把所有的罪過都丟給了我。」
邱冬花:「······」
她做夢都沒想到女兒會這麼恨她,當初她是羨慕蘇如跟徐滿江的婚姻,但也只是隨口念叨了幾句,什麼時候慫恿過蘇鳳去搶徐滿江?都是蘇老頭教唆的,這筆帳怎麼能算在她頭上?
野男人顧新河:「······」
這個女兒徹底沒救了,不在他身邊長大,眼裡心裡根本就沒有他這個親生父親,腦子裡記得的就只有蘇老二,這樣的女兒不要也罷。
沒用的徐滿江:「······」
蘇鳳這個賤女人,竟然罵他沒用?他怎麼就沒用了?不就是被爺爺趕出家門嗎?他沒缺胳膊沒少腿的咋就沒用了?應該是他離開了縣城,害她嫁不進縣裡,成不了吃商品糧的城裡人,才說他沒用的吧?
獄警看蘇鳳罵的越來越大聲,還對著邱冬花胡亂揮手毆打,跑過來一個手刀劈下去,直接把人劈暈,指揮人拖死狗一樣把人拖走,丟進禁閉室。
跟邱冬花一起的女犯人看她的眼神里全都是鄙夷,原來剛才被打暈的人是4789的女兒,母女倆都進來了,可見不是什麼好人。
邱冬花也知道自己的事被女兒蘇鳳掀了個底朝天,牢里的姐妹肯定看瞧不起她。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能怎麼辦?
當年她跟顧新河好也不是出於她自願,還是小姑娘的時候就被顧新河騙進蘆葦草里給那啥了。
後來發現有了孩子,顧新河就把她介紹給了蘇老二。原本她是不同意的,怕蘇家人發現她的醜事。
顧新河就威脅她,如果不答應就說她勾引他,讓她父母把她嫁給隔壁大隊的傻子。她害怕了,硬著頭皮嫁給蘇老二。
她心裡清楚,顧新河把她弄來村裡的目的,就是要跟她做長久的露水夫妻,想擺脫他,根本不可能。
沒想到蘇老二和蘇家人都那麼好騙,幾句話就騙過去了,女兒順利出生,後來又有了兒子。逐漸的她也習慣了在兩個男人之間左右逢源,找准平衡的點。
日子就這麼相安無事地過了十多二十年,原本以為就會這樣過到老,沒想到顧海洋回來了,一切都變了。
原本該被算計的人沒被算計成功,反倒把自己給暴露了出來,連女兒都被弄進來了,往後可怎麼辦?
蘇老二知道了蘇鳳的身世還會要她嗎?顧新河有自己的家庭,也不會要她的。說來說去,她就是最吃虧的那一個,沒一個男人會收留她。
憤恨的邱冬花看了眼遠處幹活的顧新河,很想拿手裡的錘子砸死他,要不是他當年欺騙了自己,怎麼可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下意識地看了眼手裡的工具,邱冬花把石頭當做了顧新河的腦袋,用力地一下一下地鑿著,震的虎口都麻了,心也跟著麻木不仁。
徐滿江是新來的犯人,乾的是最苦最累的體力活,他實在是干不下去。在村里生活了一兩年,基本上都沒幹過什麼髒活累活,就算要干,那也只不過是象徵性的。
哪裡像來了採石場這麼累?這麼辛苦?瞧著手裡起的血泡,徐滿江對蘇鳳更是恨意滿滿。
要不是她勾引自己,他怎麼可能落到今天的地步?就算不能跟蘇如重歸於好,也還能繼續待在村里混吃等死。
實在不行還可以跟蘇鳳斷絕關係回家去,爺爺生氣也只是一時的,怎麼可能永遠生他的氣?怎麼說他都是徐家的孫子,徐家不會一輩子將他拒之門外。
來了這裡,他還想有好嗎?坐過牢,身上有污點,就算十年刑滿釋放,出去也會遭人指指點點。
他的一輩子就這樣被毀了,都是因為蘇鳳那個女人,要不是她,他不會成為一名罪犯。還有蘇如那個賤人,明明是他的未婚妻,為什麼不肯原諒他?
哪怕做做樣子也好呀,這樣他就不會被抓進來了。
徐滿江是越想越生氣,手掌心被開石頭的工具磨的起了好幾個血泡,有一個還破了,露出嫩肉,火辣辣鑽心地疼。
顧新河在一旁暗搓搓地觀察著徐滿江的一舉一動,小雜種來了這裡怕是要受大罪了,敢勾引他女兒,活該吃苦頭。
只是沒想到他一時失手,竟然搭上了邱冬花和女兒。說起那晚的事很奇怪,他明明把藥下給了顧海洋,怎麼他就沒喝呢?明明他是喝了酒的呀,為什麼他沒事?把自己給迷暈了?
還有邱冬花來找她是沒錯,到底是誰把她打暈丟在了他的床上?是顧海洋嗎?瞧著也不像呀,那就是個毛孩子,又是剛剛從外面回來,根本不知道他跟邱冬花的事。
如果不是他,那又是誰?難不成是他家婆娘?婆娘早就知道他跟邱冬花的事了?要不然她為什麼要抓住他大吵大鬧?
聰明的女人不是該幫著他把事情掩蓋下去,不讓人發覺?偏偏他婆娘扯著他和邱冬花鬧的很兇,看來應該是他婆娘李金蘭算計了他。
李金蘭:「······」我沒有,不是我,你別瘋狗亂咬人。
顧新河覺得自己已經找出了心中想要的答案,猛然間就覺得還是邱冬花待他真心實意。這些年對他言聽計從,半點不敢忤逆,說讓她什麼時候來找他就什麼時候來,不管颳風下雨,都會按他的要求來侍候他。
把他侍候的渾身舒坦,要真的能扛到服刑期滿出去,他一定要跟李金蘭離婚娶邱冬花。
邱冬花:「······」我謝謝你喲!你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吧!